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警察和杀手是两个水火不容的名词，所以在察觉到不死鸟的那一刻，司机的第一反应就是掏枪。
“住手！”
秋雅虽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也很快制止了他的动作，吩咐道：“把车停下来吧。”
汽车缓缓停靠下来，靠着推进器飞行的不死鸟也随着停下。
“是不死鸟小姐！”
“不死鸟你在执行任务吗？”
这高调的出场方式，让路过的人忍不住驻足。
不死鸟抬起头，和气的向他们打招呼，并示意他们不要围上来。
“有什么事吗？不死鸟小姐？”秋雅打开了车窗。
超级战警会消灭罪犯，但一般都是表演式的出手，场面越大越好。
现在她什么都没干，并不符合他们的出手要求。
“打扰了，秋雅女士。”
不死鸟笑容依旧，表情令人如沐春风：“我想请你帮我找几个人。”
“你们天火集团势大人多，找人这种小事怎么用得上我？”秋雅不解道。
“有些事情不能大张旗鼓，找低调的人比较方便。”
“需要上车说吗？”
“不必了，资料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希望你能认真对待此事，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着，不死鸟收敛起笑容，推进器喷出火焰，身后的披风高高扬起，就像是神鸟张开了双翼，消失在迷蒙的天空之上。
“……”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秋雅一阵无言。
当她打开资料看到里头的照片时，表情渐渐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事可不怎么好办呀。”
……
“姜小姐，你好！我是……”
“你好，我是……”
“需要我为你提箱子吗？我是……”
姜松雨拉着提箱独自进入校园，一路上就有不少年轻人试图搭讪结识，后者只是点到为止，并不多谈。
“啊，这一批新人的素质真是够差的。”
将搭讪的几人在备忘中打了个标记，路冷泉转身朝着报名处走去。
根据调查到的情报，琳琅大学每年的入学生大概只有不到两百名的新生，一般会被分成四个班。
有级那就有交流上的难易区别，所以路冷泉在注册之前要物色好要接近的对象。然后进入学校后台的排表，把自己调进合适的班级里去。
秋雅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更善于人际关系的经营。早上没打招呼就过来，多半就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给他创造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在校门外驻足的理由。
“我来报名。”
象征性的在门口敲了敲，路冷泉把自己的身份卡放在了报名处的桌子上。
“啊，你好！”
看见有人进来，负责人也站了起来。
这里算是公司狗的培训基地，负责人理所当然的也穿着正装。
路冷泉一瞥桌上的铭牌，得知了他的名字：褚山峰。
“嗯？你是外五区来的人？”
扫描完身份卡后，褚山峰表情复杂的打量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路冷泉道。
外五区，也就是梦魇市外围的五个平民生活的区域。对于那里的人来说，十万的学费是很多，但总挡不住会出现几个做大梦的人，希望能够攀上龙凤的尾羽一飞冲天。
所以，他其实算不得有多特殊。
“有。”
褚山峰扶了扶有些滑落的眼镜，双手托着下巴说道：“你是知道的吧，在我们学校成功毕业之后，是可以得到公司的招聘名额的。”
“然后呢？”
路冷泉平静的看着他。
有一点他说的不对，招聘名额只是可能得到而已。
再者，这里成功毕业的概率不足40%。
“你们的出身就决定了阶层，想要跳出这个圈子，你得付出比其他人更大的代价。”
“多少。”
“五万。”
见路冷泉如此上道，褚山峰扬起了嘴角，随后又补了一句：“这是跨区域的借读费，童叟无欺，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往届的学长。”
“我知道了，怎么交钱？和学费一起吗？”路冷泉问道。
“是的，打到这个账户上。”
褚山峰指了指桌面上的条形码。
“好。”
没有过多的废话，路冷泉很快就打了十五万的学费，随后问道：“分表什么时候能出来？”
“先去体育馆，等会有一个入学测试，结束之后我们会根据表现分。”
也许是心情很好的缘故，褚山峰的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OK。”
路冷泉瞥了一眼他桌面的电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嘁，真是一群低能。”
褚山峰不屑的嗤笑一声，将多出来的五万块方舟币转到了自己的账户里。
弱小却傲慢，贪婪却无知，欺软怕硬，眼高手低。
这是外五区的下等人无法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原因。
“喂。”
又是一道声音从外边传来，褚山峰抬头一看，表情又沉了下来。
来人没有穿正装，而是很潮流的夹克背心加上长袖。带着一副墨镜，脸上的义体还特意留存着抛光的痕迹，这桀骜不驯的模样，显然又是一个爱做梦的下等人。
“你是从外五区来的吧？”
褚山峰开始进行套路问话。
“你这他妈不是废话吗？你用眼睛看不出来？”
来人双手抱胸，红色的短发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着，墨镜下的目光则充满了鄙夷。
她叫蓝芷蔚，活跃于外五的平安街区，一个非常年轻的银牌雇佣兵。
“啊，啊？”
也许是太久没有看到这么热情的外五区新生，褚山峰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啊个鬼啊？交个学费哪那么多屁话？”
蓝芷蔚两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份无礼激怒了褚山峰，他虽然现在担任的是文职，但身上的义体都是第四代高配版，以前去外五区只需要瞟一眼就能瞧得一群下等人瑟瑟发抖，怎么可能让……
砰！
褚山峰的手臂在半空中被蓝芷蔚抓住，重重的摁在了桌子上。
而从后者关节处流光四溢的压力导管来看，她的义体版本可不比自己的低。
“你这无礼……”
褚山峰不服气，还想要还击，左手同样在挥舞的途中被蓝芷蔚截住，狠狠的摁在了桌子上。
“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
顺势从手腕里抽出一根带子绑住了褚山峰的手，蓝芷蔚抓住他还口的缝隙，将腰间的枪塞进了他的嘴里，枪口将他的右脸颊顶成了棍状。
“吭……哧！”
由于嘴巴被卡住，褚山峰的声音十分含糊。
但从他的眼神来看，此时一定是愤怒的。
“怎么？有意见？我听说你坑我们兄弟的借读费坑得挺开心嘛，不打算给个交代？”
蓝芷蔚顺势侧坐在桌子上，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褚山峰，同时用枪口来回在他的口腔内侧来回的顶进抽出、顶进抽出、顶进抽出……
“？？？”
这无疑是一种侮辱了，褚山峰只是愣了一秒就反应了过来，正要动用其他的手段，脸颊处却传来了一阵剧痛。
蓝芷蔚开枪了，他的脸颊上多了一个大洞。
“唔唔唔！！！”
褚山峰痛苦的挣扎起来，五官扭曲，眼睛都疼得流出了泪水。
下一秒，发热的枪管顶进了他的喉咙里，蓝芷蔚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我说了，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是敢启动机炮，你倒是猜猜看谁会先死啊。”
“哦哦哦……呕！！！”
这一次褚山峰是终于被吓到了，忙不迭的摇着头。
就像是他看到外五区的人必要找他们的麻烦一样，市区和外五区的人有着最根本的仇恨，真的动起肝火来，这些愣头青是不会考虑后果的。
“早这样不就行了。”
蓝芷蔚戏谑的抽出手枪，随后看着上头的粘液，嫌弃的说道：“你看，搞得现在我这枪也不能要了。要不你就买了吧，也不要你贵，十万块就行，还有把我兄弟的借读费退回来，这事就算了了。”
“十万还不贵？！”
褚山峰很想这样这样咆哮，但势比人强，他现在怕了这疯婆子，只得唯唯诺诺的取钱。
可就在他进行账号交易的时候，系统却传来了一声提示。
“叮！尊敬的客户，您的余额不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