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库清单在这,总数我算好了。”李易拿出登记簿,一笔一笔勾对起来。
对账的事李易早已驾轻就熟,一个多小时就把数目全部核对清楚了。
这次比上次又快了十几分钟,杨菁满意的和李易互相确认签字,笑着说:“还是小李哥效率高,算得真清楚。”
紧接着皱了皱眉,埋怨道:“哪像那个曾福生,那么简单的账一整天都对不完,笨死了。”
说完站直了身子,微微舒展了下腰,修长美好的身材一展无遗。
“那我走了,下次合作愉快。”杨菁颇有风情的一笑,带着一阵香风离去。
“出货了,李易记一下。”远处的卸货工看他们对完了账,朝李易招呼道。
“好咧。”李易放下纸笔,开始忙碌起来。
下午四点,李易准时下了班,回家的路上,他走进了一家叫福记的面馆。
自从习武以来,李易的身体日益强壮,食量也变的越来越大。
李易现在很是能吃,两碗牛肉面,三笼肉包,也就吃个六分饱。
这家福记面馆的味道不错,价格也很实惠。
李易自从在这里吃过一次就爱上了,不过电子厂收入不高,为节省开支,平日里他都是自己买了蛋白质丰富的肉类和蛋类回去做了吃,但是自己的手艺和这里比是天差地别,只能偶尔过来打打牙祭。
临走时,他又打包了两份面,晚上练功之后会有些饿,拿回去当夜宵吃。
幸福街路边。
一个染着黄发,左耳带着银环的时尚年轻男子斜靠在街边的墙根上,跟另外两个同类型打扮的人闲聊。
男子的脸带着点痞气,左眼角还有点淤青。
这个小混混模样的年轻男子就是邻居牛伯的儿子牛强。
牛强比李易还大一岁,很早就缀学了,整天不务正业,跟一帮混混在外面厮混,据说还加入了黑社会性质的团体。
“强哥,你眼睛怎么了?”一个混混递过一根烟,疑惑的问道。
“没事。”
牛强点上烟,吐出一个烟圈,绝口不提早上被自己老子痛捶的丑事:“昨天跟人干了一架,留了点记念!”
“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强哥?”
另一个瘦削干瘪的混混双拳用力交握,鸡爪般的手指青筋暴露:“兄弟帮你教训教训他。”
“不用了,我已经摆平了。”
牛强鄙夷地瞅了他一眼,心里有些纳闷,老头子大早上地发哪门子疯?无缘无故地揍我一顿?
正寻思着,一个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李易?”牛强叼着烟,认出了道路对面的一个年轻人。
牛强并没有和他打招呼,只默默地看着李易走远。
追随着牛强的目光,两个混混问道:“强哥,那小子是谁?”
“关你们什么事。”
牛强懒得解释:“走,东区那两家铺子的保护费拖了两天了,跟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咧。”两个混混闻声屁颠颠地跟在他的身后。
牛强这个人虽然好勇斗狠,天天在外面打架斗殴惹事生非,但从来不招惹自家的街坊邻居。
他和李易见过几次面,知道是自己对门一年前搬来的邻居。
李易回到家后,随手将客厅的沙发移了个位置,这沙发虽然不是实木的,但可以坐四人,有多斤。
李易挪动起来轻松写意,丝毫不费力气。
李易把食物放到里屋,将外室的桌椅清空,默默体会白天里刚学到的打神鞭,一招一式比划起来。
练到日头西落,李易听到有敲门声,走过去打开房门,见到牛伯拿着一袋肉包。
“小李啊,这是出摊没卖完的,刚热过了,拿着吃吧!”
“谢谢牛伯。”李易也不矫情,双手接了过来。
“趁热吃啊。”牛伯嘱咐了一句,笑盈盈地转身回屋。
牛伯为人忠厚本分,不愿把出摊没卖完的包子隔夜放到第二天再卖,自家吃不完就纷送给周围的邻居。
李易之前给过几次钱牛伯不愿收,只能借着偶尔过节的机会给牛伯家送些节礼弥补一下。
次日凌晨,傅安没有来,李易自己练习了一下拳脚,先热了热身。
之后屏息静气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身形走圆、脚步绕字,劲由心,力走螺旋,双拳时柔时刚,挪至一株大树旁,“啪”得打出。
“碰”一声闷响,几人环抱粗的树身似乎抖了抖,秋叶簌簌而下,落了李易一身。
“得换个地方练功了!”
李易摸了摸树身,湖畔这几棵大树的枝叶要比别处的树木稀疏了许多,灰褐色的树身上的掌印由浅至深,密密麻麻有上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