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习惯了。”沈珺瑶细细想了下,“这样不也挺好,饭后走走,还能消食。”
水玉不信,申玉、丁徐虽未表现出来,但估计也是不相信的。
沈珺瑶抬手摸摸鼻尖,继续往前,“哎呀,这个也没有那么重要,随缘就好。”
嘴上说是随缘,她心里却是从未想过搬去琉璃殿。
便是水玉问时,心下第一反应亦是为何要搬过去。
可能将来某一日是定会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但那也是将来的事情了。
这边说着的时候,洪福也在问东方白相同的问题。
“殿下,您与王妃已同床共枕数次,为何不让王妃搬来琉璃殿呢?”他小心翼翼地询问,一边瞄着东方白,一边准备下跪请罪。
东方白没有应声,目光凝视着棋盘。
洪福垂眼盯着地面,紧张到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咔哒”一声落子。
东方白淡淡出声,“把人逼得太紧,是会跑的。何况,她对本王依旧心怀戒备。”
洪福讶异,“老奴看来,殿下对您极为关心,整日整日地跟着焦太医学习,只为了您啊。”
对此,东方白不否认,眼中也浮现出些波澜。
他转头看向窗外。
树木萧条,枝枯叶败,身着鲜艳颜色的一群人在其中悠闲散步,好不惹眼。
“这是两码事。”
她的心中或许已经有他,但还不够。
若他直接令她搬来,她会服从,却会离心。
他自小便知,这丫头看着温温柔柔,心里却是比谁都冷,要走进她的心,着实不简单。
洪福不明白,这明明就是一码事。
王爷与王妃是夫妻,住在一起了,才方便有世子。
有妻再有子,这才是王爷该有的生活。
他自王爷少时,便跟着王爷,看着他一路艰辛。
他比谁都盼望王爷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有幸福的日子。
东方白瞥他一眼,看他满脸委屈和不解,不由好笑,“本王都没急,你急什么。”
洪福咕哝,“奴才就是不明白。”
“行了,若你真想做点什么,平日就哄着她那丫鬟,把她的东西往殿中拿。”
洪福眼睛猛地亮起,就像是找了许久终于找到瓜的猹,“老奴领命!”
他就算豁出去这张脸,也绝对要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
这可是王爷第一次……
第一次对他这般温言和气!
洪福想着,眼眶中竟是蕴出了泪。
东方白嫌弃赶人,“行了,外边哭去。”
洪福应声,笑吟吟往外走。
门关上的一刻,戴恶鬼面具的黑衣人凭空出现,恭敬跪在东方白面前。
“主子,烈阳军来信。”
东方白面上仅有的温和褪去,眸中厉色迸出,气势冰绝冷酷,“拿来。”
沈珺瑶再来到琉璃殿时,没有见到东方白。
洪福公公在殿前候着,见到她,无比热情地请她进殿,“王爷有要事处理,殿下您请进,您可以在琉璃殿中随意行走,做任何事情都可以。若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老奴,老奴为您准备。”
沈珺瑶本是要进去的,听他这话,当即停下,疑惑问道,“洪福公公,你今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不然便是发烧了,可发烧的人脸色如他这般红润,却也没他这般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