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什么时候?”女人问道。
“最早能提到什么时候?”秦梓问道。
女人想了想,说道“这周周天是个好日子。”
“好,我现在想让这个女人当车祸的凶手”秦梓转过身把李莉的资料递给女人“张童,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们自然不会干有失水准的事情了。”
女人拿过资料看了一眼,笑了笑,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秦梓一个人,秦梓呼出一口气,烦躁的坐到沙发上。
本来是想秦榛死了让李莉上位,这样秦家的家产是她的,傅家她控制着李莉和李莉女儿自然也可以分得一杯大羹。
谁知道这个没脑子的货色竟然这会就按捺不住眼红了。
秦梓的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算被放弃也是她李莉自找的!
傅观南到现在都不急着把所有证据摆上台面就证明她一定是在找更有价值的东西,为了傅观南不查到她身上,当务之急只能提前除掉秦榛,再把车祸嫁祸给李莉,激怒傅观南把所有的证据都摆上台门面,到时候再拿傅笙月威胁李莉就范拦下所有罪责...
至少秦家是她的,而傅家......只要傅观南还不知道真相,只要傅观南还叫她小姨,她就不愁从中得不到利益。
何川渝在办公室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傅观南。只好把车开到了二中门口堵人,正好在半路上碰到了从周家回学校的傅观南。
“甩我一下啊~”何川渝以超低的车速开着车与傅观南并排。
“何医生有什么事情吗?”傅观南没有看何川渝。
“上车,不然伤口发烂回家可是没法和妈妈交代哦。”所谓打蛇打七寸,何川渝已经捏准了傅观南的死穴。
傅观南看向何川渝,只得上车。
一上车,何川渝就把后座的医药箱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揭开傅观南的袖子,给她擦着酒精。
傅观南看着阳光下何川渝黑色的头发慢慢变成了棕色。
“谢谢”傅观南由衷地说道。
“我面子真大。”何川渝调侃道。
“这么年轻就当医生,很了不起。”傅观南想缓解一下两个人尬聊的气氛。
何川渝却丝毫不领情,逗着傅观南“你不也是年纪轻轻就拿了全国跆拳道冠军?”想了想,似乎是怕傅观南又起戒心,何川渝有补充到“陆小公子告诉我的。”
傅观南没再说话。
给傅观南包扎好后,何川渝直接把傅观南送到了学校。
“以后每天下午在校门口等你的专属医生啊。”说完,何川渝没给傅观南说话的机会,直接把车开走了。
傅观南看着开远了的汽车,叹气。
回到班里,傅观南撞见了一直在一班门口等着自己的牧商陆。
“我听唐星月说你家里有事情请假了,你家怎么了?”牧商陆一看见傅观南,着急地问道。
“没事。”傅观南说道。
牧商陆看着冷淡的傅观南,心里很难过“你还在生气吗?”
傅观南摇摇头。
她没有生气,只是她没有必要让牧商陆卷进她的计划里,她不想拖累他。
想着,傅观南准备进班里。
牧商陆抓住傅观南的胳膊“我知道错了!”
傅观南皱眉,疼得下意识地抽出了手。
这死哈士奇!
“你胳膊怎么了?”牧商陆看出了傅观南的不对劲。
“没事。”傅观南拽了拽袖子。
“其实,我有话和你说,能不能陪我去足球场上走走。”牧商陆收回手,看着傅观南。
傅观南看了眼手表,还没到上晚自习的时间,便同意了。
足球场上不断有运动员们挥洒着汗水,时不时地还能听见球员们的呐喊声。
“昨天晚上,我回了趟家。”牧商陆先开了口。
傅观南垂眸,原来昨晚晚自习没有出现是因为这个。
“我...可能要出国了。”牧商陆低着头踢着操场上的小石子。
傅观南挑眉“为什么?”
“你知道的,我太容易惹事了,我妈打算让我在国外历练一下,之后在国外发展,帮衬家里的生意。”牧商陆苦笑“谁能知道因为揍情敌结果把自己送走了哈哈。”
傅观南停下脚步,抬头看向牧商陆,牧商陆也看着傅观南。
这些年,牧商陆对傅观南可谓是百依百顺,好到无话可说。
对于牧商陆来说,喜欢一个人很简单,就是想把最多的不同和差别都给她。
牧商陆知道,如果喜欢而不言语,就意味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经历,冒更大的让自己惴惴不安的风险。
但傅观南不能被自己束缚,所以他等多久都可以。
牧商陆的心思,傅观南心里从来都是知道的。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却成了两人聊天的禁忌。
而现在,牧商陆知道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傅观南明白,牧商陆在等他的答案。
“一路顺风,前程似锦。”傅观南看着牧商陆,露出一个牧商陆从没见过的,极为灿烂的笑容。
这是她唯一能够给牧商陆的。
如果是上一世,如果牧商陆能在上一世替代白磊,像现在这样对待她就好了...她不是没有向往过有个阳光的大男孩这样保护着她,只对她百依百顺的生活,只是现实的一切措手不及,已经把这些虚幻的念想渐渐磨灭,经历过白磊的背叛后她就不再打算去想,也没兴趣去想这种事情了。
生活和情爱,她选择前者。
更何况牧商陆是这样一个喜欢和讨厌都写在脸上的这样一个纯粹的男孩,她怎么忍心让他陪自己经历这些苦。
时间不对,一切白费。
牧商陆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了下气息,但不停抖动的瞳孔和从小到大小哭包的属性让牧商陆还是忍不住流了眼泪。
“那...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牧商陆就离开了操场,留下傅观南一人站在操场的角落。
傅观南张了张口,但还是没有出声。
这也许是两个人的解脱,一个人的选择...
也许是一个人的选择,一个人的默认。
晚自习的铃声已经响了,傅观南却还靠在操场角落的墙壁上,卷起袖子,胳膊上是渗血的绷带。
不出意料的话,他们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了。
上一世,牧商陆和她上了初中后就没有多少的交集,但她记得最后牧商陆的确去了国外,此后两人再无音信,算是彻底地花开两岸,天各一方。
傅观南最后还是回了班里,因为最近大家都在准备小考,所以对于傅观南的进门,没有几个人注意,大家甚至认为以傅观南逆天的成绩,上不上晚自习都是她的自由。
“家里事咋样了?”唐星月问道。
“处理的差不多了。”傅观南把窗户稍微打开了一些,伸手拿出了书仓里的英语卷子,低头准备写。
“我这道题不会,你给我看看呗。”唐星月把手里的题摆到傅观南面前。
傅观南拿起本子,看了半天。
脑子一片空白。
“哦,我突然会做了。”唐星月拿过本子,低头开始算。
傅观南看着唐星月写下的数学符号,脑子犹如一团乱麻。
之后牧商陆果然没在学校里出现过,而有痣哥虽然没有像牧商陆一样成为全校的校霸,但好歹混了个初一年级的老大,在每次见到傅观南的时候还是会很尊敬的问好。
牧商陆定的是周六的票,通知了傅观南。
过安检的那一刻,牧商陆和于红,牧郎宁挨个拥抱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机场大厅的旋转门,最后转身进了安检。
傅观南,我喜欢你,一厢情愿,愿赌服输。
傅观南正在道馆里练习踢腿。
何川渝坐在一旁,美其名曰专属医生要监督患者适度训练。
但似乎不需要何川渝在一旁监督,傅观南自从训练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
就连肖正风都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观南。”
“馆长。”傅观南停了下来。
“伤的严不严重?”肖正风以为是身体抖动伤到伤口了。
傅观南摇头。
“很严重,如果不好好静养的,汗水进去特别容易发炎,而且不及时更换纱布就回有腐肉,最严重会截肢。”何川渝一脸认真的说道。
肖正风显然是把何川渝的警告听到耳朵里了“观南,你今天回家休养吧,明天也不用了。”
傅观南叹气,没有多说。
何川渝很自然的成了傅观南的司机。
路上,傅观南把手伸出车窗想要试着抓风。
“你可小心点,别撞上别的车,像前几天一样,纱布再渗血了!”何川渝提醒傅观南。
“我什么时候才能拆纱布?”傅观南问道。
何川渝打趣道“怎么?妈妈发现了?”
“感觉快了。”傅观南并没有介意何川渝的调侃,反而自然地回答着。
“估计还要一会。”何川渝目视前方“不过我提醒你啊,伤口可不能再出血了,再开口的话可是要缝针的,到时候疼死你。”
傅观南没说话。
傅观南被何川渝送回家的时候,秦梓和秦银正好也在。
“这位是?”秦榛从门口走出来,感觉眼前的男孩有些眼熟。
“阿姨好。”何川渝并没有自报家门,反而看向傅观南。
傅观南接收到了何川渝的信号“我朋友。”但也没有说何川渝的姓名。
“那我先回去了,阿姨再见。”何川渝笑着上车离开了傅家。
回去的路上,何川渝心情愉悦极了。
傅观南知道家里大人听见自己的名字肯定会带上有色眼镜,所以故意没有说名字。
这份细腻,足以让他心动。
小陆公子,别怪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