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侧妃恕罪,侧妃恕罪!”,阿纯“咚”一声跪下,一副颤颤巍巍诚惶诚恐的模样,“可是……可是就算侧妃生气,奴婢也得说,确实是王妃给长风大人治的病啊!”
“整个王府里,除了王妃,再没有第二个陌生人可以接近长风大人,王爷明查呀!”
她争着出声,安梓烟眉头紧锁,唇瓣轻轻动了动,下意识朝着萧夜白看了一眼,“王爷,姐姐她……应该不会如此吧。”
这话说的犹犹豫豫,反而更让人怀疑,萧夜白那冰冷的目光在屋内众人身上扫过,婢女小厮们纷纷垂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王爷,姐姐这几日,确实有些反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长风大人身份特殊,不仅是王爷的下属,更像是王爷的亲兄弟,这件事,不能马虎呀!”
安梓烟叹气出声,不遗余力的吹着风,萧夜白心底的那一点疑虑和忌惮被女人勾起,他绷着唇,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去,把人给本王带过来!”
听到这话,安梓烟嘴角略微上扬,又害怕被人发现,用手帕轻轻捂了捂嘴,一只手放到萧夜白的肩膀上,“夜白,你消消气,姐姐定是一时鬼迷心窍,迷失了本心,所以……所以才做出这种错事。”
与此同时,另一旁。
砂石阁内,沈墨染正垂着,十分悉心的自己种的草药浇着水。
这几日草药长得很快,如今已经冒了头,再养一段时间,就能拔出来用了。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音,沈墨染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倒是清离,匆匆从屋里出来。
“谁呀!”
“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直接闯进来了!”,带头的小厮一边敲门一边出声,语气十分恶劣,像强盗一般。
沈墨染这才站直身体,轻轻眯眼,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清离面色瞬变,扭头朝着沈墨染看去,而女人只是轻飘飘的扬了扬手,“开门看看。”
“是。”
院门打开,几个小厮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清离向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明所以的说道:“你们干什么?这可是王妃的院子。”
“哼,王妃?她谋害长风大人,很快就不是王妃了,在我们面前摆什么架子?”,为首的小厮不屑一笑,朝着自己身后的人扬手,“来人,把她抓走!”
听到这话,沈墨染放下手中那自制的小水壶,冰冷抬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哦?是谁要抓本王妃?”
这句话说的十分平静,却威慑力十足,蜂拥而上的小厮们停住步伐,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为首的小厮也被呵住,他喉咙动了动,没忍住向身后看了几眼,“你们……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这可是王爷下的命令!”
“萧夜白让你们抓我?”,沈墨染轻轻挑眉,语气中有几分疑惑。
“怎么,你在长风大人的药里下毒,王爷不直接处死你,选择抓你过去问话,就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还敢反抗?”
在长风的药里下毒?
沈墨染更疑惑了,正在沉思之时,清离已经叉着腰向前,“你们胡说什么?若不是我们王妃出马,长风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的到现在?你们这群人,是要卸磨杀驴吗?”
驴……
沈墨染的头上飘过几个句号。
比喻的很好,下次不要再比喻了。
不过那日,她确实已经为长风清理了身体里残余的东西,只要好生调养,很快就能恢复,怎么会又中毒了呢。
她思来想去,始终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算了,不如跟他们一起过去,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跟你们一起过去。”,她抬头挑眉,满脸的不可一世,“过去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从中作梗。”
说完,女人直接抬脚,迈着大步朝门外出去,小厮们纷纷朝着两侧让开,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赶到地方,整个院子里寂静一片,沈墨染一边朝着房间进去,一边在心里出声,“系统,给我兑换一个短期读心术。”
小七:【好的宿主。】
从房间里进去,萧夜白正坐在桌子旁侧,整张面颊冰冷无比,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动,像是谁靠近,就要将谁杀了一般。
安梓烟站在她的身后,听到动静,下意识将手放到了男人的肩膀上,一副宣示主权的模样。
她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那毒药是她特地让人找来的,毒发的症状,和慢性毒药一模一样,没个几十年的功夫,看不出来。
殊不知她心里这番话,全被沈墨染听的清清楚楚。
果然,这女人还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昨日才给她了一个下马威,今日就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王爷,人带到了。”,小厮没了方才那副嚣张的气焰,整个人小心翼翼,十分恭敬的朝着萧夜白行礼。
男人抬头,眼底像是冬日里的寒冰,看不出一丝感情,“沈墨染,是不是你?”
听到这句,安梓烟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没忍住抿唇,若是放在从前,沈墨染怕是都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现如今不仅站在这里,萧夜白甚至没有直接处置……
沈墨染在自己的手心狠狠掐了一把,一双眼睛瞬间通红,眼泪含在眼眶之中,要掉不掉,很是可怜。
她抿着唇,可怜巴巴的抬头,“王爷这是怀疑我?”
见女人这幅模样,萧夜白心绪一动,一时间有些迟疑,安梓烟垂头看了男人一眼,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她立刻出声道:“姐姐先别着急,事情现如今还没有定论,只是……姐姐不仅会医术,还给长风看过病,难免会让人怀疑。”
说完她手指在男人的肩膀上动了动,“夜白,我相信姐姐没有做过这种事,不过长风中的是慢性毒,说起来也奇怪,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不仅能够分辨出慢性毒,甚至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给下进去呢?”
看似是在为沈墨染开脱,实则还是在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