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这迷魂蛊对人身体没有坏处,而且这种蛊只能令人短暂产生幻觉,然后就会自动消散。”
“我且相信你这一回,若是你有什么隐瞒的,我想你也知道墨家属于什么地位。”
“这个我自然知晓,公子请放心。”米柚的话十分诚恳。
“这段时间,你就先住在花月楼里,不要有什么举动,你的这件事,我们也会调查清楚。”
这话是花暮说的,而且仔细听来,还有一股子吩咐的意味。
“我无法一直待在这里,我还要找人,请你们明白我的职责。”米柚一下就拒绝了花暮的提议。
他是决计不会待在这里坐以待毙的,他还有寻找逃犯的职责,原本就是他的错误,他不希望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此连累,就如同那个燕燕姑娘一般。
他之所以当初一直盯着那个燕燕姑娘,主要还是他手上的蝴蝶寻味而至,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燕燕姑娘有二十三号的味道,而进一步代表着的是,那位燕燕姑娘见过二十三号。
关于这一点,他并没有告知花暮,墨元辞二人,因为没有必要,毕竟这原本就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以你一个人的能力,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任何线索的,就算你不觉得我的花月楼是你瞧得上的那种势力,但墨家的实力你是知晓的。”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我们可以帮你,而且最后你不止能将人完美的带回去,还能查出幕后操控这一切的人,这样你也还是不想听我的建议么。”
花暮的建议虽然诱人,但米柚还是觉着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的插手。
可惜,他同时也明白,这个人只是在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件事最主要的问题还是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他如今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离开这个花月楼的。
而且若是他拒绝了,他虽然自信自己能成功逃脱,但难保这个人又找了一些比他身手还要高点人看守,那么他将真的永远出不了这个花月楼。
他相信这个人的实力,也不敢小瞧能认识墨家二小姐,哦不,是墨家二少爷的人。
所以,最后他斟酌了许久。
还是说出了那句话:“那就仰仗二位公子了。”
“你也是一个识趣的人。”花暮听到自己想听到的话后,说了这么一句。
“多谢,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叨扰二位公子了,特别是这位花月楼的暮公子。”
他听墨家二少爷称呼那另一位为暮兄,那么他自然就只能借着这话,换成了暮公子了。
“嗯”花暮只是点了点头。
“我与元辞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待在花月楼,这边人我会吩咐好的,不会再让你感受到犯人的待遇。”
“你可是我们花月楼的客人。”
“多谢。”
花暮眼神示意墨元辞,让他跟着他走。
花月楼五楼
“这位公子,请您留步,这边不是您能进的地方。”
还没有到五楼,墨元辞就被挡在了五楼楼梯处。
花暮看着这尴尬的情景,只瞧得他略带抱歉的眼神看向墨渊辞,而看到花暮一副这样的表情,墨元辞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行呗,不就是不让他上去么,他也算是一个大度的人,这种事情,他懒得计较。
“我待在这里就行。”他最后还是憋出了这几个字。
花暮能看出面前男人的不爽,但他也没什么办法,这毕竟是他当初立的规则,再怎么说,他也要遵守才对。
“元辞稍等一会,我待会就来见你。”
“知晓。”墨元辞老老实实点头,表示明白。
花暮是要去五楼见银川的。
他明白若是没有什么其他事,她一定待在五楼看着那些古书古籍。
他推开那道门。
女子的青丝微散,淡青的长袍将她的身体完全盖住,显得有些宽大,此时这件衣袍倒像是薄毯,披在她的身上,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的手上拿着一本书,似乎正看得津津有味,君山银针还带着香气,仿佛是刚刚泡好的一般,不仅带着茶香,还将整个屋子熏陶得十分静雅。
在花暮推门的啥那,那女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但她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书,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的略微清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主上找银川有何事。”
“带我们去院子找线索的小厮晕了。”
“是什么事情发生了么。”银川皱了眉,却依旧没有将手中的书放下。
“有人朝马车方向射了一箭,上面有一张纸条。”
银川似乎从这些言语中感受到了一些不一般的东西,于是她放下古书,站了起来。
“是什么样的纸条?”
“上面画着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幅画的碎片。”
“碎片么。”
银川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她继续道:“主上,我最近已经着人调查了其他新娘消失的细节。”
“但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我们现在只完全了解了两位新娘消失案件的细节。”
“据了解,在新娘消失后的第二天,接新娘马车上就会莫名出现一道箭矢,而箭矢上面就会插着一张纸条。”
“据在场的人描述,也是一副画的碎片。”
“也许,这些纸片是找到那个凶手的关键和线索。”
“你说得不错,这些纸条确实是唯一一个突破点。”
花暮明白这个纸条定然是关键,而且那个凶手原本就已经做得完美无缺了,却非要弄这个纸条的事情,那很显然,这就是他们的突破点,当然也是唯一一个能查找出来的线索。
那个凶手故意将这些纸条留下,倒是是有什么用意。
“银川,加大人手,将这些纸条收集清楚。”
“主上,这件事,银川早就已经安排了人手,现在能派出去的,早就派出去了。”
听着这话,花暮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赞这个聪慧无比的女子,还是该说她太过聪明了。
这个银川,若是做官,一定做得比他们东离的丞相要好得多。
一想到丞相,他就想到东离,一想到东离,他就又想到了辞儿。
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