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之后的方子,对郑二娘子要喂孩子,也是没有影响的。
把方子留下给后面进来看郑二娘子的郑家人,林文姝再嘱咐了一下他们郑二娘子接下来要注意的事项,刚刚给她按肚子的时候,郑二娘子就已经排气了,所以倒也是可以吃东西了的。
嘱咐完了之后,林文姝就提着药箱就带着林文宛回去了。
郑家当然是派了马车送林文姝她们回去的,与之一起回去的还是满满一马车的厚礼!
林文静瞪大了眼睛看着大姐她们坐着的后面一辆马车上不断搬下来的礼物,半晌无言。
直到郑家的人都走了,她这才惊讶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放在最上方的几匹珍贵的锦缎,她在清风镇跟绣娘学了那么久,自然知道这锦缎的珍贵。
林文姝也挺满意那几匹锦缎的,她道:“正好,之前买的衣服收着的袖子都放开了,这几匹锦缎,正好我们几个做了新衣服来,明年开春也好有得换上!”
看出林文静不舍,林文姝又道:“小弟开春就考试了,他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去考场也不合适,而且我这既然已经有郑家请我上门问诊了,那接下来应该也会有其他人家的,穿着不合适的衣服去人家家里问诊,也不好。”
林文静闻言,便立马上前,先给林文姝和林文昊挑出来合适他们的料子,“大姐,这匹碎花的不错,我给你做两套衣服出来,这匹花浅葱色的不错,合适给小弟做两套衣服出来...”
林文静很快就把几匹锦缎给分配好了。
傍晚的时候,林文昊从府学回来,一脸便秘地跟他们说了一则消息:“今日我在府学,听到学子们谈论起秦家的事情,大姐,秦家不就是你去治的那位郑二娘子的夫家吗?”
林文姝点了点头,问:“秦家怎么了?”
林文昊便道:“秦家老爷是安州的刺史,而郑家则是安州的司马...”
林文姝点点头,所以他们两家联姻也是常事啊,高嫁低娶,这不是很正常吗?
林文昊又继续道:“郑二娘子那位郎君,是秦家的长子秦英豪,而秦刺史,有两个嫡子,次子也已成亲,且其次子已经有一个嫡子了。这大户人家以后的继承人居然是嫡长子所出的,而次子的妻子段巧云,本来没这个心思的,但因为听了她妹妹段巧荷的挑唆,便联手用药害了那郑二娘子......”
“而且,在郑二娘子回郑家之前,那段巧荷还去勾引那秦英豪,恰巧又被郑二娘子撞见了,所以这郑二娘子一气之下,不仅回了娘家,据说身体也愈发不好了!”
说完,林文昊看向了他大姐,这郑二娘子,经过她大姐的救治,应该没有危险了吧?
林文姝道:“郑二娘子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以后好好养着就是了。”
只不过,以后她再也不能生育就是了。
不过也无所谓,她有一儿一女了,应该很满足的了!
没错,郑二娘子是很满足了,第二天林文姝再去给她按肚子检查的时候,对方一直跟林文姝说着两个孩子的情况不停,连两个孩子一晚上喝了几次奶,方便了几次,都说了给林文姝知道。
林文姝:...真的没必要跟她说得太详细的。
正这时,门外有一丫环敲了敲房门,里面伺候的丫环连忙过去,没多会,那丫环就过来垂着头对着郑二娘子问道:“二娘子,太太说秦大爷过来了,问你要不要见上他一见?”
原本一脸开心跟林文姝说着话的郑二娘子听到丫环这话,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了,怒道:“不见!把他给我轰走!”
丫环:...轰走是不可能轰走的,不说对方父亲是他们老爷的上司,就说此时,那秦大爷正在被他们家大爷在揍着,也不能把他轰走的。
要轰走,怎么着也要等到大爷给揍够了才能。
丫环出去跟另外丫环回话,林文姝则对着郑二娘子道:“你今天的身体已经比昨天要好很多了,可以试着下床走走,也不用去到院子里面走,就在房间里面走走也是好的。”
郑二娘子现在是非常相信林文姝的,对她的话是没有任何的质疑,听她说要走,便立马挣扎着要下床活动。
林文姝见状,只好上前帮着她把孩子挪到另外一边,跟丫环一起扶着她下床在房间里面慢慢走着。
也没有要求她这第二天就要走多久,能走多少步就走多少步,累了便歇上一歇就好,多运动运动,总比一直卧着在床的要好,这一直卧着在床,对伤口也不好恢复。
给她问诊又按了肚子,林文姝也没待多久,就回去了,郑家依然是派了马车送了林文姝回去的,不过就是没有那一马车的重礼了,但是这诊金,是少不了的。
林文姝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一个男子鼻青脸肿地跪在郑家的正门前,看到林文姝出来,对方还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继续跪着。
林文姝目不斜视地上了一旁的马车,一路无话,回到家里。
把得到的诊金给林文静放好。
林文静喜滋滋地拿着那块有一两重的碎银,道:“大姐,这安州的人可真大方,这诊金出手便是一两银子呀!”
“这郑家毕竟是大户人家,一两银钱的诊金,应该在安州也是惯常的,清风镇出诊的诊金一百文那是因为出诊的人家没那么富裕,我去那几户地主家出诊的时候,也会有收到八百文左右的诊金呀。”林文姝道。
傍晚,林文昊一脸激动回来对着他们就道:“大姐大姐,我听说今日那秦英豪上郑家请罪去了,还被郑家的郑子墨给揍得鼻青脸肿的!”
林文姝点了点头,“没错,我中午出来的时候,见着他还跪在大门前呢。”
说着,林文姝便正色地看着林文昊道:“小弟,你在府学也是如此爱谈论这些八卦事情的吗?”
林文昊脸色红了红,道:“也没有...只是同窗们都谈起,我便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