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不枉柳臻铺垫了那么久,柳致行果然感兴趣了。
柳臻本想再忽悠他两句,但又怕说太多让他产生了警觉心,便直接将事情告诉了他。
“这件事其实不难,只是要多跟一些人打交道而已。”柳臻笑着说,“正好谷雨一个憨丫头当大总管我不放心,有哥哥在旁督促着我也能放心些。”
“嗯。”柳致行点头,“我回去好好想想。”
“好,哥哥随便做,要银子就找我。等这事成了,咱们再谈其他。”柳臻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小院。
等到天完全黑头了麦苗才精神萎靡地回来。
柳臻问她:“可用过晚饭了?”
“用过了。”见到柳臻,麦苗打起了精神,不等柳臻再问,她句一股脑将自己做的事说了。
车夫带着她,找到不少人,找了三个人,麦苗就让这三人分头一起去找其他人了,花了两个时辰才将十五个人都找到了,剩下五个也让人去通知了,约好了明日一早还到今日去的茶楼集合。
“我和他们说了姑娘交代的事。”麦苗抱着肚子,在茶楼呆了那么久,茶水没少喝,她现在有些内急,“结束的时候见天色已晚,我便又带着他们去一起用了饭。”
“做的不错。”柳臻没吝惜夸赞的话,“做了什么、在哪里花了钱,你都可以找个账本记上,然后来我这支钱。”
“好。”麦苗点头,脸上神情尴尬,却不好意思先说走。
柳臻见她神情难受,以为她是累了,交代了一句柳致行有可能会找她说话便将人放走了。
谷雨过来问她:“姑娘给麦苗交代了什么差事,我怎么觉得她脸色不太好?”
“哈哈。”柳臻哈哈一笑,“不算多难,就是麻烦了些。妨碍不了什么,就是锻炼她一番。”
“姑娘可是狠下心了。”谷雨道,“一般人家早受不了她的懒散性子了,也就是姑娘宠着。”
柳臻赶忙转移了话题:“你跟墨雨的事是你们自己安排,还是府里给你们安排?”
谷雨果然将麦苗的事抛之脑后,她羞涩道:“我跟墨雨自己安排就行,姑娘无需操心。杜鹃姐姐说,她那边也会给我们准备着,若是我们有什么要求,可以跟她说。”
柳臻点头:“这么看来,对面肯定也有人给你们上心着,这我就放心了。你若是缺什么,别不好意思说。”
她起身拿了一张银票出来:“这些钱你拿着,缺什么就直接置办。”
谷雨当然是拒绝:“这些年跟着姑娘,月钱比一般人家多,还有各项分红,我手里着实攒下了不少。”
“没事,给你你就拿着。我也给霜儿准备了,一会去给她。就是麦苗,日后也是有的。”柳臻不由分说地将银票塞给她,并且说了她选定扶弱局地址一事,“你看着附近有没有好地方,若是有便提前买下来。等你们老了,可以去扶弱局转转。”
谷雨将银票收了下来:“姑娘是想将扶弱局建成什么样子,竟还想着让我们老了去耍?”
“你等着瞧吧。”柳臻眨眼,“日后老人家们肯定都争着抢着要去我的扶弱局住呢。”
“我相信姑娘。”谷雨笑着说。若是到时真没有老人过去,她们这些人年纪大了就去,还能躲清静。
柳臻看也知道她不过是说说而已,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干脆又去拿了一张银票叫着谷雨一起出去:“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养足了精神做最美的新娘,若是墨雨对你不好,随时过来跟我说。”
如今她还没跟萧秦成婚,谷雨嫁给墨雨,怕是要跟着墨雨一起去秦府了,就不方便过来她身边了。
“姑娘,我不想离开你身边。”谷雨也是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没事。”柳臻道,“反正咱们九月都要去京城,到时大家都住一个地方,你若想过来,便过来。”
虽说柳臻追求女子像男子一般生活,但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讲。除了在乎世情之外,谷雨和墨雨新婚,她也是想让两人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若直说,谷雨肯定不愿意,所以她便用两人成亲了谷雨不好再来伺候做借口。
按照柳臻的想法,就算谷雨和墨雨成亲了,谷雨也是自由的,也可以接着在柳家做事。
至于后面若是谷雨有了孩子,不便出来做事,那也是谷雨自愿为她和墨雨的小姐牺牲,不会是因为别的。
“按照俗礼,姑娘和萧少爷为成婚,我和墨雨本不该这样的。”谷雨感叹了一句。
“咱们家里可不讲究这些。”柳臻轻笑,打趣了她一句,“不过你若不着急,再等两年再说也不是不可以。”
“姑娘莫要逗我了,我真应允了,姑娘又要说一些勾人眼泪的话了。”谷雨的屋子到了,她推门进去,“霜儿姐姐屋子里的等是亮着的,姑娘且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柳臻轻轻摇头,谷雨比以前精太多了,逗她已经失去了意思。
“姑娘你怎么来了?”方才谷雨的声音大了些,霜儿听见便出来了。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跟你说两句话。”柳臻拉着她的手往她的屋子走去,“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霜儿俏脸一红,低声说道:“我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她当初算是卖.身进了柳家,只是柳家仁善,仍将她送去了木兰院读书。如今嫁娶之事,全凭柳家一句话。
齐炎家世清白,人又聪明能干,很得柳老爷重用,算是她高攀了。
对这门亲事,霜儿只觉满意。
“没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柳臻不喜她有这种想法,“你很优秀,虽然文静不爱说话了些,但做事很妥帖。只是你太轻视自己了,当初家里送你去木兰院就没想过让你来府里,你却自己过来了,不然现在也能当个女先生或者你做官呢。”
“姑娘折煞霜儿了。”霜儿头低得更低了,“我脑子笨,当初都是拼了命才学完了那一年的课程,后面的也全靠小姐妹和先生夫子们打气才接着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