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吹过。
顿时我的大脑短路了一样,后背一凉,,觉得老宅子的某个角落,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看一样。
四周的土墙上,斑驳陆离,充满了沧桑感,院子中间的石碾子,仿佛已经开始不断转动,老屋里面,似乎传来一阵咳嗽声,清晰有力。
咳咳!
我惊恐地叫了一声,此时身体向后一退,直接摔倒,手里的铜钱,洒落了一地。
“小峰,小峰,你怎么样啊?”
老爸老妈从屋里跑出来,此时满脸的土灰,面色苍白,好像被人吸了血一般,老爸脖子上,还多了两个浅浅的手印。
“老爸,你的脖子?”
我惊恐道。
老爸脖子上,分明印着两个红手印。
“咳咳,咳咳!”
老爸连续咳嗽了两声,此时看向老妈,没有好气道。
“都怪你妈,刚才我在打扫卫生,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脖子,差点没把我掐死!”
“你还说,要不是你惹我,我干嘛要掐你!”
老妈也是理直气壮道。
听到两人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缓缓放下,此时也是有些埋怨道。
“老妈,老爸那么皮,如果你把他掐死了,我们怎么回城里去啊!”
听到这话,老爸急了。
“呸呸呸,你是不是亲儿子了,跟你妈一样,惯得!”
接着一家三口又是一阵打闹,大约收拾到了下午五点钟的时候,终于开始往回赶了。
乡下的路不好走,千里坑,万里头。
弯弯曲曲,布满了荆棘,路两边的蒿草,足足半米多高,直接没过了轮胎的高度。
还有些藤蔓一般的野草,爬到了路上,好似小孩子的手臂粗细,霸占了路边。
老爸开车很是沉稳,我一路上,却始终,想着先前烧掉的头发。
究竟是谁的头发啊?
我心里想着,从裤子里面,掏出那包用油布纸包好的铜钱,小心数着个数。
叮!
不过就在我拿出的时候,一枚铜钱,掉到了车座下面。
“嗯?”
我伸出手去摸着,摸着摸着,却抓回一张圆形方孔的黄色纸钱来。
这让我有些意外,毕竟纸钱是烧给死人用的,活人家里是不会留存的。
“老爸,爷爷的东西里面,还有纸钱吗?”
“纸钱?什么纸钱?”
老爸百无聊赖地继续开着车,没有太理会我说的话,继续和老妈打着嘴仗。
就在转过一处路口的时候,突然车子嘎吱停住了。
“这破老爷车,早晚换了它”
老爸叫骂一声,走下车去,此时老妈也跟着下了车。
“哎呀,你这破车,关键时刻老是掉链子,小峰明天还得回去参加期中考试,晚了,我找你算账!”
“好好好,那你先帮我去后备箱拿个扳手啊!”
老爸哄着老妈,两人一边拌嘴,一边打开前面的车盖,不断修理起来。
后备箱也是向上翘起来,得!老妈根本就没关后备箱。
这样,前后视野都被挡住了,被夕阳斜射,懒洋洋的。
我渐渐有些犯困,懒得去理他们,随后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看到了好多好多的头发,还有白色的衣服,我拼命逃走,可是始终无法摆脱那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