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打趣,柳臻害羞极了,她虽然不知道因由,因着秦夫人的眼神,还是猜到了。
出去之后,她瞪着萧秦:“你干了什么?”还她被秦夫人揶揄。
“我没做什么啊。”萧秦觉得很无辜,什么是都是他娘做的,怎么全赖在他头上了?
不过……萧秦抿唇,结果确实是他想要的,他就是想单独跟她待一会。
“你……你现在没事吧?”
“怎么了?”柳臻蹙眉,“怎么突然有几分扭捏?”
“看来你没事。”萧秦一笑,很有些阳光的味道,他拉着柳臻就往他的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他神神秘秘地在书架的暗格里摸索着,然后捧着一个盒子递到柳臻的面前。
“这是给我的?”柳臻指着自己,“你之前说的礼物?”
“嗯。”萧秦重重点头,“这只是一些,往后我会给你更多的。”
“什么?”柳臻好奇地打开盒子,却被惊住了,“这都是你的?”
盒子里放的都是地契房契,还有几间铺子。
“你要把这些都给我?”
“嗯。”萧秦不好意思道,“我听我娘说了,你的东西比我多多了,但是……以后我还会给你更多的。”
“多少无所谓……”柳臻笑了,笑得甜津津的,“你的这份心让我很感动。”
“以后也要多多努力啊!”
萧秦郑重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他这些年只会读书,还是因为她想要状元,所以他才读了那么多书,于生意一道上什么都不懂,但是……但是家里都是做生意的,他不信借着家里的帮助,他还不能给她攒下一份家业。
她想做的事那么多,没有银子怎么能行?
梦想?他的梦想就是在她实现梦想的时候其中有他的助力。
“听说你的扶弱局建的有模有样了,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啊,随时欢迎。”柳臻捧着盒子,乐呵呵的,“现在天气凉快不少,也不用特意等到早上傍晚了,你什么时候想去,随时和我说。”
“那……”萧秦道,“咱们下午就去?”
“好呀。”柳臻点头,“吃了饭歇一会就去。那我先回去了?”
“好。”
午后,柳臻带着麦苗出门了。
两位姐姐一一出嫁了,姑娘还愿意上哪都带着她,她呀,在姑娘心里的位置稳了!
“姑娘,咱们这是做什么?”马车莫名停下来了,麦苗心沉了,姑娘这不是突然要把她撵下去吧!
“你去秦府问问,瞻白好了没。”
“哦哦。”原来姑娘是在等萧少爷呀。
麦苗刚来到秦府大门,就看见里面有个人在往这走,正是萧秦。
“萧少爷,我家姑娘已经在马车上等着了。”
萧秦嗯了声,快步往外走,看见不远处的马车,他连忙过去。
他身后跟了一个少年,看着大约十三四岁,麦苗多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打招呼:“你是伺候你家少爷的?”
“回姐姐的话,小人是伺候我家少爷的。”墨竹好声好气地说。
姐姐?
麦苗捂脸偷笑,她现在也是姐姐了!
“嗯。”故作深沉地应了,麦苗自觉是前辈,要指点小辈,“现在莫要说话了,赶紧跟上去,不能耽搁主子的时间。”
“是。”虽然是对方主动跟自己说话的,墨竹依然应下了,倒好像是因为他,二人才停下来了一样。
麦苗自觉坐在了外面,还拉着墨竹一同,她小声指点:“身为下人,要有眼色。”
姑娘和萧少爷多日未见,现在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她如果和墨竹杵在旁边跟个棒槌似的,他们怎么说话?
“好的,谢谢姐姐。”墨竹乖巧地坐在车夫旁边。
现在天气凉快了,马车走动间还有风,柳臻便也没让两人坐进去。
“那孩子是姨母新拨给你的?”
“算是吧。”萧秦一板一眼地解释,“墨竹本来就是给我准备的,只是我不喜身边有那么多人,正好当时他年纪小,我娘便把他留在身边了。后来我娘不方便出门,便都又胡先生替代,我娘就将墨竹放到胡先生身边了。”
所谓不方便的时候也就是秦夫人怀孕的那段时日了,在那之前,无论秦夫人去哪,胡阴山都会跟着,但是秦夫人发现有孕之后,就是胡阴山自己出门了。怕他不习惯,或者有不懂的,秦夫人便将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墨竹暂时给他用了。
秦夫人将墨雨一直带在自己身边,也是为了不通俗务的萧秦磨炼的。
但凡他身边有一个会打理俗务的,然后她再找些靠谱的管事的,就什么事也不用操心了。
其实,秦夫人对这些也没那么担心,毕竟这些她的未来儿媳妇都懂,都能解决。只是,身为男人,身为相公,身为一家之主,萧秦总是不好对俗务一窍不通的。
她那么喜欢柳臻,自然想将儿子教好了,再交到柳臻手上。她不愿意柳臻嫁进门之后什么事都是柳臻自己担着,她希望小两口能相扶相帮,白头偕老。
如果家里的事只有一个人操心,而另一个人当甩手掌柜,这样的日子她这个过来人过过,所以知道个中滋味。
萧秦是她的儿子,她希望将萧秦教育成跟他亲爹不一样的人,但萧秦确实不爱做生意,平常的时候都在读书,不是在闲着,所以她身为萧秦的娘,就想在别的方面多帮帮他。
“墨竹?”柳臻问他,“是你取的名字?”
“不是,我只取了一个墨雨,后面母亲便跟着以墨字打头取了。”萧秦想了想,道,“若你在我家里还听见了墨字的下人,应该都是母亲为我准备的。”
“哦?”柳臻歪头,“既是为你准备的,怎么你却好像都不知道有谁的样子?”
萧秦难为情道:“我不想身边跟着那么多人。”
“我就知道。”柳臻皱鼻子,“你自己觉得都能打理好,不要那么多人就不要吧。”
“嗯……”萧秦点头的很勉强,他瞄着柳臻,有心说什么,到底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