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修自觉自己的财力有限,而且有了好的东西也更想用在手里的剑上,这受伤这种事情,能够规避就规避。
金斑蛙的下巴那处鼓鼓囊囊的,里头好似在蠕动着什么。
苏酥眼尖地看到金斑蛙旁边有一只普通麻雀大小的飞虫飞了出去,可是那和下面的金斑蛙这直线距离也离得差不多有个将近二十米了。
可是那金斑蛙就好似直接就忽视了这么远的距离,口中含缩着的长舌头直接就朝着目标而去。
才刚碰到,飞虫就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哀叫了一声就直接被一路送到了那出手的金斑蛙嘴里。
那飞虫虽然不大,可是这么看过去好歹还是比金斑蛙的嘴巴大了一圈的,哪知——
苏酥生生地看着金斑蛙张大了血盆大口,飞虫入嘴后下巴那处膨大了一下,突出了一点弧度之后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这这这,连带咀嚼一下都不带的??
少女的面上带了些震惊,顾临修听到苏酥暗吸了一口气,心下有些不奈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免得到时候还没怎么正式开打起来呢,这头三个人里面直接就折了一位。
到时候还得想法子把人的命给保住。
男子低声说道,“金斑蛙有极强的毒性和腐蚀性,要千万小心被它的舌头给碰到,看准时机用灵力把自己可能会与它有接触的地方防护好,否则被腐蚀了还是其次,一旦被碰到毒素入体,就会在几息之间慢慢丧失行动的能力。”
“是啊,苏酥你可千万要小心,到时候万一倒霉碰上了灵力用得越多,这身子就麻得越快。”
孙明天中途插了一嘴巴,有他补全,顾临修也乐得清闲,自己不用说了。
苏酥倒真是被顾临修压低声音后的嗓音给惊艳到了。
没成想,男主大大的低音炮杀我,那声音在喉咙里滚了几下才蹦了出来,非常的具有磁性。
苏酥还在享受的时候呢,孙明天就中途插了进来,然少女还有一些意犹未尽的哈哈哈。
“好,我记住了。”
顾临修方才说话的时候真的是已经把声线压到了最低,趁着金斑蛙大军一路向前,和地上的枯枝落叶相碰的簌簌声的遮掩,倒也没有这么突出。
孙明天本来还想要多交代一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金斑蛙不动了。
整个场面就是出奇的安静,这种时候,就是任何一种声音都会显得非常的突出。
苏酥站在那儿,眼睛时刻紧盯着前面一动也不动的金斑蛙,仿佛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
有些紧张呐。
这一帧仿若静止了,两军对垒,可却是说不出的怪异。
顾临修心中的警觉性一下子就提到了最高。
一片枯叶从参天的古树上掉了下来,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颤颤巍巍地轻轻落到了三人和金斑蛙的中间。
落叶本是无声的,可是这会儿却像是一根导火索引爆了炸药,直接就是平地一声惊雷。
像是直接从金斑蛙的蛙群的后方传来了一声“呱”,声音不大但是及其的清脆。
十分清晰的传入到了三人的耳中,当然,也包括了数也数不清的金斑蛙蛙群。
顾临修暗道一声不好,在这种关头下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不让人警惕,更何况,自从这么一声之后,蛙群中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就像是往热油中倒入了水一样,沸腾了起来,油星四溅,碰到了让人疼得很。
“找准时机突围!”
顾临修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那些蛙群就全都一窝蜂地挤了过来,前排估计是起到冲锋作用的金斑蛙口中的长舌头更是収都没有收回去过。
随着它们位置的移动,暴露在空气中的舌头更是像是大河里的波浪一样上下颤动着。
看着真是让人倒胃口。
蛙群的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这种时候就该用那些大范围的攻击手段,这样才能快速中伤大数量的金斑蛙。
一只一只的对付纵然使打得过的,可是这四面八方凑过来的这么多,还没解决完手上的这一只呢,旁边的就一窝蜂地过来了。
顾临修身上的灵根是难见的雷属性,杀伤力极强。
在心里梭巡了一圈,倒是想到了一个比较适用的普攻型剑招,这个招式他很久之前就学会了。
只可惜·····
因为自身的灵力储存量的限制,对于这剑招的所有一直都停留在理论上。
尔后成功成为筑基期的修士之后,也一直没有合适的场合让他去施展。
因为他多遇到的不是这些成群结队的,最多三四只顶天了。
而且,这个剑招在顾临修自己的理解来看,本质其实更像是一个剑阵。
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布置的。
他以前都是单打独斗,遇到了紧急情况打起来的时候哪里会有工夫去布置呢?
顾临修手上挥剑的动作不停,如鹰隼般的眼睛不时地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能够看到的范围有限的很,不过是一个以五十米为半径的圆罢了。
顾临修心里计算着种种的数据,有了计较,大概有了一个雏形。
不过现在还早了些,因为自己这边三人的打击,身前明显就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
金斑蛙的智商底下,尤其是现在眼前这些等级低的,恐怕也只能那些等级高些的金斑蛙手底下的小喽啰罢了。
那叫一个指哪儿打哪儿。
就算是见识到了三人的武力值,可是它们也都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一窝蜂地涌上来。
一批又一批,丝毫不停歇。
如果刚开始的时候苏酥还觉得这些金斑蛙的长相十分地恶心,但是可能自己的视觉产生了疲劳吧,现在再看这些丑陋的东西,少女那叫一个心如止水。
杀金斑蛙的时候一剑下去,不可避免地带出了它们体内的血液。
虽然也是猩红色,可就是恶臭无比。
点点血滴溅到了少女紧紧包裹着身躯的骑装,因为时间长了,有些已经凝固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