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洲睡眠轻,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瞬间睁开了眼睛。
苏玖冲来到床边的时候,还没等说话,就被男人扯住了手臂拉进自己的怀里。
男人翻身压下,困住苏玖。
“考虑一整夜,最后还不是忍不住生扑?”
苏玖嘴角抽了抽,“我不是来扑你的……”
剩余的话都被男人堵住,苏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手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的肩头。
不过很快她就被男人火热的温度融化了,她双手无力的攀着男人的脖颈,喉间溢出一声轻吟。
“可以吗?”
陆寒洲温柔的询问着,这三个字也让苏玖清醒了几分。
她颤了颤眼睫,看着上方男人那张俊美异常的脸,猛地将人一把推开。
“可以个毛线!”
苏玖抹了把嘴,坐起身,她寻着光亮找到手机。
陆寒洲一把将手机丢在床上,又想吻上来。
苏玖直接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很是严肃,“别闹,出大事儿了!”
陆寒洲看她焦急的样子,也没再闹腾她,“怎么了?”
苏玖抓起手机举到他眼前,“周晴,以前星辰设计室的设计师,现在在《暗战》剧组帮演员试装,她自杀了!”
“她自杀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苏玖急了,“想要设计笙笙的人不就是了解她的性格,觉得笙笙会求救姜莹,然后周晴还和笙笙有仇,难免就会嫉恨她、搞事情!”
陆寒洲抿了下唇,“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但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一切都是你的猜想罢了。更何况,多大的仇恨会让她想要杀人呢?”
苏玖沉下脸,一把夺走手机,随即翻了个白眼儿,“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万一有线索了呢!目前她的嫌疑很大的!”
她哼了声,准备下床离开。
陆寒洲长臂一伸,拦腰将人抱住,“去哪儿?”
苏玖觉得两人现在的接触有些密切且危险,她扯着男人的手臂,“我要回去睡觉。”
陆寒洲将人搂紧躺下来,他紧贴着女孩儿的脊背,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上,“我一夜都没有睡好,乖,陪我睡会儿。”
“你怎么一夜都没有睡好?”
“你说呢?那你为什么一夜没睡?”
苏玖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一夜没睡?”
“我没睡是怕你随时会来扑我,你不睡难道不是心里挣扎着什么时候扑我吗?”
苏玖气恼,“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扑你了?”
“不就是刚才?”
苏玖:“……”
陆寒洲低笑了声,“是我想被你扑,所以时刻准备着。乖,睡觉,我好困。”
苏玖挣扎了下,男人在她脖颈后方吮了一下,“你要是再动,我不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陆寒洲!”
“嗯,我在。乖,睡吧。你现在就是冲到医院和虞笙说这事儿,也不是时候,现在还不到四点。”
苏玖看他没有再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也知道自己不会被放开,也索性放弃了反抗。
她看着窗帘窄缝透过的光,不知不觉中眼皮渐渐阖上。
睡梦中,她梦见了一棵樱桃树,树上的樱桃红了,一个男人爬上了树,将那一颗颗樱桃吃掉,还说好甜。
苏玖气得想要抓他,“谁让你偷我樱桃!还给我!”
“很好吃,下次我还来吃。”
苏玖大喊一声‘不给你吃!’就气醒过来。
她身侧的男人已经不见了,低头看了眼睡衣裤,很整齐,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钟了。
苏玖打给虞笙,问她知道周晴的事情没有?
虞笙轻嗯了声,“我现在在警局,因为周晴留了一封遗书,上面写着她换了剧组的道具枪,还多加了几组炸药。购买枪支炸药的时间还有出处也都写明了。她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嫉恨我开除了她。警察找我是因为案件涉及到我,例行调查做笔录。”
苏玖很是惊讶,“所以,真的是她做的?那笔记是她的吗?”
虞笙客观地分析,“鉴定过,是周晴本人的。我怀疑她只是个替死鬼罢了。周晴吊死在阳台的衣挂上,所以很容易被人发现报警。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死,不会死的这么刻意。而且遗书上说的太详细了,生怕遗落了哪个细节。所以,这其中有很多的疑点。”
苏玖默了默,“你这么一说,就感觉后面好像有一只手在推着周晴出来替死,恨不得将这件事终结归案一样。”
虞笙嗯了声。
“那怎么办?周晴死了,那些证据要是都是有依可寻的,警方会不会判定她是凶手。”
“极有可能,毕竟无证有了,嫌犯死了,一般都会归结为归案了。不过我们继续查就好了。”虞笙顿了下,“只要幕后之人针对我,还会再次找机会出手的。小玖,别担心,我有自保能力,而且砚深也会保护我的。”
苏玖心中还是很忐忑,“笙笙,我不想你出一点点事。”
“放心吧。”虞笙笑着转移话题,缓解她的情绪,“你昨晚回公寓还是设计室了?”
“回公寓了。”
“哦?你和陆寒洲?”
苏玖轻咳一声,“我还能被那个登徒子站到便宜?他要是敢我就一脚给他卷到太平洋去!”
虞笙笑笑,“你们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谁要和他好好的啊!”苏玖这么一回头就看到陆寒洲站在门口,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寿司和粥。
苏玖道,“那个笙笙,我要去洗漱了啊,一会儿还要去设计室,晚上下班我去看你。”
“你忙吧,我已经没事了。”
“好,拜拜。”
苏玖挂断电话,就看着陆寒洲对她挑眉,“我是登徒子?”
“难道你不是?”
陆寒洲扫了眼她身上的皮卡丘睡衣,笑笑,“你说是就是吧!先去洗漱然后吃完早餐,我送你去设计室。”
苏玖哦了声,乖乖回卧室洗漱。
警局。
因为傅砚深的一些关系,虞笙来到了鉴定科,看到了周晴的尸体。
虞笙戴上了手套,检查起尸体。
一旁的法医给出自己的判定结果,“尸体没有其他的伤痕,血液和尿液中未检出任何药物,只有颈部有勒痕,符合自缢身亡的特点,根据尸体僵硬程度,死者是在凌晨死亡。现在只有一个倒着的凳子,很显然死者踩上凳子,脖子勒在晾衣架的钢丝上,踢到了凳子,自缢而亡。”
虞笙微微颔首,“确实是这样,死者指甲中也没有发现可疑的皮质和纤维,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她闭上眼睛,模拟了有人谋杀周晴的作案现场。
如果周晴是活着被吊在钢丝绳上,根本不可能不挣扎,身上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很明显,尸检显示,周晴就是没有任何的挣扎痕迹,上吊也是第一作案现场,并非被勒死后再被吊起。
虞笙倏地睁开眼,“周晴是心甘情愿上吊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