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相信，抬手勾了下她的鼻尖，“但是哭也很累，省省力气，我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
文姜，“……沈珺瑶，在你的认知里，我几岁？”
沈珺瑶牵起她的手，准备走，闻言低头看她，不太确定她是想让她说的小一些还是大一些。
最终，她选了自己心中的两个年龄的中间数，“十三岁吧。”
“果然。”文姜冷哼，“且记住了，我只说一次，我，文姜，今年已二十七岁，比你大十岁有余，你该叫我一声姐姐才对。”
她甩开沈珺瑶的手，打了下沈珺瑶的头，而后大步向前。
她打的并不疼，但是隐约间，沈珺瑶听到咔吧一声。
无心抬手摸了下，摸到一个硬硬鼓鼓的东西，拿到掌心一看。
一个灰色的硬壳小虫子，沈珺瑶不认识。
她没有放在心上，随手扔了，而后跟上文姜。
在她没有注意的某处，紫衣的男子半掩在窗户之后，将事情全程收于眼下。
待看不到沈珺瑶的身影了，他将碗中的酒一口饮下，阴鸷的视线扫向旁边，“结果如何？”
一人跪在他面前，“回殿下，秦王府如同铜墙铁壁，我们折了好几个人都没能进去。靖王府和燕王府中均进去了，不过燕王府中有些奇怪。到处是密室，每到晚间，燕王都会进到密室中，到第二日清晨才出来。”
“还有，燕王府中有很多人在盯着他。”
男子，“嗯？”
“那些人似是云朝陛下的人，燕王也知道。”
男子冷笑，“他知道还放任，对所谓的父亲信任到这种地步。被人当靶子用，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前程无量，果然是蠢货。”
“继续盯着秦王府，至少要进去一人。”
沈珺瑶以为遇见燕王已经算是巧了的，然而再一转弯——
顾长生和顾长华兄妹，施文彦、严鹤阳和马棹一行人，以及靖王与靖王妃。
三群人面对面，气氛诡异。
沈珺瑶不禁扶额，她今日这是什么运气。
京城中认识的人，几乎都见了一遍了。
沈珺瑶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想趁着他们没有注意到她，带着文姜，装作随意地离开。
这个念头刚出来，无聊到四处张望的谢婉注意到了她。
“秦王妃？”
她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她周围的几人听到。
文姜对顾长华还有些印象，其他几个都不认识。
她问沈珺瑶，“你认识她们？关系不错？”
沈珺瑶点头，既然避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她对着谢婉微微颔首，“皇嫂。”
然后对着靖王、顾长华兄妹以及其他几人一一打招呼。
他们回礼之后，注意力都放到了文姜身上，一触即发的紧张感竟然消失了。
施文彦意味深长打量着文姜，手指比划着她的身高，“王妃殿下，这是你女儿？这般大了？”
马棹摩挲着下巴，“这至少得五六岁了吧，竟是在嫁与秦王殿下之前就有了娃！”
靖王所想的与他相同，一本正经说道，“不洁之人，是要被放逐到皇陵的。”
顾长华蹲在文姜面前，抬手就要掀开她的帽子，“大冬天的戴什么帽子，小小年纪哪有那么多的计较。”
顾长生拉住她的手，“这样很失礼。”
谢婉靠近沈珺瑶，手臂碰碰她，“这是哪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