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结局 上

就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向了钱金的时候,钱金非常不悦的扫向黏在自己身上的那些视线,然后在众男忐忑不安中英姿潇洒的站了起来,两手叉腰,气鼓鼓的瞪着那些人,虽然表情还是很幼稚。但还是有点威慑力的。

而坐在一旁的夏允凡被钱金忽然的举动和气势吓了一跳,直愣愣的看着她,不为所动。

其余坐在远一些的众男们则是蔫了:金儿,你这是咋子了。

仙竹内心异常激动而表面却非常平静的看着钱金,在期盼着她快点露出原型。

在所有人的屏息待定中,钱金蓦然蹦出一句:“黄金不可换。”

众男松了口气,众臣也相对无语,虽然觉得这话有点怪异。而仙竹则是心有不甘,再接再厉。

于是柔声笑道:“哎,看我这脑子,真是愚钝啊,皇嫂是什么人,可是我们海月第一才女啊,区区黄金万两就想买到您的一曲,可还真是仙儿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无珠啊。”

不等钱金接话,夏允凡就立即反应过来站了起来,一把拉着钱金坐下,然后瞪了她一眼,见她缩缩肩膀紧闭双唇之后,才放心的回复仙竹的话,但眼睛却并未看向她…

“恒王妃真是过奖了,本王的王妃确有过人之处,是无价可聘,至于一曲么,拙荆实在不适宜恒王妃的黄金万两了。”前一句恒王妃,后一句恒王妃,字字透着疏离,左一句本王的王妃,右一句拙荆,句句传达着他对钱金的深宠溺爱。

仙竹笼在袖中的玉手握了握紧,抿紧双唇,眼神里缓缓溢出对夏允凡的爱恨纠结。

最后,还是忍耐力极佳的忍住了那些差些就要失控的负面情绪,嘴角艰难的上扬,哽着声音,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对夏允凡一字一顿的说:“恭王妃如此深得恭王爷的厚爱,真是三生有幸。”

夏允凡却没有接收到她的一丝一毫的情绪般,只是听完后,浅笑着立即看向一旁憋屈的一直抬眼看着他的钱金,心叹:是我前世做了什么孽,欠了这小妮子什么债,非让他心甘情愿的被她这辈子给绑得死死的来用一生的爱来还债呢。

想着,还默默的巡视了稀稀落落坐在周围的众男一眼:还要与如此多的出色男子来争夺她,只为她多看一眼自己……

在仙竹与夏允凡的对话完毕的沉默后,在展信弦的一句客套话后,全场再次回归自然。

仿佛刚刚的那一幕幕都是恍然——

海月六十七年间——

海月国六十七年间,登基只有一年的当朝皇帝展信弦被当朝副帅张信带着三千禁卫军逼宫,当时海月还正跟晋寒恶战中,展信弦的身边并无太多亲信和兵卫,更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变故,于是,僵持没有几天,就被逼下了龙椅。却忽然不知去向。久久未再出现。

当人们猜测这位平时憨厚忠实的副帅张信实则是一个野心勃勃的计谋家的时候,却反而出现了更大的变故,坐上龙椅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女子,一个美丽的女子,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所有人都无法想到的女人,恒王妃。

当仙竹在张信的禁卫军拥护下坐到了那个龙椅上的时候,朝堂的所有大臣皆被禁卫军从各自府里揪出来押迫着前往皇宫朝堂下跪,一些老臣则骨气极硬,不堪跪拜一个来路不明的心机女,于是,悲愤自尽。

而那时候晋寒趁海月内乱的时候就已发起全副攻击,海月边境的军队一时撑不住,被三日内连续攻下两座城池。

副帅连忙带着禁卫军和一些守在皇城的五千兵卫赶往战场一线。而就在他走了之后,许多大臣也都趁夜卷铺盖偷溜了,或退隐,或告老还乡的……

恒王爷、恭王爷、恭王妃,尘王爷,小王爷也都陆续失去踪迹。

而钱氏的大大小小商铺虽然继续营业,但已有人称钱大少也已失踪了。

而整日混迹在江湖的钱二少则渐渐隐匿。

一时间,整个海月似乎也要被晋寒吞噬。百姓们惶恐不安,开始寻找寄托,有人想到了都是因为当今女皇的错,这世上只允许男子当政,不可女子称帝的,因为她,所以海月要遭天谴了,都是仙竹的错了。

百姓们怨声连连,甚至有传谣言,当今女皇是祸害,甚至有大游行,还有明目张胆的拿她的画像蹂躏,燃烧,作法。

身处深宫的仙竹开始感到害怕,坐立难安。情绪更是难以平静,变得暴躁狠戾,心情不悦,就杀一个宫人,却不准他们透露半点消息,整个皇宫变得灰暗阴沉,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而宫外,老百姓整日愤愤不平,不敬的举动也经常进行。

战争中,张信节节退败,防守不稳。被由晋寒三皇子承洛飞带领的军队连续进攻击退。

海月六十八年间,张信的军队由最开始的四万多人,到一直被攻击到如今的五千多人,已经不足以抵挡晋寒来势汹汹的七千多人。

最终,张信还是在青州败下阵,弃械投降,归降晋寒。

仙竹被拉下皇位,囚禁在深宫,终日不可见光。

张信一代忠诚的老实军人,落下一个‘英雄难过美人关’的头衔,在监狱里被赐酒,军人的骨气他没有丢弃,不堪死在敌人手上,亦无颜再见任何人,海月有一个传言:自杀的人没有灵魂。所以,他选择死在自己的战场伙伴,一把弯刀上。

海月与晋寒合并,晋寒皇帝取国号为:晋月。意为晋寒与海月的并称。

就在晋寒老皇帝想退位去修身养性的时候,想传位于自己那个最宝贵最有才华的三儿子时,却发现,那个宝贵的儿子,已经不见踪影了。而他,却也没有传位于大皇子的意思,更是撤去了大皇子的太子头衔。一边派人找着承洛飞,一边在自己的众多儿子中,寻找一个能与承洛飞相比或相近的‘宝贵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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