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任惊羽突然被狼岭花喊醒了。
“女王!不好了!熊鄂他要死了!”狼岭花惊慌冲进来,喊:“他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滚烫得都能煮水!”
任惊羽匆匆起身,大跨步往外走。
“除了发烧,还有其他症状吗?”
狼岭花赶忙跟上,紧张解释:“……不知道,他一直昏睡着。”
任惊羽很快赶到临时清扫给熊鄂和十几个熊人的大洞穴,只见众下属将他围得密不透风,一个个紧张兮兮满脸无措。
“让开!”任惊羽沉声。
熊人立刻弹开,远远躲了开去。
任惊羽凑了上前,借助洞里的小火堆,见熊鄂满脸通红,浑身泛红,额头上贴着湿哒哒的兽皮,昏昏沉沉睡着。
她检查伤口,发现包扎的地方仍安好如初,并没有溢血或出现异样。
跟过来的狼岭花慌张问:“女王,他死了吗?”
任惊羽挑眉问:“谁说他要死的?”
“他们说的。”狼岭花指着一旁的十几个熊人,解释:“我去煮药了,没在这边。我刚把药煮好,他们突然就跑出来跟我说——他们的熊主要死了!”
任惊羽疑惑看向一旁的熊人,问:“谁告诉你们熊鄂要死的?”
“熊主他……自己说的。”为首的熊人支吾答:“他刚才迷迷糊糊说的……我们吓坏了!本来要去找女王你过来,可不知道你住哪个洞,只好让这小狼女去找。”
就在这时,昏迷不醒的熊鄂迷糊低喃:“痛……痛……我要死了……要死了……痛死了……”
任惊羽:“……”
狼岭花一听,脾气立刻上来。
“他这样说也算?他有病,你们也有病?!”
熊人们被她凶得一个个后退,脑袋埋得低低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任惊羽暗自觉得好笑,问:“岭花,煮的药在哪儿?去取来。”
狼岭花应声,匆匆下去,捧着一个山果壳来了。
她为难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熊鄂,转而求助看向任惊羽。
“女王,他这样子……我该怎么喂呀?”
任惊羽问:“放凉了吗?”
“凉了。”狼岭花抱怨嘀咕:“用小火煮了好久,我困得直打盹儿都不敢去睡觉。他不醒来,还迷迷糊糊的,可别糟蹋了我辛苦煮的药水。”
任惊羽吩咐:“阿花,试试喂一喂。”
眼下医疗条件几乎空白,除了这些有消炎作用的草药外,别无其他能辅助,大部分得靠他自己苦熬。
此时伤口正在发炎,高烧不退,熊鄂的身体早已不比之前那般强壮,如果不把能消炎的药水喝下去,恐怕真的会死翘翘。
狼岭花扶起熊鄂的脑袋,将果壳凑近他的嘴巴。
不料,熊鄂没主动喝,药水顺着下巴流淌下来。
狼岭花为难极了,问:“女王,怎么办?他没喝,药水都浪费了!”
任惊羽想了想,眼睛很快一亮,转而凑在熊鄂的耳旁。
“熊鄂,我是女王。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要喝了这些苦苦的药水,你很快就能活过来,不会死。”
熊鄂的喉咙深处低低咕哝一声,仍是没动弹,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