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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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壮汉听了络腮胡子的话,眼睛也放出光来,也不再留情,有的从护腕里抽出短刀,有的从靴子里拔出短剑,一齐向萧、南二人扑了过来。

南雁平有些懊恼露出宝剑,却也不慌,一个转身将萧沅莹摁在桌下,另一只手已刷刷刷使出三招,逼退了几人。

这一伙人一看便是做惯了抢劫杀人的勾当,互相使个眼色,又慢慢围了上来,有的攻上,有的攻下,有的去袭扰藏在桌下的萧沅莹。

他们出招毒辣,蛮力凶狠,攻得又快又急。

也亏得南雁平剑法精妙,宝剑锋利,勉力支撑才挡住了一波围攻。

萧沅莹躲在桌下,不时受到偷袭,也幸好她随身带了防身的匕首,又跟南雁平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才有惊无险的躲过了。

她寻思着表姐虽剑术高明,但学成之后并没有和人真正交手过,况且对方是招招取命的匪徒,万一有个不慎,受伤了岂不是自己的罪过,还是想个法子尽快摆脱这些人为妙。

萧沅莹一面想着,转眼又看到那络腮胡子捂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突然想到他方才喊得那句“偷马”,顿时有了主意。

连忙从桌底下钻出,猫着腰趁乱挪到那三个气质迥异的男子桌前,对那为首的黑衣英俊男子道:“公子,方才那个歹人说要偷您的马,您可得小心,倒不如趁他的手下围攻我表姐,出手把他抓了,岂不是绝了后患,也省得提心吊胆了。”

因为在桌子底下蹲了会儿,萧沅莹腿脚有些发麻,站立不稳,只能扶着桌沿半蹲着。

那男子又长得高大,便成了萧沅莹自下而上仰视他,他那下颌俊美凌厉的线条便格外显眼。

“姑娘临危之时还能为别人着想,真是大义。”黑衣男子似笑非笑,眼神戏谑。

“帮你就是帮我们自己,再说帮我们你也不亏。”

萧沅莹说完又在心里嘀咕:你别总坐那笑,你倒是快上啊!

心里虽着急,面上却不肯带出来。

那络腮胡子看萧沅莹跑到邻桌三个男子处,猜到她是去求救,也急了,大叫一声,忍着眼痛来抓。

萧沅莹吓了一跳,却无处再躲,连忙故技重施,哧溜一下钻到了三个男子所在的桌子底下。

那络腮胡子停住,见桌上三人并不理会,神情自若,一副置身世外的样子,便探下身子,伸手去抓萧沅莹。

却不料手刚伸出去,还没碰上什么,手指猛地一阵剧痛,慌忙缩回手来,低头一看,竟是折了两根手指!

络腮胡子又惊又怒又怕,看那三个男子仍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得不忍气说道:“三位朋友不是多管亲事的人吧?”

这三人又怎会将络腮胡子这样的人放在眼里,其中一个随从鄙笑道:“你们几个泼才从昨夜便跟着我们,当我们不知?猪狗不如的东西,配给你眼神么,滚!”

其实络腮胡子这群人当然看出这三个男子身份非比寻常,不是好惹的,也不过是觉得他们人少,马又实在漂亮,想赌一把罢了。

如今骤然被对方说破,又被轻视羞辱,饶是他皮糙肉厚,无恶不作,也不由自惭形秽,悚然而退。

另一边南雁平已经完全占据上风。

她是极聪明的人,武艺又高,虽然一开始因对方人多而有些忙乱,但她不急不躁,沉稳应对,先刺伤了最强的两个壮汉,余下的几个也就渐生怯意,不敢上前了。

那络腮胡子见败局已定,不敢再留,呼哨一声,上马而去。

其余几人见老大都走了,便也捂着伤口连滚带爬地上马跑了。

一时小茶摊上瞬间静了下来,只余下了一些残桌破凳,横七竖八地摊在地上。

萧沅莹慢慢从桌下爬了出来,清楚地听到那黑衣男子说了一句:给许瑛他们传信,一个不留。

萧沅莹装作没听见,向那三个男子道了谢,又给了老夫妻店主十两银子(她用一只金钗换了不少银子,出手也大方)。

老夫妻感激不尽,都觉今日虽受了惊吓,损坏了些桌椅,却得了辛苦半年才挣得的银子,也算因祸得福。

南雁平却不高兴,收了剑,冷着脸上马,抖了抖缰绳,任马慢腾腾地走,也不言语。

萧沅莹忙也上马追上,又是认错赔不是,又是插科打诨地逗乐。

南雁平仍是不理。

萧沅莹便叹道:“罢了,雁姐姐,你也别气了,等再到了客栈,我去借些针线来,你把我的嘴缝住可好,只是你的女红还不及我,莫给我缝难看了。”

“我给你缝得整整齐齐的,再打个结可好?”南雁平终于崩不住一笑,瞪了萧沅莹一眼道:“我也不是怪你多管闲事,那些人摆明了是要找茬的,我是气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真恨不得将那些人打个半死,免得再去害人!”

这个嘛,也许已经有人帮你做了,还做得更狠。

萧沅莹默默地想。

“以后遇事不要莽撞,别帮人不成还把自己陷进去,就比如说今日吧......”南雁平气消了些,又开始说教了,什么别逞强啦,莫吃眼前亏啦,最后还不忘挖苦萧沅莹道:“亏你还自诩喜读兵书,上兵伐谋懂不懂?”

萧沅莹正漫不经心地听着南雁平的教诲,忽听“哒哒”马啼声响,回头看时,却是方才帮了她的那三名男子骑马赶了上来。

萧沅莹和南雁平是放缓了缰绳,慢悠悠地走。

那个三男子却也不快,只渐渐超过了她们,便总在前方十几丈外,不快不慢地走着。

萧沅莹一面奇怪,一面对南雁平笑道:“雁姐姐,你只比我大一岁,却这般爱教训人,动不动便是一堆道理,我看你呀,快赶上学堂里的那些老学究了。”

“咦,你不服气么?别说是大一岁,便是大一天,你也得听我的。”

南雁平虽自小不喜针线女红,也不喜琴棋书画,一心只痴迷剑术武艺,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她心疼老父亲一个人抚育自己和幼弟,又加一个萧沅莹,便尽力去分担一些。

时间久了,倒养成了先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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