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脸上写着“无语”两个大字。
可是——
她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说。
“菲力教授，感谢你给赖恩职位推荐，但实际上，我也是来面试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从上午到现在，如果你有约，我可以明天再来，或在某个你认为方便的时间，起码，你要给我一个展示的机会，我们都知道，不能以外貌取人。”
“第一，今天是最后一天，说实话，只差一个推荐而已，你的朋友符合我的预期，第二，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望着他。
菲力教授走近，稍弯腰，低头看着她：“你是异能者吗？”
“不是。”她也在摇头。
“好的。你可以留下你的ID号，有合适的职位，我能够给你推荐。对了。”菲力教授起身，转身向欧阳：“我不确定你们是否知道，我只是给一个推荐而已，最终能否通过测试，走进那扇门，得看你们自己的能力。”
她未能从菲力教授面上捕捉到多少情绪。
看似彬彬有礼，其实，带着几分冷漠和傲慢。
这样的一位菲力教授，她也不合适再苦苦纠缠，两个人，起码有一个得到指引方向——尽管，他俩还不知道到底是要给谁当保镖。
而且，保镖不会只有一个，欧阳的竞争压力一定不小。
两人离开。
“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公寓那边？”
“噢，敲奥克斯一顿，带他去一趟超市，我找个空巢得了，实在不行，找个仓库。”
奥克斯就是占领池野公寓的那个男主人。
出了小楼。
站在大街上。
天色渐黑，再过十来分钟，应该就彻底黑了。
“嘿！”
“女孩！”
窗户被拉开的声音。
她回头看见菲力教授在二楼的窗户，正前向她招手，并且示意她回去。
“有戏了？”
回到菲力教授的办公室。
“在你们离开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由于你的特殊外形，或许，可以为你带来一份职位推荐。仅我个人认为，你获得该职位的可能性非常大，你肯定想问为什么，坦诚而言，因为你根本不像一位专业保镖，或许你是。”
菲力教授在打量站在门口的宋澄。
以一种探究的目光，不过，不带任何讽刺和让人不舒服的地方，只是在正常程序内，完成一项评估。
“矮小的个头，单纯的脸庞，柔弱的躯体，一般不会有人联想到你的真实身份，这样很好。”
“请问。”她稍稍清了一下嗓子，问道：“A国女性的平均身高有180cm吗？”
“据上一份有效数据表示，A国女性的平均身高在169.2cm，男性的平均身高在183cm，对你而言，海拔确实比较高。”
她正要张口，菲力教授继续说道：“J国的平均身高，男性170cm，女性159.3cm，Z国分别为172cm和160cm，K国在176.5cm和169.5cm，以及V国，165cm和158cm。”
“从身高和外貌来看，你来自于J国和Z国的可能性较高。”
“不好意思，我再问一遍，你是否是异能者？这个问题，对于你能否顺利通过明早的测试有很大的关系，他们不希望随行人员是一位异能者。”
菲力教授说得直白。
她看着他的眼睛：“我的身体能够接受测试。”
“非常好。”
菲力教授侧身，伸手：“两位，可以离开了。”
这下好了，两人都是明天面试。
“奥克斯？”
“当然得好好吃他一顿，按照原计划走。”
万一，面试没过呢？
总得有个B计划。
如果这边不行，她打算从实验室外勤人员身上下手，总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或许，她还能找几个内应。
为了秦冉的安全，她们之间不能频繁联系。
第二天。
欧阳给她发信息：“我成功了。”
欧阳已经通过面试。
面试流程并不复杂，主要考验身体素质和专业技能，对于人员的安全性，一方面从系统查看，来之前，特战队已经给他安排好相应身份，另外一方面，每个人必须接受严格的心理测试和测谎流程。
欧阳全部顺利通过。
“来了15个人，最后留下5人。你那边怎么样？”
“不急。”她端起桌上精致的茶杯，喝了一大口。
又是一天的时间。
早上八点来，到现在，已经足足十一个小时。
她就一直待在接待间里，茶点和午餐、晚餐，皆有人送来——怎么都比昨天，坐在走廊地板上，喝冰可乐的情形要好。
一同来的另外两个女孩。
跟她一样，都沉得住气。
欧阳没有透露具体的任职部门，听他的意思，应该是ZF部门，级别可能在部长的高度。
而她。
来到的地方是一处非正式ZF职能部门。
接待间里有两张双人沙发，她和一个扎着马尾的金发女孩坐一边，金发女孩的笑容特别甜美，标准的A式女孩，对面则是一位短发黑人女孩，面部轮廓稍硬，沉默，进来没说过一句话。
晚上十点。
两个小时以后。
一直没人进来说明情况，只是在凌晨一点的时候，上午领她们进来的女助理出现：“抱歉，今天实在是太忙了，所有人都在加班，我给你们带了一些食物，希望你们喜欢。”
女助理带来一盒半熟芝士蛋糕。
金发女孩只是嗅了嗅：“甜品是罪恶深渊的导火索。”
金发女孩道谢后，把蛋糕推回去一些。
“噢……真是可惜。”女助理看向其他两人。
“你需要吗？”开口的是宋澄。
显然，对面的短发女孩不需要。
她只是稍稍摇头。
“那我负责解决了哦？”
“你随意。”女助理笑着离开房间。
其实。
她晚上都没吃饱——又不方便出去吃饱了，再回来，当然——芝士蛋糕里有毒的可能性，跟豌豆一样大。
从接待间的小冰箱里拿出饮料和其他食物，摆在桌上，她开始慢慢吃宵夜，金发女孩不愿多看，躺下睡了，而对面的短发女孩一直保持原有的姿势。
等她吃完，短发女孩还是那个姿势，不过，闭上了眼睛。
收拾完，起来做做拉伸运动。
去外面卫生间。
路上，看见整层大楼都亮着，确实是很多人都在加班。
早上7点，医务人员出现在接待区。
“请配合我们，谢谢。”
三人抽血检查，半个小时后，接待区出现一位中年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