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后,阮童从他怀中推开,眸光有些动荡。
顾白看着近前的这张小脸,桃花美眸中眼波潋滟,声音带着些沙哑:‘阮童。’
“四哥……”
阮童也不清楚此刻心里怎么想的,想进行下去,又觉得有些太胡闹,加上,她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前世的时候,怎么说也看过‘教育片’,对于‘加深’关系的事,她隐隐有些期待。
可她现在实在行动不便,若是动起真格的,也只能由这男人摆布了。
那可不行!
在她阮童的字典里,可没有‘被动’这个词!
这样想着,她放在男人胸膛前的手,缓缓移到他的腰间,轻轻推离他。
顾白眸色更深了,脊背紧绷着,哑声提醒:“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碰?”
“嗯?”阮童不解。
“痒。”顾白握住她那准备乱动的小手。
阮童眯眼笑起来,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四哥,你不对劲。”话落,在顾白怔愣的目光中,眼神往下移了几分,那表情像是做了坏事的小狐狸。
顾白脸色瞬间爆红,连忙起身快步出去了。
没控制住!失态了!
还被小女人看到了!
这该死的夏天!
外面一片漆黑,顾白找了个隐蔽的墙角,平复内心的荡漾。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阮童面前,几近于无。
不行!
现在阮童坏了三个孩子,虽然她从来没抱怨过,可顾白知道,她每天都在忍耐着身体上的各种不适。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委屈和欺负她!
另外,他也不确定阮童会不会愿意!
这个事情,一定要她愿意才才行。
***
“听说,顾老四带着媳妇搬到镇上住了?”
“那两口子生意做的可火了,没必要在村里受那份窝囊气!”
“我听说老二家的那媳妇,成天搬弄是非,在背后说三道四,之前说四媳妇是婚前就怀了,就是她传出来的,结果人家怀的是三胞胎!”
“大概嫉妒人家吧,看人家四媳妇怀孕了还那么苗条,不像她又肥又壮!”
村里人传啥的都有,二蛋妈都尽责地告诉了阮童。
她算看出来,这老四家的媳妇,是个有本事,有福气的,和她打好关系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小阮啊,之前是嫂子不对,不该听风就是雨,是我们头发长见识短了,没想到你这一胎怀了三个娃娃。”二蛋妈一脸歉意。
阮童淡淡一笑,“怪我,最近太忙,都没空到嫂子家串门儿。”
二蛋妈:“你这说的啥话,以后你搬到镇上住,有啥事托人给嫂子捎个信,能帮的,嫂子一定不含糊。”
阮童:“成,那我就不跟嫂子客气了,村里若是有女同胞身体不舒服的,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既然答应了村长帮忙,就一定不会食言。”
阮童知道这二蛋妈是个精明的,但胜在为人坦荡,哪怕之前有误会,但人家敢于大方承认,她也不会小心眼地记着。
“好,好。”二蛋妈连连夸赞。
***
之后的时间里,阮童对于外界的传言并不在意,一门心思扑在药膳生意上,以及和顾白的新家上。
顾白找的房子并不大。
东西两屋,带个不大的院子。
阮童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小窝,脑海里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布置它了,开心地说着:
“东边这刚好有三个小屋,稍微大的一间我们住,大宝和二宝住在我们旁边的小屋,留一间屋子给客人住。西边屋就暂时不要住人了,四哥,没想到你能找到这么好的房子,我很喜欢。”
“你满意就好。”顾白很淡定。
对于一般人来说,走到一个陌生地方,肯定会两眼一抹黑。
但仿佛对顾白来说都是这事,他上高中的时候人缘很好,后来入伍,战友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这些都是他之前积累下来的人脉。
见顾白表情淡淡,知道他就是这种一板一眼的性格,阮童美目微转,起了打趣他的心思:“这样我们的房间就多了,若是你嫌弃我,也不用打地铺了,直接到别屋睡,我不拦着哈。”
顾白一噎,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咱们这事儿翻篇成吗?”
“那可不行。”阮童晃了晃右手食指:“要不,你说说当时是怎么想的?若是回答满意,我就既往不咎了。”
又是送命题。
顾白这个铁憨憨,实话实说道:“我一直给你机会,然后……后来……听你说怀孕了后,我就……”
“机会?是让我跟男人私奔的机会吗?”阮童哼了一声,没好气道:“顾白,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可是我第一个男人,在你之前我没喜欢过别人,你这小心眼心思就省省吧!”
听她这么一说,顾白激动不已走向她,眼睛也亮了起来。
“你……你……说得都是真的?”
“当然!“阮童神色认真地回答,但嘴角同时微抽了抽,她真是被这个男人打败了,一副装作不在乎,大度的模样,但真遇到事情,以为她跟人家跑了,就会失控地啃她!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顾白心中兴奋,表面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稳若泰山。
他整个人就像被灌在蜜了,想从小女人嘴里知道更多的信息。
“那……那个苏越……”他故意欲言又止道。
“哦,那个渣男!”提到这个名字,阮童就来气。
原主被小白莲骗得团团转,可她阮童不傻!
那个男人压根看不上原主,只不过贪图美色罢了,一边吊着原主,一边又和那个不清不楚,简直是个人渣!
“渣男?”顾白有些不解。
“你也可以理解为人渣,做的事和好人两个字都不沾边。”阮童耐心解释。
“他欺负你了?”顾白眸色一沉,语气也凌厉起来。
“也不算欺负,就是一边想和我处对象,一边又和他同学走的近,就是上次来我们店的那个。”
“她跟你说什么了?”
阮童站得有些累了,走到椅子旁坐了下来,叹道:“四哥,你知道嘛,就在咱们新婚那天晚上……他们两个竟然在咱们屋外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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