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士一脸严肃地开口了,“姜鹤女士,我们是x省xx县土地局的工作人员。我姓魏,职务是副主任。麻烦你提供身份证明及土地承包证明。”
姜鹤疑惑地看着她,一点不怯场地说,“看我的证件前,麻烦你们出示工作证,先证明一下自己不是骗子。”
自称魏主任的女士示意身侧的中年男人,“证件给她看一下。”又话里有话地说,“耐心地等了半天,人家还当我们是骗子。”
中年男人拿出一张类似工作卡的东西,往前晃了一下,收起来。
姜鹤哭笑不得地拿出自己的证件,学中年男人的样子,冲他们晃了一下,“好了,我的你们也看见了。至于说承包证明,你们不是土地局的吗?出门前没查过?”
中年男人沉下脸,“严肃点,证件给我看一下。”
“不是,你这人真有意思!你的证件晃一下就行了,我的就不行。这么明显的差别对待,小心我投诉你。对了,我连你们名字都不知道,麻烦报一下各自的名字,否则打了投诉电话,却不知道要投诉谁,那就闹笑话了。”
自称魏主任的女士拦下中年男人的话,说道,“我们接到举报,你违反规定,在没有申请并获得准许的情况下,私搞建设,滥用土地。你的手机打不通,我们不得不挤出时间,亲自来核实情况。麻烦你配合一下。”
中年男人补充一句,“为了你的事情,我们专程走这一趟不说。”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还不得不在下班时间办公事。姜鹤女士,大家互相理解一下,麻烦你配合工作。”
姜鹤立起食指,“稍等一下。”拿出手机,拨了个出去。
电话很快通了,对方不确定地问,“姜修士?”
“是的,我是姜鹤。你好,于局长!”
“你好!你好!徐修士对您赞誉有加。我有心拜访,又担心打扰您清修,一直没能成行。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这边安排一下。”
“于局长太客气了。有件事想麻烦你处理一下,现在有时间吗?”
“有时间,请说。”
“我这儿来了三个人,自称是咱们省xx县土地局的工作人员。为首的女士自称魏副主任,说我私搞建设,滥用土地,正在盘问我。我盖个牲口棚,就扣我这么大个帽子,我有点想笑。你看,这事怎么办?”
于局长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姜修士不要着急,麻烦让负责人接电话。”
姜鹤神色平常地对魏女士勾了勾手指,“你们领导的电话,麻烦接一下。”
魏女士示意中年男人接电话。
姜鹤看着魏女士似笑非笑地说,“这么难请的嘛!于局长都叫不动你。”说着,手机给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心里七上八下地开口,“我是县土地局的蒋克。你是?”
“蒋克,蒋先进的儿子?”
蒋克立马有了不好的预感,“是,您是?”称呼立马从你,变成您。
“于茂,省土地局的。”
预感成真,蒋克表情都变了,“于,于局长,您好!您好!”
“谁让你去北墟峰的?那是上边特别关照过的地方,不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窥探、过问。关于它的所有档案,都属于机密文件。我都没权力管,你一个县土地局的局长倒是好本事,上门找麻烦。我看你这个局长是不想当了。”
蒋克额头立马见了汗,“请听我解释,不是我擅做主张,我是服从上级命令,服从魏呃呃……”他长大了嘴,像被扼住了喉咙,一字个都吐不出来了。他惊恐地看向魏女士,“呃……呃……”
魏女士微笑着,左手虚空做掐人脖颈的动作,右手打出爆炎术。
姜鹤没躲,反倒伸手做抓状,把正面袭来的火球抓在手中,攥拳,在魏女士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把火球捏爆。四溅的火星像烟花般绽放,绚烂又转瞬即逝。接着她蹲下来,一掌拍在地上,以她手掌为中心,五条符文形成的线条向五个方位延伸出去。
魏女士感觉到不好,丢下翻白眼儿的蒋克,踢开脚边昏睡的碍事男青年,捏碎轻身符,脚尖点地,整个人像飞箭一样射向院墙上空。她的本意是逃走,来日方长。再者,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姜鹤认识于局长已经出乎预料了,不想再节外生枝。
这时,阵成。姜鹤做了个挥巴掌的动作。
“啊!”魏女士惨叫一声,被无形的大手一巴掌扇回院子里,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五六圈儿才停下。
明明相隔七八米,姜鹤一步迈出,人已经踩在魏女士的胸口上了,“老虎不发威,都当姑奶奶是病猫。烦死人了。”
魏女士吐出一口血,双手也不老实,正在掐诀。
姜鹤不耐烦,随手左右一挥,魏女士掐诀的双手以不自然的样子无力地垂在地上。她再右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地弯腰,左手掌心按在魏女士的天灵盖上。
魏女士尖叫一声,表情扭曲,双腿踢蹬着。
姜鹤右手打出定身术,魏女士除了表情扭曲,身体动弹不得。
无形的白雾包围了整个山神庙,除了姜鹤和深受搜魂术之苦的魏女士,所有人都在沉睡。
现学现卖的姜鹤也不好受。她想知道魏女士的身份,想知道魏女士的背后有谁。问话,浪费时间不说,肯定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选择了高效又简单粗暴的手段,搜魂术。可她第一次用啊,根本找不到重点,体内储存的灵力却快速消耗着。
因为灵里消耗过大,她的脸色从健康的红润快速变得苍白,经脉也在疼,疼的额头冒汗。她一咬牙,破罐子破摔,不在针对近半个月的记忆,而是用大面积广撒网的方式,也就是赌,赌那极小的几率,搜寻魏女士记忆中关于她的信息。
成了,她找到答案。不成,反正她已经到了极限,近半个月她都没能力再次使用搜魂术。无论如何都要搏这一次。
调动仅剩的灵力,一股脑的用在搜魂术上。遗憾的是,她似乎要赌输了,经脉似要断裂般的疼痛席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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