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虞昭就被新区域里的东西给震惊了。
这里面的设备比外面的更多,更精良,还有很多大晋没有的药物,一排排成列的书籍。
更重要的是,里面还有一个能够轻易将人给抬起来的机器,有这个,虞昭再想带人进到空间里治疗时,就不用担心自己抬不动人了。
对,是机器。
虞昭从疯老头的口中听到过这个词汇。
虞昭再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影像。
她现实中所处环境的影像!
那是她所住的房间!
虞昭看呆了,无比震惊的看着这个新区域。
远超她想象的地方!
虞昭走到那些仪器前,上面还放着一本本小册子,上面印着使用说明。
虞昭翻开看了看,这才明白这些仪器是干什么用的。
它们可以轻易分离出植物中的各种成分,以更加精准的方法制成药剂。
有这个,虞昭就能做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有馈赠都标注了价格……
虞昭在心中默默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着那些仪器,忽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她这次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把陈州所有百姓都治好?
虞昭忽然攥紧了双手,轻轻抿唇。
如果是这个代价……
那她重生的意义……
虞昭眼睛微颤,眼前一片明朗。
……aosu.org 流星小说网
将近子时,萧承安换了衣服又洗漱之后,来到了虞昭的门前。
她的房间灯已经灭了,萧承安仔细听了听,却未听到她的呼吸声。
萧承安是看着虞昭回房休息的,他能确定虞昭肯定就在房里。
仔细思量了一会儿,萧承安猜测她肯定又凭空消失,躲进了她的秘密之中。
他在周围查看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这才翻身一跃上了房顶。
反正他现在也不困,等她回来后,他再休息就是。
想完,萧承安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承安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接着,是灯被点亮的声音。
萧承安从房顶下来,站在了虞昭的门前。
虞昭才打开门,就看到自己门前站着个人。
她吓了一跳,匆匆往后退。
虞昭没注意脚下,身形略有些踉跄,踩到了裙子的一角,就要往后跌去。
没有想象中的痛,有力的手臂托住她的后背,虞昭往后倒的身体反而往前倾,跌进了萧承安的怀里。
“我有那般可怖么?竟把你给吓得险些跌倒?”萧承安搂住她的细腰,将她往上抱了抱。
“外面还有人……你干什么?”虞昭顿时紧张起来,她可是知道的,自己身边藏着不少郑阆送的护卫。
萧承安脚往后一抬,直接踹在了门上。
刚刚打开的门就这么给关上了。
虞昭见他淡定完全不止何为惧怕的模样,气恼地抬手抓他的头发。
“我的头发还湿着,你小心些冻手。”
虞昭已经碰到了凉意,见他绑起的发竟然已经冻成了一块,又不免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方才都去了哪儿,就这么湿着头发乱跑,也不怕着凉!?”
“等你。”
萧承安简短的回答,“在你房顶上等。”
虞昭哑然,目光与他的视线相接。
他那双凤眸里多了几分委屈。
来陈州三日了,虞昭和他都忙的很,甚至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本来晚上还是有些机会的,可虞昭洗漱完用了饭后,便直接钻进了空间里,根本不给萧承安半点说话的机会。
虞昭心虚,先一步败下阵来,轻轻拍他,声音放柔了一些,“好了,你放我下来,我让画屏她们去弄些热水。”
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了一些,萧承安厚颜无耻的提要求,“帮我重新弄头发?”
虞昭点头,“可以。”
萧承安这才放开她。
没多久,画屏端了热水过来,虞昭没让她进来,示意她去休息,自己端了水放在盆架上。
“你……就躺那吧。”虞昭指了指床榻,临了又加了一句,“把你的外衣脱了。”
萧承安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在虞昭故做若无其事的表情下,抬手解开了外衣,只留了中衣,说,“这还是昭妹妹第一次邀请我上床。”
虞昭唇角抽了抽。
萧承安躺在她的床榻上,鼻尖很快就氤氲起一股药香。
他的发带被解开,虞昭散开了萧承安那一头乌黑略有些粗硬的长发。
冻得邦邦硬,也不知他到底怎么想的。
虞昭看他耳朵和脖子被头发扫到的地方都凉的出奇,也有些心疼,动作柔缓的把他的头发放进盆中。
邦邦硬的头发很快就被热水给散开,盆中的热水变成了温水,虞昭看了一眼萧承安,说道,“很累吗?”
“还好,琐事多了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你眼下都黑了一圈。”
他的头发已经洗过了,虞昭也就帮他重新将冰冷的头发浸热,用巾子绞去湿哒哒的水。
萧承安坐起来,把水盆和盆架都搬走,又坐在她的床上,让她帮自己擦干头发。
“站那么远干什么?”萧承安一手揽住了她的大腿,让她站在自己两腿中间,“站在这儿。”
虞昭感受到腿部的力道,又暗暗瞪了萧承安一眼。
“你倒是会反客为主。”
她作乱似的,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发。
萧承安任由她作乱,就抱住她的腰,微微垂下头,将脑袋埋在她胸部往下的腹部,深深吸了一口气,喟道,“想死我了。”
虞昭耳根发红,擦着他的头发,说,“在疫区你还敢说这种话。”
“治病救人的确要紧。”萧承安半闭着眼睛,抱着她,声音说不出的低哑好听,“可我也想你。”
“你整日都待在重症那边,今儿那边有三个禁军都感染了瘟疫送去治疗了,我心里惦记你。”
萧承安怕她也感染了瘟疫。
虞昭擦着他乌黑的发丝,被人惦念的感觉让她心口发胀,又酸又甜的。
“萧承安,我比谁都惜命。”她抓了抓萧承安的耳朵,“我的衣物就算是不穿的也会在滚烫的水中洗上一遍,那些外穿的衣物,更是勤洗得很,且每日吃着预防瘟疫的药,到现在身体也不曾有问题。”
萧承安将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抵了抵她的额头,哑声笑了出来,“确实,没有受寒。”
虞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说,“其实只要将周围的老鼠,虫子全都烧干净,可以杜绝一个传染源,特别是跳蚤之类的。”
萧承安听到这话,若有所思了片刻,然后嗯了一声,拿掉她手中的巾子,问,“既然陈州瘟疫来自鼠虫,那若是把这些鼠虫全都消杀一遍,是否有效?”
虞昭说,“除去一个感染源,当然有效。”
她想起了什么,忽然啊了一声,“我有一个杀跳蚤的方子,只要将其磨成粉末放入水中喷洒,跳蚤可以死绝。”
萧承安看了她一眼,对着她的唇亲了一口,“明早将方子给我,可有杀老鼠的方子?”
“……我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