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甘!
好不容易寻到这个绝佳的机会,有那么一缕希望可以杀死这个最大的祸患。
结果,被对方逃了。
但这并非人之罪,只因,巡狩大尊的手段太妖邪。
数亿灰色气流,尽是其分魂,没有主次之分。
“你们没事吧?”
林凡阴森盯着这片破败的苍穹,向小诺与林龙询问。
林龙苦笑:“没事,但这一战,的确将我打醒了。”
小诺也点了点头,道:“父亲曾多次表示,巡狩大尊不可小觑,也许他才是这片天地真正的巅峰,但孩儿多次不以为然,今日一战,方才知道,父亲的担忧等很有病道理,甚至,孩儿觉得,怕是父亲对这巡狩大尊的评价,都还不够。”
林凡脸色更冷:“这就是一群诡异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林龙沉沉点头:“分魂亿万缕,怕是就连孕道之境的强者都做不到,这怕也是巡狩独有的避难方式。”
“不管怎样,此次也算是重创了这巡狩大尊。”小诺开口,道:“只是下次再遇,怕就再也不会有如此好的机会了。”
林凡冷硬道:“这一次重创,怕是足以让他修炼数年。”
“巡狩不能以常理度之。”林龙苦笑:“他们的愈合速度与方式,总是与常人有区别的。”
林凡摆摆手,道:“先回嘉峪关,这件事,我细细与你们说。”
嘉峪关。
“什么?”
李广惊悚,突然蹦跶起来,但却是牵动了伤势,又疼得龇牙咧嘴,惊怒道:“竟然有这等邪恶之地!”
林凡点头。
“该死,研磨兆数生灵遗骸淬炼出恶毒的尸液,成为滋养巡狩的养分,这是哪个该灭一万次的杂碎想出的手段与方法?”
无剑在咆哮。
他此生好像都不曾如此出口成脏过。
但现在,他忍不住了,在这里骂娘。
“让人胆颤心惊,让人不敢置信。”陈玄东眼神极冷:“惊扰了那么多的亡灵,这幕后之人,就不怕被因果缠身吗?”
林凡沉默片刻,突然道:“若幕后之人,才是一切因与果的导向呢?”
所有人都被林凡这句话惊住,半晌都不敢多说一个字来。
脑海中,突然出现各种恐怖的场景,都有了某些最不可置信,但又最是让人惶恐与惊颤的猜测。
“林兄,你是否知道了些什么?”
无剑看向林凡,沉沉道:“此次一行,到底让你有了什么明悟。”
林凡以手点在空中,顿时一片又一片他见到的场景就被演化了出来,但涉及到那个磨世盘,涉及那个巨大的蜂巢时,就算他倾尽全力,用尽手段,也难以表达中其万分之一的诡异。
“我尽力了。”林凡努力尝试很久后,苦笑道:“冥冥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制止我,不让真实的‘蜂巢’与‘磨世盘’出现。”
“光明巨城,我们见过。”无剑沉默,道:“当时你推断是轮回大神建造。”
“的确。”林凡点头:“事到如今我依旧这般认为,只是轮回大神的遗迹被诡异的存在利用了,成为了巡狩的后花园,成为了他们的养生所与诞生地。”
“幕后之人就不怕轮回大神有朝一日再现世间后,向他们大清算吗?”青月开口,道:“我曾在族中所藏中发现母亲留下关于轮回大神的只言片语,轮回大神当是与时空大神并列的究极存在,母亲还有论语,说是也许诸天万界之所以一直延续,没有彻底成为某一方的势力,就是建立在这两尊无上神祗的威力下。”
林凡看了一眼青月,道:“我在那最深处看见一个被锁的神,那就是轮回大神。”
“什么?”
李广今日的惊诧远远不止,让得身上诸多伤痕都裂开,流出殷红血迹:“轮回大神被囚?”
林凡道:“被囚的只有形,真身与神早就离去,并留有‘轮回不死,终会回归’这句神语来。”
诸人都被林凡带来的消息给震得不轻。
半晌后,小诺长长一叹:“父亲既然已毁了那地,那么以后的巡狩就不能放肆的重生?”
林凡眼眸微眯:“我们不知道这片星空下还有几座光明巨城,也许我毁掉的,只是其中一座。”
“那若是将所有的光明巨城都毁去,是否……”陈玄东眼眸眯起。
“只能尝试……”林凡苦笑:“但我觉得不现实,只是发现光明巨城所在,就已经是难于登天。”
“我安排。”陈玄东叹了声,道:“若按照你之言,巡狩与天族已经是分崩离析,天族族长想要称霸星空一统两界,但巡狩大尊也如是想,我们是不是……”
“不可以。”林凡断然拒接,狞然道:“无论是与他们两方中的任何一家合作,对我来说都不可接受,而且,无论是天族族长还是巡狩大尊都不是傻子,也不可能被我们的手段欺骗,不可能内斗。”
小诺点头,道:“我认为,巡狩一直不出,这本就是天族族长默许的局面,巡狩就是最后,也是最强的力量,要先等着我神庭与天族杀出个胜负以后,在出来一战定天下。”
“正是此理。”林凡点头,道:“所以,我现在倒是觉得,没必要急于灭掉天族。”
陈玄东微微点头:“凭神庭现在的力量,在天浑不出的情况下,覆灭天族不难,只是代价会有些大,但若是急速灭掉天族后,巡狩……”
绕来绕去,都绕不出巡狩。
“弟妹。”林凡抬头看向花梦雪:“我也许有方法让无极痊愈,但我不敢保证这个方法是否会有诡异。”
花梦雪扭头看向林凡。
林凡沉默,道:“就是巡狩大尊浸泡的那池水。”
花梦雪的眉头紧紧皱起。
就连陈玄东等人都变色。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浸泡之后,无极的神与魄能够痊愈。”
“那就让他浸泡吧。”花梦雪笑着:“若是浸泡之后的他不是他,我会杀了他然后在随他上路。”
“林兄,冒险一试吧。”陈玄东也叹息:“我觉得,我们的兄弟,再怎样都沦落不到站到我们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