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天师今日上朝,实则为了皇上拜天祭祖一事,上次的三年一祭因为本天师闭关没有祭成,这次正是九年一次的大祭,应该搞的隆重一些!”白天师对皇上说道。
“白天师,寡人认为还是不必了,这一来国库空虚,二来皇城外乱贼也多……”
“哎……”白天师摇头打断了皇上的话:“国库空虚,正是拜天祭祖之时,等祭祀完美结束后,定会风调雨顺,国库自然会再充实起来。乱贼吗,有周大帅在,皇上不必担忧!”
“这个……”皇帝犹豫不定。
他实在不想搞什么拜天祭祖,祭祖有什么用?修士当道,他现在连自身都难保,而且,出了皇城,他性命之危大增。
彩云国家破人亡的有多少?虽然他也是无奈,但那些被抢去的少女或因为抗争而死去者的家人,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把这笔血债记在了他的头上。
这些人恨不得食其肉,在皇城内还好一些。虽然白天师所派之人,大部分时间都在玩弄自己给他们送去的几十名宫女,却也没有外来修士入宫,可是一旦出了皇城,万一出现混乱……
他看了一眼周红玉,见她即没有表示出赞成,也没有表示出反对的意思。
“陛下,现在民心初定,正需要通过声势浩大的拜天祭祖来彰显皇家之威,震慑那些不尊皇权的修士,进一步安定民心,请陛下明断!”白天师声调变冷。
“陛下,臣认为白天师所言极为有理,拜天祭祖务必要办!”孙丞相说道。
“请吾皇准奏!”
“臣也支持,望陛下早做决断,现离拜天祭祖之吉日为期不远,应提前做好准备!”
一些大臣出班表示支持。
“陛下!”白天师冷冷地看了皇上一眼,手中拂尘不耐烦地一抖。
“好……吧”皇帝终于同意。
“既然事情已经定下,本天师就告退了!”白天师向皇上微一拱手,之后起身扬长而去。
白天师这是最后下的决心,他想在拜天祭祖时,伺机对周红玉下手。
刚才周红玉提到要控制灵石灵矿产地,这对于占据产地的那些修士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此举一出,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愤怒,他们一定会寻找最好的时机,将周红玉除掉或抓去。
另外,眼馋周红玉美貌和月华者大有人在,这些人也在暗中了解她的底细。
拜天祭祖正是他白天师为这些人提供的一次绝佳的机会,而且,自己又放出风声,不会对周红玉提供任何帮助。
他不相信没有修士会动心,到时,就可以看清周红玉的实力以及底细了。
一旦确认周红玉背后没有可以抗衡他的高人,他就会把周红玉引到事先布置之地,立即动手。
周红玉,这个彩云双蝶之一,彩云国的大帅,一个名动天下的绝色美女,她香喷喷的玉体,就会成为他嘴中之物……
“云红你看,前面就是大都京城,是大东国最繁华的大城!”
在破解完功法后,陆宁理解了一段时间,有所感悟。
他问过红仙子,问她愿不愿学?红仙子说她不想学别的功法,陆宁也就不在深劝。
七天后,他的神识和灵力就已经恢复了过来,两人又向京城走去。
二人在路上相继遇到一对老夫妻和一名带着儿媳回乡的老婆婆,红仙子看到他们走路吃力,就主动请他们上车带了他们一程。
几天后,二人终于到了京城。
陆宁早就把分身收起,驾着马车的他停下,回身将厢门打开,红仙子从厢内出来。
“好长的城墙,好多的人啊!”红仙子惊叹道。
“城里的人口超过千万,怎么可能小呢?”陆宁笑道。
接着他把从书中了解到的向红仙子介绍起来。
大东国,基本管辖整个东海陆域的八层国土,其余两层不受管辖的为三大宗门和一些强大的二流宗门等,以及东海三国这样的边远之地,管理人口百亿不止。
在历史上,大东国也有多次的分分和和,战乱时有发生。
在大东国的国土上,大小修真势力众多,其中最为强大的是三个一流大宗门,此外还有几家隐世家族,实力可比三大宗门。
东海陆域修真界过于强大,以至于除了对修真界提供有灵根者之外,世俗中的一切都对修真大势力没有吸引力。
对他们来说,世俗之人不过是一群蝼蚁。
所以,东海陆域内发生的世俗战争,大宗门一般是不管不问,只有在人口锐减,将要严重影响招收弟子数量的情况下,他们才会干预进来。
不过,大东国在近两千多年来,一直是繁荣安定,据书上说,这是由于两千多年前朝中出现了数位大贤的原因。
大贤辅佐明君,定下一套律法和规定,他们严格执行,一丝不苟,使国家焕然一新,民生安定。
后人将大贤所定律法和规定传承了下来,才有了这两千多年的盛世。
书中还提到,由于京城人口太多,难免有出身在京城的修士或外来的修士在此逗留,为了防止修士生乱,京中也有一股修真力量。
但书中点到这里为止,想必是写书之人也了解的不多。
陆宁没和红仙子说起写书之人的这段,因为红仙子不会感兴趣。
“那几位大贤真了不起!”红仙子听完,眼中露出尊敬的目光。
“等我们在城中游玩后,我们去远方的一处古迹去看一看,据书中介绍,那里有大贤的笔墨,甚有气势!”
“好啊!”红仙子欢快地说道。
一路上有小鸡陪伴,在加上陆宁讲的许多故事,她早就从阴影中走出。
高大的城门上有一块巨大的横匾,上书南城门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三丈高的大门大敞着,一队金甲卫士守在城门的两侧。
进入的人很多,有单行的,有背包裹的,有步行的,还有骑马驾车的等等。
那些金甲卫士并不一一检查,只对遇到他们认为是可疑之人时,才会进行盘问及检查。
在道路的另一侧,出城的人也同样很多,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检查,唯一有点喧闹的是,当有些人见到马车时就会上去寻问,想要搭顺风车。
陆宁排了一会儿后,十分顺利地驾着马车进入了大门。
城内的城门边,也有一队金甲卫士,不过人数没有外面的多,在宽大城门边上,有一告示墙,一大堆人围着观看。
陆宁只是扫了一眼,便不在关注。
在东海三国入宗前的那段逃亡日子,这样的告示墙他可没少留意。
行人很多,他不得不小心地驾着马车,很怕撞到路人。
在进城之前,他就想把马车送人,因为城内有许多地方是不能驾车而行的。
但红仙子却是不肯,原因与上次一样,就是不舍得这辆她亲手布置的马车。
眼前是宽敞的倒丁字型的大路,大路上行人来往,热闹非凡。
陆宁将马车停在一散步的老者身边,他下马抱拳问道:“请问老丈,这附近哪里有可停放马车的客栈?”
“前面百丈左转就有,不过价格很高,公子为何不把马车留在城外的客栈中,那里要便宜很多。”老者好心地指点道。
“确实如此,谢谢老丈。”陆宁上了马车后,按着老人所指的方向驱车而去。
“哎!几步道的事儿,这得多花多少银子?省下来的银子买什么不好,现在的年轻人啊!”老者为陆宁没有调头出城而摇头叹气。
“陆公子呐,老丈在说你是败家子呢!”红仙子咯咯地笑着。
路上他们在村镇歇息时,红仙子学会了一些俗话。
陆宁也笑了,笑过之后,他接着一叹。
人的身份变了,一些做法也随之改变,以前认为绝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因为身份上的变化而成了随意之举。
金银之物,在现在的他看来,就像是路边的野草一样,没有什么大用,也不会为之珍惜。
在东青镇时,如果有这样省钱的机会,他会立即掉头出城,连想都不会去想,可是现在……
都说做人要初心不变,然而,有些做法,有些行为,却是在不知不觉地变化着,只有突然间回头一看时,才会知道,原来变化已经如此之大了。
他把刚才的感慨缓缓地说给红仙子听。
“陆宁,不论我的身份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对你……都不会变!”红仙子听完后细声回答,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摆弄着衣角,戴着面具的脸都显的有些微红。
陆宁真的没有想到,红仙子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让他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一种甜蜜感从他的心头升起。
“云红,我也一样,即便是海枯石烂,地老天荒,我也要永远地和你在一起!当有风时,我就是你身前的大山;当有雨时,我就是你温暖的小屋,永不退缩!”他目露暖光地看着红仙子,动情地说道。
“当又有风又有雨的时候呢?”在刚才的表白中,陆宁说出了为红仙子遮风挡雨的情话,而现在红仙子又问了一个与他回答相似的问题。
“有风添柴,有雨煮酒!”
“陆宁你说的真好!好感人,我都有要哭的感觉了。”红仙子的脸更红,她的头垂的更深。
“陆宁你说,如果让你考取功名,你一定能考得上吗?”红仙子把头抬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着信赖的光彩,看向陆宁。
这是一种多梦少女看向恋人所特有的目光吧?
这种看着心中恋人的目光中,带有无所不能的愿望或幻想,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她的心上人完成不了的。
陆宁被红仙子的天真和真情所感动,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如果真要去考取功名,按老先生所说,自己是一定能考得上的,同时,他对自己也很有信心,只是他志不在此。
他不禁想起东青镇,想到老先生所办的那个简陋的学堂。
“这么多年了,老先生已经故去了吧?那个留下许多儿时笑声的学堂,还在吗?”陆宁的头微微地向东,目光似乎要穿过热闹的大都京城,穿过片片田野和高山,降落在那个安宁的小镇上。
看到陆宁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深邃和沧桑,目光高远又带着淡淡的忧伤,红仙子的心都有了醉意。
“陆宁,我们走过头了!”红仙子温柔的声音响起。
“啊!”陆宁回过神来一看,果然已经过了那个左转路口。
他对红仙子歉意一笑,将马车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