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吕辰遇险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危机,吕奉起招呼了城主府内的数百武者,气势汹汹的冲出了城主府。
杀猪强端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酒有点喝多,两个陪酒的人走的又很匆忙,连句解释都没有,让杀猪强一时之间有点懵。
往外看了半天,杀猪强突然打了个哆嗦:“卧槽,信号弹。”
“不会是光明神族又他妈的降临了吧?”
想到这里,杀猪强的酒立马就醒了,他连忙起身往外跑,边跑边拿出电话,拨通了许心怡的号码。
“嫂子,大事不妙!鸟人好像杀到了你们瓜州,城主都带着他老婆出去迎敌了,你快来支援!”
“我先去军营,率领第八军团先顶一阵子。”
许心怡大惊失色,哪儿敢怠慢,立刻跑到从传送阵,急速向瓜州传送而来。
另一边,吕奉起已经带着他老婆许芳美和数百城主府武者赶到了酒楼。
看到吕辰被踩在地上头破血流的那一刻,吕奉起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许芳美更是两眼一黑,差点没昏过去:“我的儿啊~!”
她哭嚎着就要冲过去,吕辰一把就拽住了她。
“放开我,我要救下我儿,我要把那个杂种抽筋扒皮,把他那条腿一点点的碾成肉泥!”
吕奉起吼道:“你给我闭嘴,你想害死辰儿吗?”
他这么一后,许芳美才勉强冷静下来。
吕奉起冷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城中行凶!”
陈平头都没抬,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酒:“你就是这里的城主?你是怎么教你儿子的?”
吕奉起一看陈平对面蒙着面纱的小美女,再想想自己儿子的尿性,基本上就能猜到前因后果了。
“我怎么教我儿子的,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劝你立刻放了我儿,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陈平轻笑道:“放我一条生路?真是可笑,就凭你们这些个臭鱼烂虾吗?”
吕奉起一时之间还真有点不知所措。
对方的修为深不可测,至少他这个羽化境一重天的高手看不出对方的深浅。
而且对方手里还有人质,让他投鼠忌器,也不敢冒然让手下进攻。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兵甲碰撞的哗啦声。
伴随着让大地都微微颤抖的整齐沉重脚步,数千身穿制式甲胄,手持精良兵刃的武者,在杀猪强的带领下赶到了现场。
看到杀猪强赶来,吕奉起脸色阴晴不定,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杀猪强解释,这毕竟是家丑啊。
他扭头瞪了许芳美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看你惯出来的好儿子!”
许芳美可没管那么多,他觉得杀猪强率兵前来反而是好事。
“小子,我叫许芳美,是我们族长一脉许氏弟子。”
“我们族长还和帝尊关系莫逆!”
“看到了吗?宗盟军团我都可以调动!”
“我劝你立刻放了我儿,和你旁边那个贱婢自断双手双脚,我还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们一命。”
“否则天下之大,再无你二人容身之处!”
酒楼内外的武者都用看尸体一样的目光看着陈平和玖玖。
吕氏本就是齐部大族,许氏更是现任族长的宗族。
他们背后还有天下雄主帝尊陈平给撑腰,连宗盟军团都来了。
谁都不认为眼前这一男一女还有翻盘的可能。
“我就知道他们之前不走,肯定就走不了了!”
“这两个年轻人真以为有点本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真是天真!”
“其实也不是他们的错……”
“闭嘴,你也想找死吗?”
吕辰虽然被陈平踩着,但听到他娘这些话,和周围的议论声,依然觉得心中畅快:“杂碎,我说什么来着?”
“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死定了,敢得罪我,这世界上没人能救得了你!”
许芳美扭头拱手道:“耿大人,这恶徒公然行凶,还请大人率军出手,惩奸除恶!”
别人认不出来蒙了脸的玖玖和易了容的陈平,杀猪强还能认不出来吗?
他脑袋都快炸了,冷汗都浸透了衣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芳美狠声道:“我数三个数,你再不放人,不止你和你身边那个贱婢要死,我还要诛你三族!”
还没等许芳美数数,陈平就抬脚放开了吕辰。
吕辰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许芳美身边,回头指着陈平骂道:“小崽子,你他妈的现在才害怕,晚了!”
“杀,我要杀光他三族。”
“不不不,杀光他满门,但那个小娘们要先给我留着!”
陈平起身道:“祸不及家人,你过分了!”
许芳美一边给他儿子擦血,一边满脸恶毒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儿子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你只有受死的份儿!”
陈平轻笑道:“杀猪强,是这样吗?”
众人都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陈平说的杀猪强是谁。
瞬息之后,他们就知道杀猪强是何许人也了。
“宗盟第八军团军团长耿强,参见帝尊!”
杀猪强这一声吼,吼的无数人目瞪口呆,吼的几百人魂飞魄散,几欲肝胆爆裂。
特别是吕家三口,那脸上的血色,霎那间退了个一干二净,嘴唇都是一片青紫,和棺材里冻了十年的冰尸一样。
好半天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半跪在地。
第八军团的武者齐声喝道:“吾等参见帝尊!”
“帝尊神功无敌,万寿无疆!”
那个最初被玖玖打断了一条手臂的光头佬惨笑一声,用仅存那只手狠狠的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顿时头颅爆裂,气绝而亡。
城主吕奉起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
他虽然没有当场自尽,但他也在笑,虽然没有笑出声,可他那笑容在这种场合却显得很诡异。
匍匐在地的吕辰裤子湿了。
堂堂少城主,齐族吕氏子弟,圣境高手,竟然吓得的尿了裤子。
此刻他脸上哪儿还有一丢丢的猖狂跋扈?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许芳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跪在地上对着陈平拱手道:“帝尊在上,贱妾之前不知道是您老人家驾临,言语多有冒犯。”
“还请帝尊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贱妾和我这孩儿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