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刚刚就进门的时候就是陆许将其吸收进来的。
即便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韩金龙还是没有忘记那一天陆许的英姿,可以说陆许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身为掌教,整个宗门都是他的,随处走走怎么了?
掌教身边并没有其他的人,想来就是在宗门之中行走,自己若是上去打扰,就违背陆许的初衷了。
于是韩金龙对着陆许微微拱了拱身子,对着身边的弟子说道:
“走吧,莫要打扰这位大人。”
“师兄,这位是……”
韩金龙身边的弟子小声的问道。
韩金龙性子刚硬,即便是六大长老当前也不卑不亢。
但是在他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脸上的尊敬是掩盖不住的,不,不能用尊敬来形容,更恰当的说法是信仰和狂热。
好似那个人一命之下,韩金龙就会前去赴死。
遍观整个仙界,能过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主峰上的那个人,撼天宗的掌教。
韩金龙见弟子已经猜到了陆许的身份,轻轻摇头,说道:
“不要问,不要想,不要说。”
“遵命!”
弟子大气不敢喘,连连点头,但是心中的激动是掩饰不住的。
他最崇敬的人就是一人将撼天宗撑起来的掌教,只是掌教从未露面。
他也不知道陆许的样子,没想到在这情况下见到了陆许的真面目,甚至还差点动手。
今日的事情够我吹一辈子了。
弟子心中想道,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后的陆许,见陆许正在看着自己笑,还轻轻的点头。
他早就感知到了韩金龙的气息,多年不见,当年的少年已经成熟,真正的成为了宗门的顶天柱。
果然,被自己看中的人,没有一个是庸才。
其实他暴不暴露身份都是一样的,既然韩金龙没有上前,陆许也乐得在宗门之中四处逛逛。
“还是无法突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一名弟子从藏经殿之中走出,向着陆许走来。
嘴中不停的念叨着,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化神境界,从腰间的命牌来看,这是一名内府弟子。
陆许眉头一挑,他发现这弟子的神识额外的强大,而且身上还有着不小的秘密。
“化神一境,最是忌讳心急,你如今心浮气躁,自然无法突破,只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陆许对着那名弟子笑道。
那名弟子一惊,没想到自己刚刚的喃喃自语竟然被人听了去,而且还能出口提醒。
想一想的确是有道理的,于是对着陆许抱拳说道:
“见过师兄,还请师兄解惑。”
陆许很是年轻,而且看不透修为,想来就是侧峰上的哪一位弟子了,自然就是自己的师兄。
陆许看着这名弟子,长得倒是清秀,并无过人之处。
但是在修士之中,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简单,根据陆许观察,明荣清秀的修士诞生天命之子的几率远远大于英俊的修士。
而面前这个弟子,就是难得一见的天命之子。
陆许笑道:
“在尚未晋升大成境界之前,神识不稳,尽量不要使用分身,避免神识和肉身之间发生冲突。 ”
话音刚落,那名弟子的瞳孔瞬间放大,气势全开,仿佛下一瞬就会动手。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和面前这人从未见过,这人竟然一开口就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秘密。
他到底是什么人?
陆许看着紧张的弟子,轻笑道:
“这不是坏事,有那一尊分身在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人族才是你真正的肉身,切莫贪恋那鲲鹏分身,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名弟子身上有大气运,无意中获得了一个鲲鹏分身,能够使用自己的神识催动那尊分身,很是强大,同样拥有着成为仙帝的潜力。
陆许这几年很少出去游历,已经许久不见新的天命之子,今日被陆许遇上,还是自己宗门的弟子,定然要培养一下。
“前辈,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炀看着陆许说道,就陆许的表现来看不像是对自己有恶意的,莫非这位前辈就是给自己这门机缘的人?
于是楚炀开口问道。
陆许笑了笑,说道:
“目前看来基础坚实,除了神识不稳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日后有事情的话就去主峰找我,就说是我的命令就好,去修行吧,早日成为侧峰的弟子。”
说着,陆许拍了拍他的肩膀,向着一旁走去。
自从宗门升级之后还从没有到处走走呢,光从感知上感受不如亲眼见到。
楚炀呆愣愣的看着陆许的背景,一时间被这一道消息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
到主峰找他?
那就是说,这个年轻人就是掌教?
自己竟然见到掌教了!
毕竟是天命之子,楚炀很快就将激动的心情镇压下去,随后对着陆许消失的方向行礼。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鲲鹏虽强,但是也仅仅是在仙界之中,再想进一步就要看楚炀自己的努力了。
对楚炀这种气运值高达八万点的天命之子来说应该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陆许一路向里,很快就走到了天劫峰之下,感受到姬雪菲就在里面,背着手晃晃悠悠的上了天劫峰。
随着宗门的人多了起来,天劫崖里面的人也多了起来,细细听去,似乎还能够听到其中的惨叫声。
径直上山,陆许一路上也见到了许多的弟子,见陆许想要上山都没有阻拦,天劫峰大殿之中有一道阵法,没有撼天宗长老命牌是进不去的。
姬雪菲正在大殿之中修行,突然感受到了陆许的气息,脸上一喜,随后收敛起来,快步向着大殿之外走去。
“又好看了。”
陆许看着面前的姬雪菲笑道,就像是一个浪荡公子。
姬雪菲听到陆许的夸奖柳眉一竖,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对于这些修士来说,皮囊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夸奖一个大修士长得好看是一种不尊敬的行为,但是这句话是陆许说出来的,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