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元辞这很明显是在转移话题,他着实是懒得跟温王争吵。
“这块玉佩,我确实是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的样子,不过你觉着用这个来转移我的注意,就能让我不再继续方才那个话题了么。”
“方才是什么话题,从你刚来开始,我们明明连话都没说,又谈何聊话题呢。”墨元辞装傻。
“你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这幅画,有什么发现么。”
“您觉着,若是我有什么发现,还会一直盯着这个东西,天天看么。”墨元辞有些无语。
“不过,温王殿下。”
“怎么了。”
“既然连你都觉着这个玉佩熟悉,那就说明一点。”
“什么。”
“这东西的主人,定然是我们两个都认识的人,那既然是这样,范围也就缩小了许多了。”
“所以呢,你觉着自己这个,算是一个发现?”温玉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墨元辞这个发现的耻笑。
“那温王又有何高见。”墨元辞心中暗自不爽,但他却没有表现在面上,反而对着温玉反问一句。
“本王,没什么高见。”
“即是如此,那温王殿下也就不要碍着在下寻找线索的眼了。”
墨元辞无情的将人赶走,独自看着这半截画像,继续陷入了沉思。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为什么,他们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且都认为自己曾经见过这块玉佩,但若是细想,又什么也想不出来。
所以,这块玉佩背后定然是一个重要的线索,只是温王和他都见过的人中,是谁带着这种玉佩呢。
而且还是一位女子,他自认为除了成婚之后,他和温王的交集圈,并没有什么重合的人物。
就算有所交集,也只会是跟男子重合,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既让温王看过,也让他这个墨家二小姐的墨元辞看到呢。
这是一个值得认真考究的问题。
他已经将自己的记忆,划分了孩童时期,少年时期,和现在三个部分了,他昨日刚好将孩童时期回忆完全,发现他孩童的记忆中并没有身上带着这样玉佩的女子出现。
现在,该回想少年时期了。
而此时的温玉,虽然嘴上说着对那副半截画像并没有多大的触动,只是在墨远辞问这块玉佩时,说了一句轻描淡写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玉佩。
但,现在的他,正端详着那副半截画像,眼神里透露出点可不是那种隐隐约约熟悉的表情。
她,对这个玉佩可是相当熟悉的,甚至是说,连这副半截女子画像的愿身,她都见过,而且认识,还不是那种一般朋友的认识。
因为,她清楚的知晓,这幅画像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是她自己本尊,而那块玉佩也是她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画像会搅和在王都新娘消失案件当中,但好在这副样子的她,早就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她男装和女装的样子差别很大,只要她不在人前露出这幅样子,就不会有人发现。
而且还有一个点,同时让温玉想明白后,竟然有些背脊发凉。
因为,这幅画整个苍梧只有一个人会有,可那个人分明已经死了,她还亲眼见过他的尸体,并在他葬礼那天,送了一只小白花,表示祭奠。
难道这让整个王都新人们害怕的凶手,竟是那个多年前便已经死亡了的尸体么,这简直荒谬。
那副画像,画的是她十三岁的时候,那时的她,被一户家境富贵的人家收为义女,在那段时间里,她才是真正的过上了,她平生里最幸福的日子。
而画这幅画像的,并且拥有这幅画像的,就是这户人家的亲生儿子,他比她小一岁,但他自小对绘画极有天赋,所以虽然笔触稚嫩,但却极其生动,画任何东西,都像是从现实中走出来的那般,生动且真实。
若是谈起这段经历,确实是只有三个词能形容:惊心动魄,凄风楚雨,满目苍凉。
若不是她的运气好,她也将在那一次风波中,丧失生命,也就再也没有了如今的温王,温玉。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又为何会将她牵扯其中,难道这背后的人,是用这个故意警告她的?可这样做又是为了警告她什么事呢。
温玉再一次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中。
她究竟在这一场阴谋中,被人安置成了怎样的角色?
古音族·药谷
不知为何,虽然花暮和这些愿意跟随他的族人见面时间很短,且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
可事情没过几天,就传开了。
当然,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什么莲妃之子,真正的古音族继承人竹染归来,而是有人告密,说是莲罗开私自带外人进药谷,希望长老会处理这件严肃的事情。
莲罗开一接到消息,就立刻冲回了自己和笑笑的小屋,她迅速将花暮房间的门打开,这时也顾不得什么敲门,什么礼节了。
“罗开姑娘,你这急匆匆的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么。”
“小公子,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要听好了,我们时间不多。”
“不知道是谁告的密,说我私藏私带外人进药谷,现在正找人过来搜查。”
“所以,你要我找个地方躲着对么,我这几天研究过你这边房屋的构造,我和叶青两人藏身,足够了,你放心,以我的能力,定然不会被人搜查到。”
“不是,我话还没说完呢。”莲罗开有些焦急。
“待会你们不需要藏起来,长老会的人发现你们就发现你们了,你们只要记住,自己失忆了,我是你们两个的救命恩人就行了,其他的交给我。”
“还有,你们必须装作身体虚弱,越想病秧子越好,最好是能装成那种要死不活的病人做好,长老会的人都心慈,若是看到你们这般样子,定然是会允许你们在这边待上几天的。”
“那既然如此,就有劳罗开姑娘了,装病这件事情,我们定然会努力完成任务,不让姑娘为难。”
“小公子,客气了,这些都是罗开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