“顾长生,把绳子拿过来。”东方白吩咐道。
顾长生捡起一截断绳,正准备把束在座椅上的另外半截解下来,便见顾长华两手用力,直接扯了下来。
“给你。”顾长华。
顾长生:“……好办法。”
他毫不心虚地接过,一同交到东方白手中。
“这绳子的切面,好整齐。”沈珺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看起来更像是小刀切断的。
若是大力之下扯断的,应是各处不齐,像断绳另一端的断裂面那样。
东方白,“不说实话吗?”
燕王从秦王掌中拿过断绳,手指抚着断裂处,眉头皱起,“怎会如此!”
靖王嘲讽,“怎会如此你自己不知道吗?玩意儿是你弄出来的,人是你找来的,现在想把责任都推出去,呵,晚了。”
“本王绝不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燕王厉声辩解。
“如何不会,棋楼的火是你放的,前两日,明月酒楼着火,也是你放得吧。”靖王丝毫不觉自己说出的这些事会造成什么影响,“要本王说,还真是没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燕王,“且不说明月酒楼与本王毫无干系,棋楼之事本王亦是没有想到会变成那样。皇兄才是咄咄逼人,胡乱冤枉人!”
燕王与靖王两人杠起来,沈珺瑶听了两耳朵,把注意力重新落在东方白身上。
东方白说完那句没有再开口,不急不忙,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模样。
但他的眼中血丝越发明显,面上如同结了冰一样,每一块肌肉都僵着。
他在压抑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沈珺瑶只觉靖王和燕王都好烦,两个都是王爷了,还在这里呈口舌之争。
有那时间,不如去查明真相。
“殿下。”沈珺瑶晃了晃与东方白相牵的手,“宫中有什么人负责查这些事情吗?臣妾想回府了,尽快处理完,咱们回去吧。”
靖王妃站在靖王身后,诧异于她话语中的娇柔亲昵,不由看过来。
她没等到秦王的回答,燕王先惊到,“顾长厉可以查!顾长厉呢!”
有人答,“不知道顾公子什么时候离开了。”
燕王直接吼,“去找啊。”
靖王戏谑瞥他,“这般着急,生怕别人查到真相吗?”
燕王面上的温和不再伪装,“皇兄为何总是将本王想的低劣又恶心,本王不是皇兄你!”
靖王面色瞬时冷下来。
一阵急促且稳重的脚步声传来,顾长厉与三四个穿着飞鱼服的男子大步而来。
其中一人手中拎着一个太监。
“靖王殿下、秦王殿下、燕王殿下!”顾长厉对着三人拱手,然后给身边人一个眼神,那人将提溜着的太监扔到冰面上。
“汪海?”燕王皱眉唤出这人的名字。
顾长厉道,“是他将绳子割了一半。”
“你确定吗?”燕王不太相信,汪海是他母妃的人,他为何做这样的事情。
“臣确定。”
沈珺瑶已不记得这人是谁,只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汪海,你为何要做这种事?”燕王问。
汪海的双腿无法移动,他的双臂好像也被折断了,喉咙中发出意味不明的呵呵声,叫人分辨不出他在说什么。
“他怎么了?”
顾长厉,“臣为了查明真相,对他用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