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花了一个小时，才说清楚了她眼中的世界景象。
也幸亏秦风理解力强大，才听懂了凌汐所说。
只是，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你的意思是说，每个物体周围都有扭曲的线条，地面周围的线条最大？这不就是相对论里面，物质对空间的扭曲嘛！”
秦风看过相对论的空间虚拟模型，和凌汐的描述画面高度雷同，不同的也只是表述问题。
“是这样吗？”
凌汐一脸茫然。
“换句话说，你看到的是空间结构。”
秦风意识到，凌汐觉醒的到底是多么可怕的能力了。
看穿空间结构，扭曲空间结构。
难怪子弹能量损耗这么大，原来都在扭曲空间过程中消耗掉了。
也许这个能力不好开发，可是开发出来之后，绝对是一个极端可怕的能力。
凌汐依然一脸茫然：“那我该怎么用能力呢？”
秦风想了想：“要不，我给你补习下相对论？”
他无聊时候，看过相对论的书籍和论文。
借助记忆力的优势，倒是全记住了，对相对论有了大概的了解，不过理解嘛，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了解和理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凌汐身体一个颤抖：“这都末世了，我还
要学习？还是学这种东西？”
“算了，这个新时代，相对论未必还有用了。”
秦风也没有强求，毕竟相对论解释不了，为什么凌汐的子弹才两倍音速就能穿梭空间，“你尽量把不同物质周围的空间线条画出来，我帮你射击计算公式，然后你计算轨道吧！”
修改公式，对别人来说是天方夜谭。
但秦风素来没有对权威的敬畏。
他尊敬前辈，但是敬畏。
在他看来，将前人的知识经验发扬光大，推陈出新，是比一味的遵从更好的继承。
既然相对论解释不了凌汐的子弹，不能解释为什么两倍音速也能穿越空间，那秦风就改了它。
反正试试也不亏。
凌汐更是不知道这背后的辛苦，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她开始辛苦的记录线条，然后发现暗能武器周围的空间似乎会变得脆弱一些。
这个发现，引起了秦风的兴趣。
如果可以，他或许能通过研究，获得空间能力。
时间转瞬过去了五天。
凌汐每天要么在绘画，要么就是出去搜寻敌人踪迹，同时在这个过程中锻炼自己的能力。
秦风在凌汐外出时会跟着，顺便放养了三群乌鸦。
回到基地，秦风会继续
锻炼能力，并顺便研究了一下李文峰等人的能力。
秦风发现，能力的来源和基因有关，但是能力的开发程度，却要靠自己的努力，没有足够的晶核，那就必须尝试能力的极限和可能性。
李文峰之所以实力最强，就是因为他把造冰能力，开发到了铠甲的程度。
扩展程度高了，原能都会加强。
除此之外，秦风也没有获得太多有用的信息。
倒是为凌汐设计的公式，有了不错的进展。
“这，是公式吗？”
凌汐看着一张两米长的巨画陷入了沉思，巨画上写满了公式和线条，助眠效果十足。
她很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把公式看完。
“你想多了，战斗时候哪儿有空思考公式？你在射击的时候，会考虑风速的影响，但你会用公式计算弹道吗？”秦风反问。
“当然不会，这不是靠本能就能做到的吗？”凌汐表示，打移动靶或许还要考虑对方能不能躲开子弹，但打固定靶，难道还能脱靶不成？
啥？
狙击还需要计算？
不是眼睛看到就能打到吗？
“没错，知道理论就行了，剩下的交给直觉。”
某种意义上，秦风和凌汐的能力是有些相似的。
射击不
是熟悉了枪械的性能，有了手感就交给直觉就行的吗？听说有些人需要瞄准才能射击？
那不是浪费时间嘛！
所以，补习相对论的工作，秦风代替凌汐了，她只需要接受结果就行了。
秦风确认道：“按照你的说法，暗能武器，超凡能力者，包括这些身俱强大暗能量的乌鸦，都会对周围的空间立场，造成一定的影响对吧！”
正因如此，箭靶挡在子弹前进路上，哪怕子弹穿过空间，也会被箭靶吸引。
凌汐点头：“对，能级越高，反应越大。”
秦风道：“那就好办了，需要你用绝招对付的敌人，本身也不可能太弱，那么目标本身就是个立场。”
“唉？啊！”
凌汐恍然大悟。
她思考的是，如何解决穿墙问题，就是无视防御。
可是秦风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将注意力放在了目标上，反正你要攻击的目标能级不可能低，那还考虑低能级目标干嘛？
“那么，你要做的，就是练习如何攻击高能级的目标，甚至能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
秦风为凌汐打开了新绝招的思路，“首先，原能枪和子弹的能级也必须要高，两个高能级目标，在空间层面上应该也
会产生吸引，借助这个吸引射击就行了。”
理论到此为止。
计算过程虽然繁琐，不过精简成公式就会显得很简单了，高中生都能学的那种。
更何况，秦风连公式都没总结出来。
考虑到攻击的能级，公式复杂程度太高了。
“那，我要怎么练习呢？”
凌汐有些郁闷，“高能级目标，也就雷十破比较耐打，可是他未必能在原能枪下活下来，如果在野外，能级不够高的目标练习效果不明显，能级高的目标也不好找。”
“这不是有乌鸦嘛！”
秦风指向了天空中飞行的变异乌鸦。
变异乌鸦们一个哆嗦，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对啊！”
凌汐眼前一亮，抬手对着一只乌鸦就是一枪。
乌鸦惨叫一声，拖着受伤的翅膀飞走了。
秦风纠正道：“不需要等子弹出膛，在子弹脱离加速离场的一瞬间，就可以扭曲空间了。”
“是！”
凌汐瞳孔变成金色，对准另一只乌鸦就是一枪。
“嘭！”“嘭！”“啊！”
连续两声爆炸声，前者是变异乌鸦当场被打爆了，后者是凌汐的原能枪爆炸，伤到了她的手。
但她脸上充满了兴奋：“我成功了，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