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看向东方白。
东方白不语盯着文姜，盯得她压力极大。
文姜自诩机灵有聪明，但今日脑袋转的很慢，愣是没猜到。
还在心中想，她今日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吧，他为何这般看着她。
她放下翘起的脚，故意装作沉稳，问沈珺瑶:“人呢？”
沈珺瑶抱着东方白的胳膊，往前动了下，“就是殿下，中蛊的反应昨日已经同你说了。”
文姜，“……”
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东方白，一点看不出来。
焦灼将自己的药箱打开，“你如何诊断，需要什么东西？”
沈珺瑶指着药箱旁边的嘉草和金刚藤，“这两种药草我也带来了，你看是否需要。”
文姜的视线从药箱中的种种药具上掠过，单手成拳抵在唇边，清咳两声，掩饰内心的窘，“不用那么麻烦。”
下一刻，她伸出戴着黑手套的手。
手套下有小小的疙瘩蠕动着爬了出来。
是个小小的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肉虫，看不出眼睛、嘴巴的所在，只在可能是脑袋的地方长出了长长的触须。
那触须还在不断变换，时而变长时而缩短。
文姜说道:“秦王殿下，请伸出手。”
不等东方白动作，沈珺瑶拖着他的小臂，把他的手展开放在文姜面前。
东方白神色漫不经心的，见沈珺瑶如此殷勤，慵懒开口，“你就这般信赖她？”
沈珺瑶捏了下他的手指，抬眼看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文姜不会做多余的事情。”
文姜的动作微微停顿，将小肉虫落在东方白的手背上。
沈珺瑶看不出它具体是如何做的，只见它扭着肥胖的身体，三两下钻进了东方白的皮肤之下。
有些毛骨悚然。
“感觉怎么样？”她问。
东方白摇头，“没什么感觉。”
“可能需要等一等。”说着的时候，她询问看向文姜。
文姜正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两人的相处。
她们之间的气氛好奇怪，这世间怎会有如他们这般平和的人。
秦王可是一国之王爷，还被成为战神，他就这样放任自己被一个女子拿捏？
思索间，对上沈珺瑶清亮的眼神，她下意识回答道，“别担心，很快就有结果。”
说话间，小肉虫从东方白的手背钻出来了。
它像是跑了很久，一出来，就软趴趴瘫着，小身子一颤一颤，像是在大喘气。
沈珺瑶不明白它这是怎么了，疑惑望向文姜。
文姜抬手戳它，“你见鬼了？让你去查探，结果呢？”
焦灼也好奇地凑过来。
小肉虫蹭着文姜的手指，小身子一甩一甩，疯狂控诉。
虽然沈珺瑶看不清它的脸，也听不懂它的话，但是直觉告诉它，这小家伙受了天大的委屈。
文姜时不时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沈珺瑶与焦灼对视，都很懵。
“如何？”沈珺瑶问。
面容紧张，手指不由捏紧东方白的手指。
东方白坐在圈椅中，单手撑着下巴，不好奇不担忧。
只一双眼睛落在沈珺瑶身上，对她的紧张关切很满意。
文姜对着小肉虫伸出手指，小肉虫逃一样钻进去，消失在手套之下。
“是禁蛊。”文姜说道。
“这个禁蛊还有一个名字，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