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宾馆的走廊尽头,有一座常人比例大小的关二爷像,关公手中握着一把刀,而这把刀竟然是真刀,刀柄插在底座,又因较重,倒是没人随便拿来玩。
哪儿想,贺南山居然能够拿得起来。
十来斤不算太重,不过,拿起来使用定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走,我俩出去!”
估计难以劝说贺南山,她只好拿过那把长柄刀:“我来吧。”
她拿过长柄刀,把自己的斧头递给他。
“我先出去,你……”
“磨叽!快点!”贺南山一把扯开窗帘。
窗外有几只丧尸,正往里撞,玻璃窗晃得厉害,眼看快抵不住了。
“贺先生,你若不幸……我可尽力了!”
丑话说在前面,若真是……
她并不会感到内疚。
不知道贺南山听到她说的话没有,哗啦一下,他直接打开了窗户,一只丧尸恰好钻过防盗网,半个身子卡在窗户中。
抬手,贺南山就是一斧头。
丧尸的头颅滚落在地。
贺南山去推旁边的茶几,他要踩着茶几爬出去。
看到这里,她赶紧拉开贺南山,用刀刃拍打丧尸尸体,一刀下去,连着后面的丧尸被撞开,翻身一跳,她钻出了防盗网。
长柄刀的重量,远不如千澈唐刀。
几刀下去,附近的丧尸爬不起来。
长柄刀的刀刃并不锋利,由于她力气大,纵使钝了些,不妨她挥刀将丧尸砍成两半。
很快,她到达塞西宾馆大门台阶处。
贺南山紧紧跟在她身后。
包围塞西宾馆的丧尸,数量众多,乍眼一看,令人头皮发麻,此时又是夜晚,路面安静,空气中没有其他气味,除了丧尸,就是活人。
塞西宾馆附近的丧尸越来越多。
虽然多,但都是普通丧尸,她对付起来不吃力,就是不断挥动长刀。
不多时,塞西宾馆门前阶梯上的丧尸被她清理干净。
后面的丧尸不停上涌。
“咔——”
“砰——”
一支玻璃瓶被扔到塞西宾馆围墙外,砰然一声,火光一片。
在何经理的带领下,宾馆的人往玻璃瓶里装了油,塞了布条,火点燃,当玻璃瓶破碎,油流出的瞬间被点燃。
几只丧尸身上着火。
“成了!”
楼上有人惊喜的呼叫,紧接着,楼上扔出几十个玻璃瓶。
宋澄抓紧时机清理院坝里的丧尸。
外面已燃起几处大火。
玻璃瓶没有了,楼上开始扔被油浸过的布条。
布条绑在桌腿,椅腿,衣架等物上,有的扔得远,有的扔得近,她差点就被一根木棍砸中。
丧尸源源不断。
她必须赶紧清理出一条道来,但目前形势不容乐观,管不了贺南山,挥手一砍,横扫一众丧尸,她跳到一旁护栏上,踏在矮墙上,径直跳到离门口最近的一辆车上。
从车顶跳下,推车。
几秒钟而已,她将几辆车堵在门口,这却还不够。
而她在门口,里面的丧尸全部扑过去。
周围的丧尸涌上,瞬间,她被包围。
“呼——”
长刀划破空气,掀起一阵腥风,一刀下去,推开一众丧尸。
然而,长刀断了。
她愣了一愣,如果使用雷霆战术棍,群攻杀伤力太低。
略微一想,素手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千澈唐刀。
三两下,周围丧尸倒下一片。
趁此机会,赶紧抬起一辆车,举起,托到门口堵着的车上。
在新一波丧尸扑来时,门口堵了两排车,车顶上还有几辆车。
再回首,继续对付丧尸,动作更快,一般人难以看清她移动的方位。
尤其是在深夜,路灯昏暗的时候。
几分钟而已,塞西宾馆门前院子里没有可以站立的丧尸。
收起千澈唐刀,她把丧尸尸体扔到门口,堆成小山。
贺南山也在帮忙,他扔不动,却是把丧尸尸体往门口拖。
到这个场景,楼里的人出来了几个,绑着拖尸体挡住。
没多久,她就听见了车轮声。
“来了!来人了!”
“我们得救了!”
楼上的人开始欢呼,终于等来武警人员,实际上,他们真的获救了吗?
塞西宾馆外还有不少丧尸。
却只来了一辆车,没有靠近。
车门没开,更没人出现,车喇叭里传出声音。
“全部回去,躲起来,保持安静!”
车开走了。
车行驶艰难,司机猛踩油门,撞飞一些丧尸,才好不容易从原路返回。
一些丧尸去追车。
在院子里搬运丧尸尸体的人都停了下来,他们呆呆望着车消失的方向。
“撤!”
宋澄大喊一声,她立马从那扇窗户退回去。
其他人纷纷撤退。
玻璃油瓶和布条起了效果,烟雾等气味混淆了丧尸的嗅觉,活人的气味不那么明显。
她撤回去了,贺南山掏出花露水,在一楼外侧的窗户喷了一遍。
贺南山一进去,就被她拖走了。
“干……你干什么?来人呐,救命啊,谋财害……”
贺南山的声音被重重的关门声吞没。
贺南山被扔在了床上。
鸟笼从他手里掉落,摔在地上,鸟笼里响起声音。
“救命!救命!救命!”
她捡起鸟笼,掀开布,鹦鹉还在喊救命。
“住嘴!”
“救命!救命!老爸,救命!”
贺南山急忙爬起来,一把抱回鸟笼。
“救命!救命!”
“再叫一声,把你烤来吃了!”
“你敢!!”贺南山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她却是冷哼一声,黑猫已经跳到床对面的电视机上。
黑猫对着鸟笼摇尾巴。
鸟笼里的鹦鹉安静了。
贺南山也安静了,他看了看她,然后看了眼关上的门。
“说吧,怎么回事?”
她把沙发拉到靠门的玄关前,坐下,一腿横在床上。
贺南山抱着鸟笼,后退几步。
“什么……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非要嘴硬?”握在手里的雷霆战术棍,一下下敲在旁边墙壁上。
贺南山刷一下起身,抱着鸟笼要往外走:“我要向特战队投诉你!”
她挡住出口。
贺南山瞪她几眼,抬腿跨过她横在床上的腿。
“投诉我什么?”脚一踢,只听得噗通一声。
贺南山面朝下摔在地上。
鸟笼子滚开。
黑猫跳下电视机,跳到鸟笼子上。
猫爪子伸进鸟笼里。
“救命!救命!”
黑猫晃悠尾巴,爪子一挠,抓掉鹦鹉翅膀上的羽毛。
贺南山的腿被踩着,他动弹不得,扭头见鸟笼里的英子危在旦夕。
“别……住手,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