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要说世子府中,最令人欢欣鼓舞的消息,莫过于风影苏醒的消息了!
无疑,这一重磅消息,是继慕容依剑'九死一生、化险为夷'之后,又一让人听着热血沸腾、高兴不已的消息了!
且不说风影手底下的那些影卫几乎是人人奔走相告,个个喜笑颜开,为他们的统领能够苏醒过来,而感到由衷的庆幸和欢喜……
单就季嫣儿和唐钊二人,连着两日来,更是兴奋和激动得忘乎所以……
当然了,他二人之所以会如此欣喜若狂,也不单单是因为风影苏醒的缘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则是经过这将近二十多天不懈的努力,他俩通过日夜研究那名'药人',已成功地配制出了克制'药人'的解药……
想也不用想,这在一定意义上,是大大地增加了在'正邪大战'中,正者一方的胜算……
然而,这样的高兴劲儿也仅仅只持续了两日,就在今日,慕容依剑在未雨绸缪了这许久后,预计万事俱备的良机已到来之时,已果断地发布了'诡出奇兵'的命令,定于午后未时三刻,携上官墨玉等人秘密易容前往西线、北境。
自这道命令一出,自此,也就意味着,有关'正邪大战'的攻防之战自即日起,正式拉开了序幕……
这不,刚忙了一大早、身穿'墨衣玄甲'的上官墨玉趁着中间这会的闲暇工夫,急匆匆地跟季嫣儿和唐钊打了个照面,告了个别之后,又立马脚不沾地、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风影这。
咚咚咚,“谁呀?”
“是我!”
“原来是墨玉呀,进来吧!”
屋内,此时,风影虽然醒转了过来,但身体依旧很虚,尚不能下床,是以,还如之前那般的样子躺在床上休养调息着。
不过,在冷莫言精心的照料下,他的气色倒是明显有了好转,说话的底气也日益足了很多……
一听有人敲门,他便当即竖起耳朵警觉地问了一句。
当得知来人是上官墨玉时,他才渐渐地放下了那份警戒之心。
“坐,墨玉!”
“有事呢吗?是不是公子叫你来的?”
“噢,倒也谈不上是什么大事,也不是公子叫我来的!我马上要随公子兵分两路前往西线、北境了,只是想在临行之前,特地来看看你,一来是跟你道个别,这二来嘛,是有些掏心窝子的话也借此机会跟你唠唠,或许,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毕竟你我二人自小一起长大,又一块同时侍奉公子,单论这份情谊,可说是比亲兄弟还亲!以前,我们俩有什么话,从来都不藏着掖着,都是敞开了说,现在,我也希望依然是如此!”
彼时,在风影的招呼下,当上官墨玉一进来坐定后,两人先是相视一笑,淡淡地笑了笑,随即,便开口进入了正题,开门见山地交谈了起来。
“墨玉,你这是怎么了?何出此言啊?”
“怎么今日你这话听着有些怪怪的……”
“如果你还拿我当兄弟看的话,你给我老实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当下,风影察颜观色,听声辨味,总觉得上官墨玉今日来找他,似是话中有话,弦外之意显而易见,好像有种交待后事的'沉重感',压根不像平日的他,无端地,这让他心下顿感不安,不由狐疑地自上官墨玉面上来回犀利地审视了起来……
“没……没什么,你别疑神疑鬼得多想!”
“是这样,此次我随公子赴西线、北境之后,便会辗转返回慕容山庄,与萧总管他们一道参加攻防首战,到时,是凶是吉,谁也说不上,可能会凶多吉少……”
“我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舍身成仁,大不了以身殉慕容山庄……如若我万一不幸当真发生了不测,日后,公子身前的近侍也只有你一人了……”
“好好代我尽忠公子,这也是作为兄弟的我,眼下对你的第一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时下,见风影起了疑,且又被他逼问得紧,上官墨玉索性也将话全部一古脑儿地挑明了直说道。
望着他那眸含希冀的复杂眼神,没来由地,风影只感心间窒息堵得厉害,可他又能说什么呢?
同样,身为慕容山庄培养出来的铁血男儿,宁可流血也不能流泪,生死对于他们来说,本就是转瞬轮回之间的事,何能惧之,又何能推之?
“好!我答应!你放心,公子就全权交给我了!还有吗?”
这厢,在听完上官墨玉的话后,大概沉默了足足有半晌工夫的时间,方才见风影郑重地点了点头道。
这是血性男儿对血性男儿的承诺,亦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还有就是……”
“我……”
“对了,莫言上哪去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两人的交心之谈已倾谈了好大一会。当风影下意识地又问起其他的事情时,这时,上官墨玉似是欲言又止,眉宇间隐有纠结和挣扎之色,话到嘴边,明显有说不出口的隐言梗在了喉间……
但见他的喉结适时地不动声色地翻滚了几下,看那样子,似是在做最后的心理较量,在下最后的决心……
少许,无意识地,闻听他状似不经意地随口又问了一句。
“噢,莫言她去给我做些膳食去了!”
“你……”
“不会是这第二件事跟莫言有关吧?”
果然,风影的心思之机敏,也非一般人可比,此刻,他只稍稍寻思推测了下,便立时猜出了上官墨玉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嗯!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咱们俩兄弟一场,原本我就打算在今日,想把有些话给你当面说个清楚,做个了断的!”
“我……”
“正是!自打我从南疆第一次见到莫言起,我就深深地喜欢并爱上了她,一度且爱得很痴,也爱得很痛苦,几欲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
“可奈何终究是天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