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叫莹玉的女人笑着挽着江昱白的手腕,做和事佬,“昱白哥,你怎么还跟宋小姐计较啊,跟个小孩似的。”
宋时礼的习惯了两人吵架,小时候是打架,长大后,是见面就掐,不吵几句就难受。
果然,女人的话一出,江昱白就不说话了。
贺景麟忙完了,洗了手,就着沈清禾手里的烤肉吃了一口,眯起眸子,好似在细细品味,最后评论,“你家卖盐的。”
说着就把沈清禾手里的烧烤拿了过来,让乔白重新烤,烤的味道别这么重,乔白心里一万个曹尼玛奔腾,嘴上则是说:“好的,刚刚烤,感觉还没有到位,下一批会更好。”
贺景麟笑了笑,抬手在沈清禾的脑袋按了按,“等会,太咸了,吃多了容易喝水。”
“没事。”
贺景麟示意她看周围,沈清禾才想起来周围是没有厕所的,所以不让她吃得太咸是怕她喝水多了去厕所,蓦地脸红了起来。
宋时礼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在远处忙碌,很安静,安静的好似不存在,女人不可思议地盯着贺景麟,很好奇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的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正眼都不看自己的男人弯下身段去细心照顾。
她懂怎么取悦男人,自然也看的懂男人藏在眼底的情,明显这个叫贺总的男人的眼底藏着情跟爱,还有宠溺,纵容,只不过好似在克制。
莹玉自觉自己的长相是吸引人的,从来没有哪个男的正眼都不给她的,眼前的男人是第一个。
这让她对这个叫沈清禾的女人更加的好奇,想深入了解。
女人一点也不尴尬,自来熟的拉着沈清禾在凳子上坐下,贺景麟他们去不远处抽烟了,女人问:“你跟贺总是谁追的谁啊?”
沈清禾拒绝,“我可以不回答吗,这是我的私事哎。”
“这个又没事的,我又没有问其他隐私的问题,不用这么保密吧。”
女人不满,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问题沈清禾都不回答。
最后不管女人问什么,沈清禾都拒绝了,只是礼貌地点头或者摇头,说:“我不想跟不认识的人分享我的私生活,对不起啊。”
..........
夜幕降临,皎洁的明月高高挂起,幕布上点缀了几颗繁星,试图点亮黑幕。
周围的小草随风摇曳,清脆悦耳的歌声在空中飘荡,响遍整个山间。
烧烤炉上的烟雾袅袅颇有烟火气息,周围安置了4个帐篷,最外面的是乔白的帐篷绿色的,帐篷简简单单,上面什么都没有挂,中间两个是蓝色的,一个是宋雨晴的,一个是宋时礼的,边上的灰色帐篷是贺景麟跟沈清禾的,上面挂满了彩灯,还有一个节能灯,明亮无比。
宋时礼:“昱白呢?”
乔助理终于可以坐下来吃东西了,一个人一条凳子,坐在桌角,像一个小媳妇,“江少送人下山了。”
宋时礼无语,“折腾。”
贺景麟:“千金难买他乐意。”
宋雨晴:“蛇精病。”
沈清禾也不明白江昱白既然不让那个女人在这过夜,为什么要把人带来,还大晚上的给送下山去了,回想起来,那个女人过来就吃了几口烧烤,喝了一杯果汁,全程江昱白都没有怎么跟她粘着。
要说是男女朋友,也没有秀恩爱啊。
所以带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喂蚊子吗?
约莫一个小时,江昱白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心情格外好,跟在路上捡钱似的,“我回来了,饿死我了。”
说着就直接坐下,拿起烧烤,打开一罐啤酒就喝了起来,因为喝的太急,液体顺着下颚线滴落。
贺景麟嫌弃地踹了他一脚,“挪过去一点,别挨着我,你都没有帐篷回来守夜?”
“我有乔白啊,两白白肯定得睡一起啊。”
“我没有跟男人睡的爱好。”
“我有啊。”
乔白:“..........”
烧烤快吃完了,贺景麟紧紧挨着沈清禾坐,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带着酒味喷洒在脸颊,毛细血孔中仿佛都染了酒味,“还想吃什么,我帮你去烤。”
他亲自烤吗?
沈清禾觉得他今天温柔过头了,都没有说老子两个字,试探的问:“我想吃香肠。”
闻言,贺景麟懵了几秒,随后笑了,起身,沈清禾不懂他在笑什么。
明明是他自己问吃什么的。
说了怎么还笑她了呢。
江昱白意味深长的看宋时礼一眼,而后凑近了小声问:“你受虐妈?干嘛来。”
“陪晴晴。”宋时礼喝了一口啤酒,说道。
江昱白叹气一声。
贺景麟的身高高站在烧烤架边上尤为突兀,一点也不搭,但是他挽着袖子,低头在很认真地烤,时不时地翻动那一根香肠,动作看起来还挺熟练的,又觉得很帅气。
宋雨晴像是看到了鬼那般惊吓,“苍天啊,有生之年还能让我看到贺大总裁烤香肠,荣幸啊。”
“他以前跟你们聚会的时候不动手的吗?”
“你问乔助理,他最有发言权。”
乔白像是告状,“每次都是我忙活,我现在对烧烤有阴影。”
沈清禾觉得胸口有一股暖流淌过,暖暖的,带动心跳的加速。
江昱白对着宋时礼挑眉,宋时礼不搭理,江昱白对着他扬下巴,“抽烟去。”
宋时礼站了起来,沈清禾的视线一直定格在贺景麟的身上,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贺景麟抬眸,对着她扯了一下唇,这个笑就像是一发子弹穿透了她的心脏,直击深处。
空地上,江昱白给宋时礼递过去一根烟,宋时礼接了,但是没有点燃,只是夹在指尖。
“你书房那本书里面夹着的照片是沈清禾的吧。”
宋时礼没有回答,算是承认了,沉默着,情绪晦暗不明。
江昱白猛的抽了一口烟,“时礼,我想不明白,既然你2年前就知道了沈清禾,你为什么不近水楼台先得月,让麟哥这个程咬金抢了先。”
沉默半晌,宋时礼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了哪一处,说:“景麟不是程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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