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什么也不属于你

她夺下仇砚尘的管子,眼珠子一转,大大方方的坐直了身子,好似真的回到了上学时的样子。

她一手拿着管子一手摊平,任由管子清打在她的手上。

桀骜不驯的模样明显就是班里的刺头。

“仇老师?您老是是考我这些基础的多没意思,不如我也考考你?”

仇砚尘沉着眼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学生,当然也是他唯一的学生。

思索片刻,学生又问题是好事,这事可以鼓励。

于是便回答:“好。”

云清野顺势抓住这个机会,“那要是老师答不出来,不如我们就休息一天。”

她已经被抓着问问题考核搞的绝望了,这个年纪的仇砚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仇砚尘皱着眉似乎不太赞同这一想法,想要拒绝。

云清野看出对方的想法,补充“虽然我们休息,但可以给我多留些作业让我巩固知识,你觉得怎么样?”

云清野的声音拐着弯的落到此时仇砚尘的眼中,就像是不听话的学生总想着出去玩。

不过考虑到左右自己也要给她辅导作业的休息一天也不是不可以。

可算是的到了仇老师点头的云清野也不废话,笔下一挥,随即将自己曾经提出的那个惹的老师思考了三天的源代码问题说了出来。

她之所以对这个问题印象如此之深,主要是因为当年她就成功拿这个问题难到了她的老师也就是在她之前连任三年暗网的冠军Q。

当时她也是玩心大,十五六岁的年纪又想学又想要出去玩,长时间高强度的学习让她感到了疲倦,于是便相处这样一个问题企图逃脱对方几天的训练。

当然最终她成功了,因为这个问题条件不全无解,所以老师解了三天,自己补充了条件才解了出来。

虽说仇砚尘这人据说从小智商超群,甚至可以轻易的解锁她的代码,但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肯定也是挑战。

哪曾想她一扭头,人家手上拿着机器人身上拆下来的尖刀,在地上写写画画了一番。

‘当啷’手上的尖刀一撂,潇洒回眸。

“这有什么难得?”

“不就是少了两个条件吗?”

云清野长着大嘴不敢置信的看向仇砚尘,这男人怎么回事?

然而下一秒仇砚尘的话让她更加震惊。

“这把戏用一次就行了,怎么还想用两次了!”

仇砚尘的话信息量巨大让云清也当即死机。

两次?如果说他现在经历的是曾经记忆中最深刻的片段,那说明对方在这个年龄也有一个学生,而那个学生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试问这种概率的可能性有多低?

仇砚尘见学生开始发呆,不耐烦的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回神了小东西,老老实实学,要是能拿到下次比赛的第一名就给你放三天的假。”

这话再次印证了她的猜想,她清楚的记得十五岁那年Q给她的第一个承诺就是如果比赛拿了第一就放三天假。

然而搞笑的是,那事少女怀春的她用这三天假期疯狂的攻击Q的防火墙,企图获得对方的真实地址。

她真的太想见见这个让她春心悄然懵懂的人。

那时她只有一个想法,见一面就行,不论对方什么样子他永远都是自己的师父。

“小野。”

男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一股油然而生的气愤充斥着云清野的大脑。

眼前这个男人一定从第一次解开她的代码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他就这样看着自己想个跳梁小丑一样盘旋与这些人之上。

他什么敢?就这样看着她矫揉造作的做出并不熟练的勾引人耳朵动作.......

突然,她仿佛想通了般冲着仇砚尘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我想错了。”

她笑的声音越大,眼中的绝望越发的浓郁。

是她忘了,男人一项公私分明。

当年她尽心策划的告白对方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出任何表态,甚至私下建议自己不要将太多的情绪带到暗网上。

况且两人的师徒关系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决裂,对方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在暗网上攻击自己。

至于帮她?

凭什么呢?两人不过是陌生人罢了,她无能需要出卖自己获得自由又凭什么要男人看在以往的面子上帮她?

呵,怪不得费尽了心思想要她留下,暗网的项目只有她能做。

现在项目结束,她该走了。

仇砚尘此时的思绪还处在十八九岁教云清野的状态,虽然那时两人从未见过面,但眼下他似乎就认定这人就是他的徒弟。

看着眼前对方又哭又笑的样子,他怀疑是不是今天的讲的有些过于的困难让孩子有些力不从心了?

于是果断结束讲课,企图跟对方好好聊聊。

但下了狠心的云清野并没有经历再管男人,此时的她思路异常的清醒。

她默默的盯着监控画面,计算出了所有的四角,理由机器人的录像交叉筛选出了很多监控室内看不见的角落。

一千多张的照片飞过的从她眼前划过,终于一个特殊的角落引起了她的注意。

此时的仇砚尘坐在一边,茫然的看着她的动作似乎无法理解。

这也算是恢复期间的正常状态他只能理解自己选择的行为,不能理解除此之外的其他行为。

云清野仔细记下来角落上的符号,她现在只想尽快找到老爹的下落,带着人离开这片土地。

至于仇砚尘来此的目的她不愿意知道,也没必要。

机器人的检索已经完毕,收拾好所有的装备后,她带着仇砚尘俩开了地下研究所。

此时已经接近夕阳,火红的太阳闪着金光。

身旁的仇砚尘突然说到:“看啊,徒弟,外面的风景还是很美的所以不要总呆在家里。”

云清野抬头望向即将落下的太阳,就像自己此时接近冰冷的心脏。

当年每当自己情绪不好的时候男人都会用尽办法让自己出门,而在结束前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现在听来这话尤为的刺耳。

是啊,外面的风景很美,但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是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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