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摇摇头，推回水玉的手，“一会儿再吃。”
她抬眼看向在屋中翻来翻去的顾长华，“你们与顾小姐怎么遇到的？”
“顾小姐在找她的兄长，她把整个棋楼中的每个房间都翻了一遍，摔坏了不少东西。”
像是要印证水玉说的话，顾长华把屋中所有的棋盘掀翻之后，把目标对准了枫叶台，还有上面的《忘忧清乐集》。
她刚要过去，棋楼护卫挡在她面前，“顾小姐，还请离开棋楼。”
顾长华冷笑，“只要你们把顾长生交出来，本小姐马上就走。真当本小姐稀罕来吗？不就一本破书，还搞得这么隆重？”
说燕王没事，但是若对名书出言不逊，那就不能忍了。
“那是棋圣所著的圣书，顾家丫头对棋圣尊重些！”
“小丫头说话需得三思。”
顾长华望向他们，“你们真以为那《忘忧清乐集》是真的？傻子才信呢！现今世间只留有一本《忘忧清乐集》，在秦王殿下手中。那台子上的就是破书一本，亏得某位殿下每日装模作样，误导众人，哼！”
沈玉像是想到什么，惊呼一声，“好像是这样，我听父亲提到过，《忘忧清乐集》分上下两集，不应是一本。怪不得我要来棋楼，父亲用那种眼神看我……”
哦吼，沈珺瑶挑眉，趁机挑火问道，“不如燕王殿下来辨别一下，毕竟您是魁首，这点能力应是有的吧。”
燕王面上的肌肉抽了抽，笑容越发虚伪，“本王从书中学到了东西，亦是凭着这书连续多日拿到魁首。至于书是真是假，本王说它是真的，你们信吗？是否曲直，自在人心。”
“这倒是……”爱棋的众人一时也不知该信谁，小声讨论起来。
“我管你是真是假，本小姐是来找人的！”
顾长华不耐烦了，直接对棋楼护卫动了手，打定主意要把那枫叶台拆了，看里面有没有人。
沈珺瑶扫了眼燕王的沉郁神色，心中的火气散去不少，“丁徐你去帮帮顾小姐，这么些人对一个姑娘动手，实在有失风度。”
说话间，眼角余光注意到吴嘉还跪伏在地上，她抬脚想过去，却见他偏过来一个眼神，微微摇摇头。
“殿下，这棋楼烦乱危险，今日不若今回去吧？”申玉说道。
沈珺瑶收敛视线，缓慢点头，“嗯，先走吧。”
吴嘉他，希望他没事。
沈玉见状，忙跟过来，“我也要走。”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纷纷离开。
短短时间，偌大的顶层中只剩下燕王，严鹤阳和吴嘉，还有揪打在一起的沈长华，丁徐等人。
不过，有丁徐在，看似强壮的棋楼护卫们，也很快被打趴下。
他们四肢抽搐，以诡异的弧度反转，虽是还活着，却也生不如死。
“啧啧。”严鹤阳用扇子戳戳他们，表情怜悯，“燕王殿下，你的下属还是比不过秦王的下属啊。日后能胜吗？”
“都是一群废物！”燕王冷斥，走到吴嘉身边，抬脚碾在他的手指上，“还有你，吴嘉，你可真是好样的！”
“还救命恩人，你若真想死，本殿可以成全你。”他缓缓笑起来，笑意明朗赤诚，眼眸中却是一片阴霾。
“对了，还有你妹妹，本殿会好心地送你们二人在地下团圆，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