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公主与叛臣》全本免费阅读

对于凌唯州的判断,萧沅莹是有一些不以为然的,又或者说,她心存侥幸,认为只是几个毛贼作乱,势不至此。

却没想到,形势的发展比凌唯州的预判还要糟糕。

那石虎占据京城之利,开了府库,招募了不少士兵,壮大了队伍,还有一些宵小为了保命投降了不说,还拼命地帮石虎出谋划策。

萧承在池州和一些逃出来的官员商量后,下旨令拱卫京城的两位将军出兵夺回京城,那二人却各有各的小九九,声称皇帝身边有奸臣,要皇上杀掉两个宰相才肯出兵。

而那两个宰相守在萧承身边,又岂能让他们得逞,不断地给萧承谏言,说二将有异心。

结果就在这样不断的扯皮中,石虎一方已经壮大,朝廷一方错失了收回京城的时机。

时已进入四月,淮风城仍继续着生机与活力,处处繁花似锦,绿草如茵。

年轻的公子小姐们都忙着结伴出游,踏青赏景。

萧沅莹却是焦灼不安,饭也吃不下,觉更睡不好。

每日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听曲宁禀报来自京城的消息,却无一例外全是失望。

这日萧沅莹实在坐不住了,打听到凌唯州已回府,便立即去了松云轩。

凌唯州这边屁股刚挨到椅子,便见萧沅莹急急推门进来,不由抚额道:“阿沅,你让我喝口茶,我正好也有消息告诉你。”

萧沅莹一听,立时又紧张起来,不由双手交握,盯着凌唯州。

只见他匆忙喝了口茶,缓缓吐出几个字:“石虎的父亲石悦在清翼起兵了。”

萧沅莹呆住。

其实这是迟早的事,亲儿子都造反了,当爹的又岂会袖手旁观。

乱了,全乱了,内忧外患,烽烟四起。

接下来便是连年的攻打杀伐,兵连祸结。

朝廷固然倒霉,但最遭殃的是百姓。

萧沅莹忧心忡忡。

“那该怎么办,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萧沅莹并不指望凌唯州能为了自己去平那京城之乱。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情种。

他年轻有为,沉毅坚忍。

他首先要考虑的肯定是北幽的利益。

但萧沅莹仍不自觉地抱一丝希望,想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复。

她还是失望了。

“石悦要出兵去京城接应石虎,必然要攻下沿路的州县,北幽离清翼不远,定会被波及,所以用不了几天,我便要去边境巡视,以防万一。”

凌唯州起身握了萧沅莹的手道:“阿沅,你留在府里,不要让我担心,行吗?”

“这就是你说的,尽力往好的方向走?”萧沅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让我什么也不做,傻子一样留在府里,不如让我去死。”

萧沅莹说完夺门而出,眼眶一酸,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疾步下了台阶,转到一个假山后面,方擦了擦眼泪,心想,这结果是明摆着的,又哭什么,离了他凌家,还不活了不成。

萧沅莹是个认死理的丫头,又倔强又拧巴,很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禀性。

若是她自己的事,那是无可无不可,但涉及到自己在意的人,比如舅舅,表姐,还有从小护着她的萧承,她便要想尽办法了,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萧沅莹沿着河岸边走边想法子,走得腿都酸了,也不知该怎么办。

不由泄气地想,自己终究是一介女流,困于内宅,遇到这等大事便毫无头绪,束手无策了。

那凌唯州定有计策,只是不肯说。

计策,对!

萧沅莹突然灵光一闪,凌唯州不说,可以去问别人啊。

节度使府里那么多谋士,肯掏银子,还买不来好计策么。

想到这儿,萧沅莹顿时来了精神,正欲转身回去时,却见一个瘦瘦高高的先生迎面走来。

萧沅莹认出这人是那日晚上在衙署门口见过的那个谋士,叫做廖以章的。

那廖先生走近了,对着萧沅莹恭敬行了一礼道:“见过公主。”

“廖先生有事?”萧沅莹心里纳闷,这人倒像是专门来找自己的,却不知他能有什么事。

“公主,方才见您从少主处出来,面带怒色,可是为京城之事?”

萧沅莹皱眉,心想,刚打算找个谋士求计,这人便撞上来,未免也太巧了些。

“你有话不妨直说。”

“好,公主是爽利人,廖某也就不兜圈子了,不瞒公主说,我来主公这里做事,已经九年了,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廖某一个小小的谋士,尚且要为北幽打算,又何况是主公和少主呢!你千万不要怪少主无情,俗话说出头的橼子先烂,如今形势大乱,作为北幽之主,主公和少主要做的应是韬光养晦,保存实力,而不是贸然出兵。”

“这些我都知道。”萧沅莹不耐烦道:“你到底要说什么,难不成只为了让我不要怪你家少主?”

“当然不是,我是来给公主指一条明路。”廖以章终于转入了正题,“公主想要夺回京城,可以利用皇室子弟的身份,去铁勒族借兵。”

“铁勒族?”

“对,铁勒族军队的战斗力最强,尤其是骑兵,作战勇猛,来去如风,公主只要对他们许以钱财,便能请的动他们,到时京城之祸可解。”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萧沅莹疑惑道。

廖以章无声一笑,却不说话。

“我明白了,这是你们主公的意思。”萧沅莹低头一想便有了答案。

廖以章没想到萧沅莹这么聪明,不由竖了个大拇指,以示佩服。

廖以章完成使命,匆匆往回走,忽又想起来什么,犹豫了一瞬,又转身去了松云轩。

凌唯州正立在窗前,见廖以章进来,便问何事。

廖以章将方才之事如实说了一遍,又道:“这事虽是主公交待的,却也是廖某多事,少主有任何责罚,廖某不敢有怨。”

廖以章说完便低着头,并不敢看凌唯州的脸色,等了一会儿才听凌唯州道:“廖先生不必自责,即使你不去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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