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你买首饰了吗?”朱婶子问
但是想想又不大可能,这盒子不小,买什么首饰要用这么大的盒子?他哪里有钱啊?就他拿去的那点钱,估计买一对银丁香都不够了。
“没见识的,这是点心,城里的点心,吃的。”朱大田很得意地说。
“你得了失心疯了, 点心用这么好的盒子装?”
朱婶子不相信,这样的盒子,她都觉得可以用来装自己最值钱的东西了,虽然她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只银手镯。
对了,用这样的盒子来装她那个细条圈的银手镯她都还觉得自己的手镯配不上。
朱大田竟然说这是吃的?而且还说她没见识?这老男人该不会是进城一趟就飘了吧?
“说你没见识你还真的没见识,”朱大田压低了声音,“一盒半贯钱, 这里就是一贯钱!你先别说话,我先拿到咱屋里放在床上。”
朱大田是真的怕这点心一直拿在手里等下不小心摔了, 那他估计会心疼得好久吃不下饭。
他飞快地跑着点心进去了,朱婶子的耳畔却还是一直在回响着他刚才说的那半句话,这里就是一贯钱,一贯钱!
那个杀千刀的,他花了一贯钱!aosu.org 流星小说网
不对,他哪来的一贯钱?该不会是跟娇烟借的吧?朱婶子打了个激灵,看到阮娇烟再次出来提东西,赶紧叫住她,“娇烟,你朱大叔这回进城乱买东西了?”
“没有呀,”阮娇烟摇了摇头,“朱大叔很节俭,没有怎么花钱。”
“他没跟你借钱?”
“没有没有。”阮娇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问,“他说买的那些都是你让他买的。对了,婶子, 还有一些糖果,等会儿我收拾好了再给你送过来。”
“哦,好,好,不着急。”
朱婶子听到她这么说更懵了。
朱大田再次出来,让她把东西提回去,“你先进屋去,那点心不能吃,先看着,我去把牛车给老周叔送回去。”
他现在就着急把牛车先还回去了,然后赶紧回来再看看那两盒点心。
等朱婶子把他买的东西都一件件盒出来看了看才发现他确实没有乱买,都是出门之前她叮嘱的那些东西,果然是看得出来没有乱买,那刚才那两盒是什么东西啊?
朱婶子就进了他们屋里,果然看到那两盒东西就放在床上。
她走了过去,伸手小心地摸了摸那两个盒子,觉得镂花雕花雕得太好看了,而且盒子还是挺好的木头做的。
“一看就贵,还真的是点心不成?”
朱婶子小心地把打开了盒子,就看到这一盒子里有八块点心整整齐齐摆在盒子里, 绿豆的颜色的,桃花的颜色的,梨子的颜色的,还有些像是红豆的,栗子的,颜色都不一样,但是单单看这些恰到好处的颜色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些点心很好吃。
而且也不知道这些点心到底是怎么做的,她坐在这里都能够闻到点心散发着清甜的味道。
朱婶子忍不住凑过去嗅了几下,咽了咽口水。
真想吃啊!
没有想到真的是吃的,真的是点心!
这两盒点心要一贯钱,她现在也信了,不过想着这一贯钱就买了两盒点心,朱婶子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抽一抽的,疼得不行!
这哪里来的败家子啊?城里这么厉害,一盒点心半贯钱,可真太离谱了。
等朱大田回来,就发现她坐在床沿,一直盯着那两盒点心,两盒点心也是打开着。
“你吃了?”
朱大田吃了一惊。
“没吃!”朱婶子瞪了他一眼,“真的一盒半贯钱?”
“真的!”
“那我哪敢吃?这两盒点心哪里来的?你老实交待,这一趟去城里到底是干啥去了?为什么会有这么两盒点心?”
她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儿害怕了,这男人是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啊?
朱大田也在旁边坐了下来,“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这个是娇烟的未婚夫送的!”
“哦——你说啥?!”
朱婶子蹭地就站了起来,怀疑自己听错了。
“娇烟她定亲了!”
这会儿,阮家,阮富年也正在东屋里跟陈氏说着话,也正给把东西一件一件地给她摆出来让她看。
上好的布匹五匹,两大锭金子,一套金首饰,六盒精美的点心。
这些东西就这么摆在陈氏面前,把她惊得眼睛睁大嘴张开,半晌都恢复不了。
“这、这些是哪里来的啊?”
怎么会有这么些东西!他们家这是一天乍富了是吗?
那五匹布料中有两匹是大红色的,看起来很是喜气。陈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红色的布料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这布料摸着真柔滑,是上好的布料啊,单是这一匹红布都得值不少钱吧?
“阿娇种的那个玉米,可以换回这么多东西?”陈氏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性,就是卖了种玉米的方法和玉米种得来的。
可是不等阮富年说话,她又捂住了心口,“就算是阿娇真的赚了那么多钱,也不能这样花啊,这些,这些——”
老天爷,她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是,阿娇的玉米还要等今年种出来高产的再让邵公子他们来看看,没有卖什么钱。”
“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陈氏更觉得自己受惊吓了。
“这是云极给咱家阿娇的定亲礼。”
“相公,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陈氏懵了。“云极是谁?”
“蔚云极,以后就是我们的未来女婿了,在城里的时候他请了媒人来提亲,我答应了,所以阿娇现在是有了未婚夫的人,你也不用担心她以后找不到好亲事了。”
“咳咳咳!”
陈氏直接就把自己咳得不行,这是惊吓吧?
阿娇哪里来的未婚夫?这个蔚云极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冬娘,你没事吧?”阮富年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也吓了一跳,陈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咳过了。他赶紧替她顺了顺背,有点儿后悔,生怕自己把她吓出什么毛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