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龙山上一处草棚外,王家少爷领着一群人正跪在草棚前,大声叫道:“刘神医,请你出山救救我父亲吧。”
他们跪了一天一夜也求了一天一夜,但草棚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王志文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跪地不起,只想用诚意打动刘神医。
王家是省城的首富,身份是何其尊贵,哪里还会对人跪,这次如果不是为了父亲,打死他也不会跪在这里。
而此时天空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顷刻之间便暴雨倾盆,一阵冷风吹来,众人不禁都打起了寒战。但王家少爷没有发话,没有人敢起来。
风吹着雨,雨裹着风,树枝被风吹得深深地弯下了腰,连草棚的屋顶都有被掀翻之势,这雨一连下了四五个小时,都没有停歇的意思。而草棚外,那二十几个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加上三十多个小时滴米未进,只是喝了一点雨水,便有一个人体力不支歪倒下去。
王志文也跪得双腿发麻,但却不敢有任何的抱怨,因为一旦惹恼了刘神医,他父亲王少杰便彻底没救了。
正在王志文感到有些绝望时,草棚内终于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王家少爷,看在你能坚持跪求三十多小时的份上,老夫便答应你。”
随后草棚里便飞出一块竹简来,那竹简不偏不倚正落在王志文的面前。
草棚内又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拿着这块竹简,到江城林家找我徒弟王良,看到竹简他就会去救你父亲。”
王志文拿起竹简不住地叩头拜谢。
草棚内的声音再次传来道:“快走吧,晚了你父亲的病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了。”
王志文听刘神医如此说,赶紧带着众人离开了。
二十几个人下山后,便开着豪车直奔江城而来。一路上也不管是红灯还是绿灯均是选择了无视。两辆劳斯莱斯和三辆路虎一骑绝尘倒是让路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五辆车停在了林家的院外,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陆管家急忙走到院门口,一看是王家少爷,赶紧打开院门,笑着施礼道:“不知王公子驾到,有失远迎。”又对屋内喊道:“大小姐,快出来,王公子到了。”
不一会林若兮也出了内院,来到王志文面前,一脸的微笑道:“是哪阵风把王公子吹来了,我说今天早上怎么喜鹊在院子里叫个不停呢,原来是贵客到了,王公子快里面请。”
王家可是她们林家的大主顾,林家百分之三十以上的业务都是王家给的,这样举足轻重的人物纵是林若兮再冰霜高冷,见了王志文也只能笑脸相迎。何况王家还是省城的首富,其业务早已遍布整个华夏,不是林家这样的小家族得罪得起的。
王志文望了望林若兮那张精美如画的小脸说道:“若兮,我这次确是有急事前来,就不与大小姐客套了,请问贵府今天可有什么人来过?”
林若兮心中一惊道:“只有一个小道士来过,被我打发走了,别的就没有什么人了。”
王志文一听便火冒三丈,怒道:“走了多久了?”
林若兮淡淡地说道:“大约有一个多小时吧。”
王志文立马转身,对身边的一群人道:“大家分头去找,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王神医。”
又转头对林若兮冷哼道:“真是个蠢女人,送上门的财神爷让你送走了。”
望着远去的一行人,林若兮气得胸脯不断地起伏,无端地被人骂做蠢女人,她可是江城出了名的美女,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一般,虽然林家比王家差远了,但在这江城也是排得上号的,何曾让人如此羞辱,心中怒骂道:“臭道士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平白遭此羞辱,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我一定饶不了你。”
林若兮骂归骂,但一想到扎进自己手上的银针又不由得气馁起来,那银针每隔一个小时,就会让她感到手发酸,发热,而且还有些隐隐的疼痛。且这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厉害。
林若兮望着手机上通讯录上“臭道士”三个字,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且说王良从林家别墅出来,暗叹道:这世间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角色,幸好自己今天打扮成这样子,还是师父说得对,布衣识真心呀。否则真娶了林若兮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那他可就惨了。虽然心中有气,但也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