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飞？”杜赫总算明白为什么能这么快到达这里了。
“那是当然，不会飞的独角兽还能叫独角兽吗？”
“对了，我现在这状态是不是可以使用月之花了？”
杜赫想起夙灵曦手中还拥有着一株属于他的月之花。
“你确定？要知道靠外物突破上限和靠你自己突破上限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夙灵曦掏出月之花，放在杜赫身前。
“还有这种说法吗？”
因为之前一直是六级的关系，所以杜赫并没有接触过天阶相关信息。
谁也想不到这夙灵曦拥有着魔力果这种绝版物品。
夙灵曦看了一眼车外，还有些时间才能到达凯旋城。
“你可以试着冥想一下。”
杜赫闻言照做，意识中大大小小的的星辰充斥着他的视界。
然而他想要进一步扩大之时，却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在阻碍着星辰的形成。
每当他凝聚出一颗新的星核，妄图将它拉回自己的领地之内，它穿过屏障就碎裂一地。
如此尝试数次，杜赫无奈的张开眼睛，向夙灵曦投去求助的目光。
夙灵曦眼里有了笑意，伸出手示意道：“拿巨力术来换。”
“好。”一个真·巨力术换突破天阶的经验，很值。
夙灵曦侧耳倾听，不时点头，“原来如此，跟真·拟态一样，都是很巧妙的法术，通过加大魔力和精神力的投入来换取无上限的提升。
或许我也可以试试燃烧传奇的魔力，来将自己稳固在圣阶，唔，还是需要再观察观察。”
看着夙灵曦直接陷入了沉思中，杜赫打破了她的思考：“喂，我的呢，我的呢？”
“哦，天阶的屏障主要由你身属的魔力种类构成，所以往往专精一门的人更容易突破，像你这种无系法师的话，你需要用对应的元素法则一层一层的将屏障剥开。
至于它的构成顺序，你可以理解为解密，只要法则正确，屏障就会消失。”
夙灵曦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圆球，她将其像洋葱一般一层层剥开，露出其中的核心。
“可是，不都说天阶才能掌握初步的法则，但你现在说掌握法则才能踏入天阶，这跟我之前了解的有所出入。”
杜赫提出质疑。
夙灵曦不置可否，嘴边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是庸人的说法，因为掌握不了法则，所以只能靠蛮力撕破屏障，像真正的天才都是依靠法则的理解，优雅的解开屏障。
那么你愿意做个平庸的天阶者还是优秀的天才呢？
哦，到了，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再来问我如何感悟法则吧。”
杜赫往脚下望去，黑夜中的凯旋城就像一头巨兽在沉睡。
凯旋城最出名的就是它那对由黑石铸就的大门，传说图灵帝国第一任皇帝，就是从此凯旋而归。
所以这道门叫做凯旋门，这座城也因为这个门叫做凯旋城。
在天空盘旋的独角兽很快就引起了下方守夜的士兵注视。
当即利用扩音魔法喊话道：“你已进入凯旋城地界，请速速下降至地面接受检查，否则，后果自负。”
杜赫看了夙灵曦一眼。
夙灵曦拍拍手，独角兽盘旋着从天空转回到了地面。
杜赫拉开车帘，双手举高，示意自己并无恶意，然后同样喊话道：
“我是来自帝国皇家魔法学院的学生，大魔法师杜赫，现在带来了前方重要情报。”
听到是大魔法师，城上一阵骚动。
在这材料稀少的边陲小城里，大魔法师可不多见。
帝国的增援并未到位，杜赫算是近年来首个到访的大魔法师。
城里的卫兵小心翼翼的放了一个人下来，匆匆跑到杜赫面前，扶了扶头上歪斜的头盔道：
“不好意思，因为西京城的关系，现在城里查的很严，不能随便放人进去，请先将水晶牌交于我验证一下。”
卫兵伸出了脏兮兮的右手。
杜赫点点头表示理解，毫不嫌弃的将水晶牌放于他手上。
士兵眼里流露出好感，接着拿着水晶牌向后退去。
杜赫在原地目送着他跑回城墙之下，让同伴将其拉了上去。
“为什么不使用魔法呢？”在马车里的夙灵曦看到这一幕有些不解。
直接给士兵上个漂浮术，不就轻松浮上去了嘛，还需要如此原始的塔吊方式。
“因为魔法师的魔力很宝贵，任何一个大范围的魔法都能改变一小片战场的局势，不能用在这种小事上。”
杜赫倒是能理解这种做法。
假如他没表示善意，那他面对可不是小跑而来的士兵了，而是城墙上严阵以待的魔法师了。
“你们现在没有魔力井这种东西了吗？”
“魔力井？”杜赫又从夙灵曦口中听说了一个新名词。
“就是以女神的眼泪为核心打造的一口魔力之井，魔法师在旁边能加速魔力恢复。”夙灵曦解释道。
“没有。”
杜赫心想这东西估计和魔力果一样，都随着诸神的消失而消失了吧。
随后小书上的资料让他确信了这一点。
【魔力井】
【品质：罕见】
【简介：女神眼泪是世上最晶莹剔透的物品，不同女神泪有着不同效果，当人们将她们的眼泪埋于土里，惊奇的发现，眼泪居然化成了魔力涌出来。
欣喜若狂的人们将其视为神迹，将其打造成一口神圣的井。但随着诸神的消失，女神泪也就此绝迹，或许某人的眼泪还有类似的功效。】
某人？夙灵曦吗？杜赫好奇的看着夙灵曦，他还真没见夙灵曦哭过呢。
“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夙灵曦伸手摸摸自己光滑的脸，并无异状。
“你会哭吗？”杜赫突然问道。
“？？？”夙灵曦感到莫名其妙，揉了揉拳头问道：
“那你会流血吗？”
“别打别打，我意思你好歹也是女神，你的眼泪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效果？”
杜赫赶紧解释道。
“呵，你是不是傻？女神泪，女神泪，自然要是神才有，我一个人怎么可能会……”
说到最后，夙灵曦像是想起什么，声音渐低。
最后她眼神迷离，喃喃道：“我好像曾经踏进过神之领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