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金凌殿毒酒

按照往常一样,司南绝上了台阶,敲了敲门。

里边“嘎吱”一声,门开了,开门的是叶福,几年未见老了许多。

发髻鬓角白发苍苍,叶福是专门看门的老伯,孤家寡人一个,为人忠厚老实就是眼神不好,后来秦氏怜他可怜从奴隶档口买了回来。

就这样一来二去在毅承府混吃等死。

叶福瞧了眼司南绝眯着双眼睛说道:“小……小姐~”

司南绝惊诧万分,没想到这福伯人老眼花阴差阳错还叫对了人。

司南绝心想:“没错,就是本相!”

在叶福的眼里恍惚能够看见司南绝本尊与夜百里的身躯纵横交错……

“福伯,你真是人老眼花!还不赶紧过来!”

另一个年纪尚轻又略微眼熟的中年男子叱责到,福伯柔了柔眼,再次说道:“小姐不是就这打扮嘛!”

那中年男子快步来到司南绝身边恭敬有礼道:“小夜大人,老爷派小的在这等候多时了,这……这是我们院里的守门人,人老了眼神不好,别见怪,他只是把你误认成了我家小姐!”

司南绝渐起丝丝笑意“无碍”在仔细看了看这中年男子不正是潘泽安嘛,怎么几年不见发福了,看他这油头肥水的样想必当了管家,油水不少。

潘泽安原本瘦如柴,当初葬了身,埋了父。把身契给了毅承府,比叶福来得要晚些。daqu.org 西瓜小说网

不过为人聪明,处理起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看这“肚量”估计日子过得不错。

潘泽安被她们叫做“安叔”,安叔为司南绝引路。

叶福瞧着二人朝正堂走去,嘀咕着:“这背影不是小姐是什么?”

看着满院的景色真真切切,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无疑了,房檐下挂着铜铃,想当初这铜铃还是幼时她过于顽劣搭着梯子爬上去亲手吊上的。

那时候她还小未涉政,雅腾更小,只知道在一旁替她放风,不过她记得很清楚,那次被母亲抓住,还狠狠的责罚了一下。

借口是:“翻墙越壁教坏弟弟!”

那时候是司南绝第一次若影若现的觉得母亲喜欢弟弟!

“偏心”这词那时候常挂嘴边

经过屋檐下她们走上一条长廊,长廊很长,七拐八拐的,都是些熟悉的路。当然司南绝也很清楚正堂在哪,这个院子可是她生长的地方。

来到正堂,里边灯火通明,却有些静得出奇。

潘泽安先一步入了正堂,开口道:“老爷,夫人,小夜大人来了。”

随后司南绝也跨了进去,见到久违的人。

司雅腾见夜百里入场,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起身道:“小夜大人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司南绝:“来的路上耽搁了点时间,还请司老将军,秦夫人莫要见怪!”

“秦”夫人,秦氏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人竟识得她。

秦氏端庄优雅,始终是先皇亲封的一品夫人,气势如山,格局之大,与夜府那个姓苏的是不能够做对比的。

“来,小夜大人快请坐,饭菜有些凉了,我叫人热热!”

秦老夫人热情款待司南绝,嘴里还一直嚷嚷着感谢的话。

“多谢小夜大人相救能让他们父子平安归来,不然……”秦夫人叹了口气“老爷年事已高,腾儿未满十八独留老身一人,也只怕是对世间再无眷念了!”

司南绝表面上附和应着,心里却早就凉透了。她薨那年,也才十八!

北末三百二十三年

“司南绝”这三个字早已是北末不能直呼的名字,人人只敢奉承她丞相大人之名。

那年的司南绝神情淡然带有几分薄凉,她从边陲小镇上匆忙赶了回来,金凌殿内歌舞升平,司南绝去的路上无意间碰见两个窃耳交谈的人,似乎在商量什么?

她停住了脚步,忍不住站立墙角,与那两人只有一墙之隔,暗中偷听着。

“这东西入了酒化无形,到时趁皇帝放下松懈时将这酒入了口,不等一时便会穿肠烂肚而死!”

“这毒真厉害!可是不会被发现吗?”

“酒宴上这么多人不会轻易发现,你照做就是!”

“……”

随后二人咬耳朵嘀嘀咕咕的似乎在商讨什么对策。

司南绝贴着墙仔细听着,由于声音太小听不清,不过见有人暗中对付东来,她似乎来了兴趣,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正听着,二人似乎停了下来不在说话,期间有个太监扮相的陌生面孔手拿托盘,端着一个金色镂刻的酒壶走了出来。

闻见脚步声司南绝赶紧找了一处位置躲着,见那小太监越走越远冷笑一声,然而墙角那边的另一个人却不见其人,见没了动静二人应该离开着手办事。

虽不知是谁投毒,她也不想管,只想坐收渔翁之利。

她随后派了尚信令银钾金队偷偷围了城,安排好了所有,司南绝便入了宴,准备在东来毒发的时候在趁投毒人之前先一步杀进金凌殿。

今日必将是场浩劫,,篡位之争,这一战若赢她便要万人之上!

哪怕背上千古罪名、乱臣贼子她也在所不辞,皇位!她要定了!

入了场径直来到她的席位,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自然与人不同。

金凌殿内,皇上的龙位几步处便是丞相之位,丞相这个位置是东来帝亲赐的,每日早朝时,也只有她司野司南绝是坐着上朝的,这就是官拜丞相的重中之重,与众不同!

她很警惕入了席却不吃半分酒肉之食,毕竟有人想要暗中篡位,投毒杀帝之时也恐怕会有暗中想要将她一并诛杀,毕竟她的位置威胁众人,私下她也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害她?多少人想要看着她死!

防备之心不可无,不过……样子得装。想必此时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万众瞩目之中她也在盯着下方大臣,细细推算究竟是哪位敢代俎越庖?

看着眼下这帮老臣平日里一个个缩着头实在不像能干这事得人,思来想去还是只有一个人最有嫌疑。

那就是平日里处处与她作对的——魏贺魏正

那厮狼子野心丝毫不亚于她,只不过处处碰壁被她碾压!

正在此时,魏贺也向他投来耐人寻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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