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言的脸色稍稍缓和,半晌,道了声谢。
老闆摆摆手,「没什么。」
结帐是江绪付钱,晚点回去再报帐。
老闆将酒水给她们装上,送她俩出去,确认周围没有骗子守着,才放心道:「早点回去,别在外边耽搁时间。下一次再出来,记得找个当地人一块儿,小心点。」
叶昔言不怕那个骗子,也不忧心被报复,她打小就混,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哪会被这么一个小地方的地痞无赖吓到,不过面对老闆的善意叮嘱,她还是听从了。
再有,江绪还在,还是不能胡来。
离开酒水超市,她俩径直往回走,去取摩托车。
走出一段路了,江绪突然问:「东西很重要?」
叶昔言走在左侧,靠近青石板路的那边。
她一时没太明白在问哪样东西,看了江绪一眼,反问:「什么?」
江绪却没看她,只轻缓说:「耳钉。」
先前在酒水超市,叶昔言那样坚决地拒绝男人,想也不想,明显就是非常在乎这玩意儿。
江绪识货,看得出两只耳钉是定制的,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大众款,肯定是谁送给叶昔言的礼物,花了许多心思。
叶昔言木讷,嗯了一声。
「别人送的,排了半年才拿到。」
江绪瞥了下她的耳朵,「男朋友?」
她怔愣,立即否认。
「不是。」
江绪不言语,没再多问。
走到停车的地方,叶昔言不自在地说:「我哥送的,当时订了两对,我嫂子的是耳环,我的是耳钉。」
家里人给的礼物,自然重要,旁人比不了,不然她也不会戴耳朵上这么久。
这其实没什么可解释的,但叶昔言不想因此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大概是独特的设计风格让这东西看起来就不一般,意义深重,在国外那会儿也有人问过类似的话,以为是对象送的定情信物。她以前都不解释的,这次忍不住就说了。
江绪似乎不太在意这个,像是没听进去,将车上的头盔取下来递给她。
叶昔言以为这是要让帮忙戴的意思,便放下手上的大袋小袋,接过头盔就要给江绪戴上。
然而对方却先一步动作,凑近了,伸手帮她理理额前略微凌乱的碎发,指尖碰到她的侧脸,再似有若无地擦过耳畔。
江绪离她很近,咫尺之隔。
叶昔言滞住。
江绪说:「不用给我,你自己戴着。」
她帮叶昔言把头发拂到耳后别着,指腹缓慢往下,有意无意抚过叶昔言敏感的颈侧,亲密又暧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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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清不楚的举动只是片刻,仅仅一瞬间,江绪收回了手,淡然说:「头发乱了。」
叶昔言无所适从,嘴皮子翕动,将要出口的话卡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最终只有一个「哦」字。
江绪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举动无关紧要,不要太正常。
帮忙守车的人过来了,叶昔言赶紧敛起神色,跟对方知会一声,表示谢意和要走了,之后戴上头盔,绑好东西就上车。
守车的人挺客气,还同她们唠嗑了一会儿。
这一趟出去买的东西太多,酒水就两小件,肉类一大袋子,还有杂七杂八的时蔬和零食,摩托前后都绑着挂着食物,留给两人的空余位置不多,必须挤着才能坐下。
江绪无法像来时那样拉开距离,一上车就得靠到叶昔言后背上,挨叠到一块儿。她上去就抱住了叶昔言的腰,也没乱摸乱放,仅是轻轻搂着,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没动。
叶昔言低头望了下环在腰间的小臂,接着发动车子,不出一分钟就驶离镇子,拐进山道那边。
回程的路还是原来那条,不过耗时比去的时候长,摩托车开了快二十分钟才到苗寨,速度奇慢。
到吊脚楼时正好赶上午饭,邵云峰他们刚从外面忙完回来,见她俩到了就下来搭把手。
年轻嚮导也在,被请过来吃饭。
先前在酒水超市的冲突不大不小,饭桌上,叶昔言还是跟大家说了,如实还原。
她和江绪倒不觉得后怕,邵云峰却吓了一跳,年轻嚮导亦吃惊不已,其他人没经历过这阵势,听得一愣一愣的。
年轻嚮导告诉众人,大吂山地界宽广,苗寨和镇子只是其中的一隅,另外还有许多类似的地方,有些问题远比大家认知中的要复杂。
早在几年前,诸如此类的事件就已经屡见不鲜。那会儿旅游开发寸步难行,上头卯足了劲儿都没法改变现状,后来只能拿出强硬手段,实行了一系列措施,混乱的局面才得以平息。近两年大吂山的情况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大多数居民也顺应发展而过活,大家的思想更开放了,那样的事很少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