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个老家伙想宰我

一般来说坐在飞机上的时间都是枯燥又无味的,但卡奥斯却拿着飞机上的报纸看得很起劲,毕竟都是没有见过的东西,不论是美国明星的绯闻还是国外的消息对他来说都是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就像是懵懂的小孩子第一次看动作爱情片一样,深深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报纸换下一张又一张,杂志看完一本又一本,卡奥斯正意犹未尽地伸手时,却发现所有的东西他都已经看完了,高涨的情绪立刻软了下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着飞机降落。

殊不知,周围的乘客都在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整整十三个小时,眼都不合一下看完了所有的读物,而且那些摆在架子上的东西他们也看过,都是些枯燥无味的东西,为什么这个家伙看得这么起劲,是我们的眼睛不一样吗?还是说飞机上的工作人员偷偷把东西换掉了?

抱有这种疑惑的乘客也拿起了一本时尚杂志翻了翻,然后瘪着嘴唇把书放了回去。

在这之后的又两个小时,飞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从高空降落到了地面上。

“这里就是东京吗?”

走出机场的卡奥斯望向天空,视野中红色的东京塔显得格外瞩目,接下来他还要在东京待上十个小时之后,才能再回到机场登上另一架飞机前往埃及。

“那么,接下来干什么好呢?”卡奥斯舒展了一下身体之后,打算先找家餐厅解决一下胃部的危机,上飞机之前西撒给了他一些钱,这让身无分文的他不至于陷入流落街头的地步。

但可能是因为距离市区比较远的原因,机场周边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餐厅,倒是旅馆一家挨着一家。只能往市里面走两步了吗?卡奥斯思索到,但走路不知道要走多久,还是叫一辆出租车来得方便快捷,正好吃完饭可以在市区里逛一逛,见见他没有见过的东西。

“taxi。”

卡奥斯举起一只手,很快就有一辆出租车在他身边停下。

车窗揺下,露出一张憨厚大叔的脸,他盯着卡奥斯的脸看了看,说道:“外国人?第一次来东京吗?”

“嗯,确实是第一次,我想去市中心看一看,多了解些事情。”

“市中心吗?没问题,上车吧。”大叔盯着卡奥斯的身边看了一小会,似乎实在疑惑这个出国旅游的人为什么没有行李,接着便示意卡奥斯坐上后座,待他坐好之后,发动引擎朝着某个方向出发。

机场的附近很是空旷,或许是为了飞机起飞降落方便,远处倒是可以看见东京湾里航行的货船。司机从机场出来之后便只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只是这个方向,似乎并不是通往市中心的路。先前下飞机的时候,卡奥斯随意看了一眼东京的地图,机场在市区的南边,可这个司机却在朝着反方向行驶。

“那个……司机先生,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听到卡奥斯的疑问,大叔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解释说明道:“不用担心,我可是已经在这片地方做了二十年的司机了,对于哪几条路近、哪几条路上车少我可是一清二楚,咱们现在虽然是在绕路,但直通市区的那条路现在正是高峰期呢,如果走那条的话不知道要堵到什么时候。”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卡奥斯将向前探的身子坐正,虽然司机的话很有道理,但这饶的路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你之后可以跟当地人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松本大叔的车技是一级棒。想当年我可是……”大叔开始对着卡奥斯讲述起曾经的荣耀,那一段谁都不知道的辉煌过往。

但即使司机讲的很起兴,他所行驶的方向始终没有朝着东京市区。

出租车不知何时拐进了一条小路,周围早就看不见人类文明的象征,密密麻麻的树林遮挡住了卡奥斯的视野,渺无人烟的环境仿佛回到了原始时代。

在这里,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

“好了,到地方了,下车吧。”松本打开了车门的锁,然后在卡奥斯看不见的座位的一边翻找着东西。人还是那个看上去很憨厚的人,但话语中却没有了在机场时的热情。

“你什么意思?这不是一片树林而已吗?你把我拉到这里来干……”

卡奥斯的话没有说完,一把看上去很锋利的小刀便抵住了他的脖颈。

“我说下车!”

霎时,卡奥斯觉得又生气又好笑,气他欺骗自己,笑他不自量力。他打开车门,下车走了出去,站在车旁等待着松本接下来的动作。

松本也打开了车门走了出来,手中的刀始终将刀锋对准卡奥斯。

他笑了笑道:“挺上道的吗,居然不跑?像你这样的外国人,一定有不少钱吧。”松本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一个独身的外国人来到一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当地人宰一刀也是不可避免的吧。既然迟早被宰,那赚这个外快的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而且看他居然连行李都不带,想必是带了不少钱吧,赚大了!

“把钱给我,不然就杀了你小子!”

熟练的话语衔接得很流畅。很明显,这种活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钱?让我找找。”

西撒留给他的钱确实不少,都是大面值的美金。卡奥斯将这一沓钱拿在手里,冲着松本晃了晃,笑道:“你想要这个?”

“哦~快给我!你这该死的家伙,快把钱给我!”松本的双眼冒起名为贪婪的光芒,所有的注意全部都聚集在了那一沓钞票上,他发誓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有了这笔钱或许他就不需要再开这个破出租车了,多包几个女人快活去!

他馋邻居家的漂亮老婆很久了。

“哼!”卡奥斯见到这副丢脸的样子也不打算玩下去了,转手就将钱装回了口袋,一记重拳打在了松本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上。

“哦——该死的东西!你是不想活了是吗!”

松本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疼痛让他忘记了理智,他只知道杀了这个小子,他身上的钱就都是自己的了。

锋利的刀锋刺出,但对眼前这个男人却丝毫不起作用。刀刃被夹在两根手指之间,任凭松本如何用力,刀子却纹丝不动。又是一拳印在他的另一边脸上。双重的痛楚刺激着他的神经,也让他的脑子冷静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个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存在。

“你这老东西!”

卡奥斯一手持刀,一手又握成拳头准备再给地上坐着的松本来一拳。

“你在干什么!?”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赶到,下来了两个警察制止了卡奥斯的行为。

“救命啊警察先生!这个男人想对我行凶!”眼见救星来到,松本哭着朝警察告起了恶人状。卡奥斯也只是抱着双手看他表演,虽然很想再给他来一拳,但在警察面前还是不要的好,毕竟后面他还要赶埃及的飞机。

松本继续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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