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赴约的日子,穗禾在后山摘了许多粽叶。
去的时候不好空手,打算包些粽子带过去。
不管人家喜不喜欢,礼数要到的。
穗禾将泡了一晚上的糯米淘洗干净,分别倒入两个大陶盆里。
加入明矾搅拌均匀,泡发的生糯米被染成淡黄色。
提前泡发的绿豆和红豆倒入糯米里拌匀
咸口的粽子需要放少许盐,不能太多,不然煮出来很难吃。
前几天上山打了一只成年野猪,只留下了肋排和五花。
别的都给大黄它们分了。
蜜枣和板栗干上锅蒸熟,这边穗禾切了五花肉,加入自制的香料腌制。
粽子万物皆可包,只要是自己喜欢吃的。
她包过排骨粽子、鸡肉粽子、纯瘦肉粽子、火腿腊肠粽子。
其中最好吃的就说火腿腊肠粽。
火腿肥瘦相间,煮熟后的油脂被糯米充分吸收。
咸香可口,还没有大肥肉,每一口都是享受。
穗禾觉得咸口粽子不带油脂总是差上那么一点
就像甜口粽子里没有红豆。
将摘回来的粽子在开水里烫洗一遍,增加叶子柔软度,包起来不容易破裂。
以前都是用稻草绑,现在没有只能将麻绳劈开成细绳将就一下。
穗禾包了四百多个粽子,手指头都泡得微微发皱。
三百多咸口的,一百来个甜粽子。
包一锅煮一锅,倒也不觉得累。
咸粽子煮的时候水里要放盐,但不能多,宁可少些。
第一锅出来穗禾尝了一个,咸度适中,第二锅又往里面加点热水。
盐水会越煮越咸,那样就没法吃了。
粽子煮一次好吃,熟粽子水煮加热味道就会大打折扣,上锅蒸又太慢了。
煮出来的粽子都趁热收进空间,以后吃都不用加热。
去铃铛那边三五天回不来,家里的鸡鸭和小猪仔嗷嗷待哺。
这甜蜜的负担呀!
从小就偏科的穗禾努力从脑海里搜刮自动喂食器的制作原理。
可惜还回去太多年,压根儿想不起来。
只能用土方法了。
切割一段木桩凿成碗状,再把截取小些的树干钻成空心。
碗状的木桩里放三块石片相对而立,木桩立在石片上。
将里面填满麦粒和玉米碴子,这样就是一个圆柱形的沙漏。(图)
下面的食物少一点,就会立马补充上。
不过要防止木桩倒下,穗禾压了一块石板上去。
这些小鸡小鸭撞不倒。
小猪那边的食槽都是满的,围栏上穗禾还搁置了几筐猪草。
交代大黄每天去顶翻一筐。
若不是鸡鸭太胆小了,她也想这么弄。
几只黑猪崽心大的很,只要有吃的啥也不管。
两天半的路程,穗禾提前三天出发。
凭借春日里百花齐放的特征,又让穗禾发现不少好东西。
枯木朽株上长满了黄澄澄的菇子,如同上好的黄玉。
穗禾毫不犹豫掏出小刀开始收割。
竹筐底部铺上一层草,再把菇子放进去就不容易磕伤。
这次赶时间,穗禾没有特意去搜寻。
路过看到就收入囊中,倒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穗禾在半山腰穿行着,山脚下红艳艳的石榴花格外引人注目。
默默记下,等回来弄一棵回去。
这种野生长不大,但完全成熟后格外甜。
到硫磺温泉这的时候穗禾舒一口气,从竹筐里拿出帐篷搭建。
春夏山林里的蛇鼠多,一路上不知道斩杀多少。
取了胆就扔了。
身上难免沾染上腥臭味儿。
温泉山脚下开采痕迹很新,看样子是离开了。
穗禾小心巡视一番后才潜入水中洗漱
之后吃的用的都从筐里拿。
难保不准有人突然上来,发现她凭空变出东西就不好了。
这半人高的竹筐用来打掩护正好。
穗禾是早上到达部落的,铃铛父母很是热情的接待。
看她带过来的一条火腿和18个粽子,就知道这孩子有心了。
寒季前穗禾腌了两条火腿,家里那个才吃了一小半。
一条火腿吃几年可不是开玩笑的。
穗禾陪铃铛说说话后就去客房休息。
这里人太多了,大家好奇的询问和打量让她有些不适应。
铃铛的婚礼是在晚上举行,中央广场上围着大大小小的篝火。
男女老少唱歌跳舞,庆祝这一对新婚夫妻。
铃铛的年轻的脸庞被篝火映的有些红,眼里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和向往。
草原狩猎在婚礼两天后出发。
铃铛和她的丈夫根据传统留在部落里保护族人,另外争取在明年生下一个胖娃娃。
穗禾跟着有序的队伍徒步前进。
出来的大多是青壮年,还有一些16.7岁的青少年少女。
一个想搭讪的少年被旁边的大人拉住,调笑几句后臊着脸不敢再看这边。
年少爱慕啊!
穗禾自顾走着,听着旁边人小声闲聊也没有搭话的意思。
春花婶子很早之前就注意穗禾了、去年看着瘦瘦小小的,就一副脸能看。
今年就长成大姑娘了。
这大屁股一看就好生养,和自家两个儿子正配。
听说干活是一把好手,没娘家人她也不嫌。
“丫头,你走我里边,别让树枝划着了。”
春花婶拽住穗禾往里推,暴露在自家儿子视线里。
回头看看儿子不住打量的目光,心下不喜,又强忍着压下去。
“丫头,你叫我春花婶子就好,有啥事不懂的都可以问我儿子。
喏,后头那大高个就是”
穗禾猝不及防被推一把,又被一顿输出。
看着唾沫横飞的大婶儿不自觉后退几步。
回头看到一个起码有一百八九十斤的大汉目露淫邪的冲她笑。
不怀好意。
“不用了,铃铛都和我说过了。”
穗禾直接拒绝让春花婶变了脸。
但不死心的继续拉关系。
“哎呀,铃铛那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上次出去被悍匪抓了。
我儿子经常跟队伍出来狩猎,你看他那大体格子,一个顶俩。”
春花婶说得眉飞色舞,但也注意四周环境,怕被蛇咬了。
“春花,谁不知道你那儿子什么德行,别隔着忽悠小姑娘了。”
讥讽的声音传来。
是春花婶的死对头李桃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同穗禾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