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冷炎深邃如海的眸子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冷嘲:“本王随时奉陪!”说完径直离开。
地上的温情看着墨冷炎冷漠决绝的背影,满心满眼全都是冲天的恨意。
御林军随着离开,偌大的天牢只剩下温涵天的惨叫声,听的人心惊胆寒。
“父亲对不起,都是我无能,我救不了你——”温情哭喊着,用尽全力从地上爬起来。
可刚刚墨冷炎那一掌太重了,她还没站稳整个人又倒下去,温情只能强撑着一点点爬向旁边。
此刻的温涵天生不如死,手脚全都被砍掉,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断肢流出,染红了大片的地面,触目惊心。看書喇
他不甘的看向头顶:“我温涵天十几岁就继承家主之位,筹谋多年却不想居然败在这几个年轻人的手里,我不甘心啊,情儿你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父亲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一定要亲手杀了轩王,君远幽等人,为你和温家人报仇!”温情咬牙切齿道。
“不愧是我温涵天的女儿,如此我死了也无憾了!”
温情没有在喊叫,更没有在求饶,因为她知道求饶和喊叫都没有,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失血过多死在自己面前,温情红了的眼睛。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墨冷炎血债血偿!
而墨冷炎出了皇宫就去跟皇帝汇报,皇帝剧烈的咳嗽着:“如此,便宜他了!”
若非他这个蠢货被人当成是棋子,又怎么会害的自己被世子府管家所伤,皇帝当真是恨啊。
“陛下少动怒,龙体重要!”墨冷炎回答。
“是啊,朕确实不该动怒,朕还没有好多事情没有做。你去将最近几年朕和那些朝堂大臣讨论的制作之策全都命人整理出来,朕要趁着还有时间,将大燕国都安排好。”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
“臣这就去办。”墨冷炎转身就走,刚好碰到赶来的云海天,两个人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云海天直奔大殿:“陛下,我国边境的将士来报,最近大燕国和天九国交界处有很大一群不明势力齐聚,他们看起来并没有异常,可足有几千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不得不防。”
皇帝眼眸微微眯起,一片晦暗:“你是怀疑天九国?”
“末将虽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几千人聚集在边境确实是事实。”云海天恭敬回答。
“难道任萱儿想要跟大燕国开战,她不是跟云婷关系很好吗?”皇帝蹙眉。
“婷儿跟末将说过,任萱儿跟摄政王顾九渊大婚后,就去游山玩水了,如今天九国暂代朝堂的是柏镜。”
“柏镜?”皇帝陷入沉思。
大燕国在天九国皇宫也有眼线,皇帝知道柏镜是顾九渊的人,难道此举是顾九渊授意的?
“云海天,朕命你立刻派人去大燕和天九国边境,查清楚那些人的目的,若他们真要挑起战争,我大燕国必然应战!”皇帝命令道。
“是!”云海天立刻去办。
皇帝眸色加深,若有所思。
“陛下,难道天九国真的要跟我大燕国开战?”一旁的苏公公小声询问。
“以朕对任萱儿的了解,她应该不会,毕竟现在四国太平,若是天九国和大燕国开战,岂不是给了北里国和沧月国可乘之机。
不过,虽然她可能不会,但保不齐其他人会有这个心思,毕竟谁也不希望四国鼎力,若是能扩大疆土岂不是更好,所以朕必须要提前防备,你去宣离王觐见!”皇帝幽幽说道。
“是。”苏公公立刻去了。
不到一会,离王墨池寒赶来:“微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云海天说天九国和大燕国的边境聚集了上前人,朕担心天九国想要对大燕国开战,已经命云海天去查了。
这一次温家偷袭大燕京城,他们幕后的人还没查清楚,天九国有如此异动,朕怕天九国才是温家的幕后指使。
所以朕想派你去天九国和大燕国边境,若是误会最好,若不是刚好我大燕也能立刻反击,不至于被动。
你是朕的亲弟弟,也是朕最信任的人,朕给你三万大军,你秘密带人赶去,不可暴露行踪!”皇帝面色严肃道。
墨池寒没想到天九国居然有异动,能让陛下这般未雨绸缪,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臣弟定不辱使命,只是臣的儿子年纪还小,臣弟要回去安顿一番。”墨池寒回答。
“你好生安顿,若是不放心把孩子送来皇宫也可以,朕让皇后帮你看着。”皇帝语重心长道。
“皇后娘娘有儿子要照看,怕是顾不上,臣弟就不劳烦皇后娘娘了,臣弟这就回去安顿好一切立刻出发!”墨池寒恭敬行礼,然后退去。
他出了皇宫,直接去了阑珊的药材铺。
自从上次墨池寒的儿子中毒,是阑珊帮他儿子解毒,救了孩子后,墨池寒对阑珊很是感激。
其实他早就知道阑珊是三公主,当初是假死,后来改名留在云婷身旁。但是墨池寒并没有揭穿阑珊的身份,也没有和她相认。
她扮丑那么多年,就为了离开皇宫那个是非之地,如今她假死获得新生,墨池寒从心里为她高兴。
正在查验药材的阑珊,看到突然出现的墨池寒有些意外:“离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阑珊心里也清楚,上一次墨池寒认出了自己,却没有揭穿,对他也是感激的。
“本王前来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本王要出一趟远门,思来想去孩子只有放在你这里最安全,本王最放心。
所以本王想请你帮忙照看小皇子,你有任何条件都可以跟本王替,只要本王能做到。”墨池寒面色严肃道。
阑珊蹙眉:“离王就这么放心吧,不怕我把小皇子给卖了?”
“自然不会,不然你上次也不会出手救了他了,小家伙还是很喜欢你的,有你看他本王也放心。”墨池寒轻笑出声。
阑珊舒了一口气:“难得离王如此信任,那就把孩子送过来吧。我会尽我能力照顾他。可万一孩子有个头疼脑热不舒服的,还请离王不要怪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