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安排。
最真实的常山，将刘虞折服的五体投地。
凡路过之民，无不对常山太守秦羽感恩戴德。
宽阔的街道。
崭新的房屋。
没有一丝的杂乱。
专门的垃圾桶。
还有公共厕所指示牌。
刘虞还好奇的亲自体验了一番。
最让他震惊的是，公共厕所里面，用来擦屁股，竟然不是厕筹。
而是，纸！
一种十分柔软的纸，洁白干净。
不过，想用的话，得花钱买。
否则就得用厕筹。
而一卷纸，只需要两文钱。
专门用来擦屁股的话，能用两个月。
“真好，真好！”
刘虞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傍晚，刘虞在一座小酒馆用了晚饭。
猪肉水饺。
大肉馅，唇齿留香。
就连那最普通的清酒，都比幽州的酒要好十倍。
而且价钱不贵。
“荀先生，这酒，一壶只要二十钱？”
清酒足以碾压大汉所有酒，其制造成本，一斤还不到十钱。
而那一壶，只有半斤。
当然，这是常山境内的价格。
卖到别的州郡，价格至少还得翻一倍。
“凡主公治下，酒，纸，乃至盐，都只赚取少许利润。
用来弥补粮税的缺失。”
荀谌有问必答，当然，涉及到常山机密的，刘虞也不会问。
“先生可能告知，城外那足有五丈宽的大陆，通向何方？”
刘虞还是第一次见五丈宽的路，如此的平整，还用红砖水泥铺就。
由此路，无论是运输还是其他，都将节省太多的人力物力。
“您是说常海大道。
此路直通渤海，乃是主公规划的第一条大陆。
后续，主公还规划了常北大道，从常山往北，直入草原深处。”
荀谌脸上带笑，而刘虞则是被荀谌这句话给吸引。
“直通草原？
秦冀州这是要...”
“不出所料的话，此时主公已经在草原之中了。
刘刺史一路走来，应该看到了不少空荡的村落吧？”
来的路线，乃是荀谌刻意规划。
让刘虞看到了上谷郡百姓们的惨状。
“秦冀州去打乌恒了？”
刘虞恍然，但这和通路有什么关系。
“主公这一次，要彻底绝了乌恒匪患。
修路直通草原，要在草原深处建城，将草原化作大汉的马场。”
荀谌一开口，不仅仅是刘虞，就是周边其他喝酒的客人也都震惊的看过来。
“先生，秦大人真的去征讨乌恒了？
为什么不募兵？
难道秦大人都觉的俺们是贪生怕死之徒？”
一听要打乌恒，酒馆之中不少中年汉子都站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刘虞心中越发的震撼。
什么是民心？
“诸位，稍安勿躁。
此次主公去的急，而且前段时间败了袁绍和公孙瓒，收拢了一些降卒。
手中兵将足够攻打乌恒了。
诸位暂且休养生息。”
荀谌开口，这才压下了群众的火热。
刘虞心中唏嘘。
果然，利民者，民拥戴之。
刘虞觉的自己已经足够受民众拥戴了。
却没想，自己和秦羽一比，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友若，吾要见公主！”
刘虞放下手中酒杯，然而荀谌却是摇了摇头：“天色晚了，公主已有身孕，应该已经睡下。
刘刺史若是不急，明日可否？
在下也带您在常山多转几圈。
去看看灵寿山下的六大学院，如何？”
“公主已有身孕？
也好！”
刘虞点头，眸光越发的明亮。
如今汉天子在董卓手中，生死悬之一发。
公主此时有了身孕，倒也是一件喜事。
“先生请！”
常山各县都没有施行宵禁一说。
而除了灵寿城之外，其余城池也没有修建城楼。
没有必要。
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只为了防守？
开什么玩笑，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秦羽巴不得曹操孔融之流来打他。
这样他就有借口南下。
如今没有南下的借口，他也就慢慢的发展。
如今秦羽麾下的人才和将领，统御两州之地，都有些捉襟见肘。
当然，必要时可，如张昭，荀攸，顾雍之流，都可以外放出去，总管一州之地，也未尝不可。
......
乌恒王帐。
难楼领乌丸大人第一日，就被秦羽一戟斩落。
此时的他被五花大绑，跪在王帐之外。
帐内，则是秦羽，赵云，张郃，郭嘉，以及一众千夫长和百夫长。
“主公，王帐已经被踏碎，我们应当四处截杀。
将来援的部落骑兵打散。
如此之后，乌恒各大部落想要重新聚集兵力，便非一时之功。”
郭嘉开口，王帐已经沦陷。
乌恒各部落接到消息之后，必然会有援军前来。
哪怕也会有部落不来。
但，乌恒部落之众，来个一两万骑兵并非难事。
当然，这些骑兵不会汇聚到一起。
所以，他们就有了逐个击破的机会。
“仲德还需要多久才能抵达？”
秦羽看向帐外。
王帐所在的部落足有两万余人。
大雪龙骑冲杀一番之后，俘虏一万余。
“仲德至少要到入夜时分，才能抵达。”
秦羽皱眉：“让大雪龙骑轮番休整。
等仲德前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舍弃这些俘虏。
然后去击破来援的乌恒军。
但是，这王帐之中，竟然有一千余汉人俘虏。
其中多为女子，都是被劫掠而来。
秦羽若是领大雪龙骑走了，这些汉人必然会受到乌恒俘虏的反噬。
“可惜，没有足够的绳索。”
郭嘉摇头叹息。
“回头传信常山，收购麻绳。”
秦羽也忽略了这一点。
有大军压着，这些俘虏没有兵器，还不敢造次。
但若没有足够的武力镇压，哪怕没有兵器，这些乌恒俘虏也会是个大麻烦。
“只好再等等了。”
......
火焰，依旧在燃烧。
留下少许的帐篷让大雪龙骑轮番休息。
程昱高览领兵急行。
突然，一斥候来报。
“报告将军，西北有一支千人骑兵，朝着王帐的方向而去。”
“高览，你领兵两千，灭之，然后前往王帐！”
程昱毫不犹豫的开口。
高览闻言领命，领军而去。
而程昱则是继续带人往王帐的方向。
“报！
程昱将军领黑风军前来。”
终于来了。
秦羽也累了。
“奉孝，让仲德接管防事，告诉他们，坚持到明日黑风大军来。
就能好好休息了。”
秦羽也知道黑风骑也很累。
但大雪龙骑明日还要冲杀，所以，必须让大雪龙骑好好休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