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刘杨木之间发生质的飞跃这事陈温并未告诉她们,还捂得可严实了,一点儿风声也没透露,就连刘银杏也不知道。
因为陈温想了想,觉得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得等到刘杨木来了之后,才能告诉,她要给她们一个惊喜。
这种无知无觉间,就和刘杨木在一起了,能吓她们一跳。
想想当时候刘银杏她们地反应,陈温就觉得有些开心。
平静的生活得来一位调味剂,这不是因为乞巧之后日子趋于平淡了嘛。
最近每天偶尔会有一两个慕名而来的客人上门拜访,好的时候一天陈温能接三四个单子,不济一点的时候,也能卖一两个荷包和发带。
反正每日都是盈利的,每晚数钱的时候,陈温都异常满足,恨不得抱着她鼓鼓的钱匣子入睡。
她现在开始慢慢地攒钱了,为了能在城里买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屋,说好了接奶奶来住,不能说空话。
不过说起单子,陈温还是有些手抖。
目前成衣铺子拥有两个绣娘,两个好过一个,但是这单子工期还排到明年。
刘银杏被陈温指派去专门做荷包了,张阿兰就做些杂事,平日给她们剪布料,或者缠一缠簪花之类的。
好想再拥有几个绣娘啊!陈温每次熬夜做衣服的时候只有这一个想法。
但好在陈温耐力不错,意志力满分,并不会因为单子太多手疼而消极怠懈,还是一丝不苟地把衣裳都做好,该拆还是得拆,该重做还是得重做。
今日一早,陈温吃了早点就去看账本,看完又看订单本。
左手拇指揉搓着食指的指尖,那是传来微疼的感觉,右手翻阅着本,对着上面的订单。
做完的打勾,要补改的画星,送出去的划掉,她们陆陆续续地已经完成了一大部分,年前的衣裳已经全部做完了,只等送出去了,不枉她这几天加班加点地赶制衣裳。
陈温看完后松了口气,表情都柔和了,合上本子,脚步轻快地往旁边那间屋子去。
张阿兰正在给张亭捶肩膀,张亭一脸享受。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很不好意思,现在都已经能够自在地享受了。
听见脚步声,张亭微睁开眼,瞧是陈温,无力地举起手来。
陈温走上前去握住她的手,翻过来一看,心疼地摸了摸。
这只本来就不细腻的小手被针扎的小血点,并且还是密密麻麻的,自己看了都疼,难为她一句抱怨也没有。
张亭觉得微疼,把手慢慢地抽了出来。
“我歇息一会儿,等会儿把这件赶完。”实在是她肩膀酸得不行,这才叫张阿兰给她捶捶。
“没事,不急。”陈温靠着墙,摊开手看指腹的小红点,又一下握紧自己的手,扬起嘴角,对张亭说:“你来我这儿多久了?”
张亭莫名地心一紧,稍侧过身让张阿兰别捏了,才开口:“一个来月了。”
秋天要来了,她在这里待了许久,比别的谋生处还要久,还要开心。
她太喜欢这里了,能接受连轴转的绣活生活,甚至乐在其中,陈温突然问她这个问题是……?
“没休息过吧,今日特赦,放假一天。”
张亭睁大了眼:“休?让我休息?”
“是啊,其他都放放。”陈温点了点手指上的小血点,道:“今日你就出去玩吧,放松一下。”
张亭讶异地看了看手上的伤口,其实……手上这一点小伤口,都没有她爹打她来的疼,她还是能继续做的。
不等张亭拒绝,陈温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交给张亭。
张亭看清手头里的钱数,吓得连忙推辞不要。
“你就接着吧。”
张阿兰在一旁跟她咬着耳根子。有钱不要,这是什么傻孩子!
张亭还是表示拒绝。
陈温也鼓励她收下:“这是你的全勤奖励。”
本来自己就存在压榨,说是三年免费劳作张亭都没有任何怨言,陈温也很抱歉,况且张亭这一个月还兢兢业业做着绣活,如此无怨无悔,陈温更抱歉了。
这不得让她放松一下嘛!
张亭愣愣地拿着那银子,退也不是,强塞回去也不是,她疑惑地皱眉:“什么是全勤奖励?”
陈温无奈扶额,解释道:“就是,奖励你没有偷懒的,以后每月最后一天结,只要你勤劳,每个月完成指定的件数,一两能不断。”
张亭持续睁大双眼:“真的?”
张阿兰则是拍了拍张亭的肩膀:“这肯定是真的,能信。”
陈温笑着点头:“比金子还真。”
张亭紧握着手里的银子,心跳都加快了不少,眼眶还发热。
她年纪不大,所以以往干的活都杂,赚的不多,最多的一次也就一两半银,还要都交给爹,但是现在她手里握着的是真实的,上头还有她的温度,而且是属于她的一两银子!
想想就心潮澎湃,这是属于她的。
所以,按照陈温说的,只要她每个月都勤劳一点,完成陈温说的件数,她就能源源不断地得到一两!
她不能花掉,她要攒起来,用这些钱过上好日子。
见张亭收下了这钱,陈温心里的罪恶感减少了些。
“放松心情去吧。”
她催促着张亭尽快离开,可张亭却摇头。
“怎么了?”陈温说:“用这钱去添置点东西,我上回听阿兰说你喜欢一条颈链,这下有钱了,就能去买了。”
这还是她们过完乞巧节后唠嗑的时候,陈温才知道的。虽然她刚才也想要不要为了奖励张亭把这条链子买下来,想了想懒得走,让她自己去买吧。
张亭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一个人,我也……不太想出门,我还是休息一下,继续忙活吧。”
拿了钱,不能不做事。
张阿兰眉毛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这个傻姑娘。
就因为没人陪所以不想出门?可出门了随便往哪儿一待就能结识新的好友,她还不愿?
要是她,陈温要许她出门玩,早就跑了。
想着想着,张阿兰就期待地看着陈温。
“要不然,让我陪着张亭吧?”张阿兰虚伪般地搂着张亭的肩膀道:“她一个人是有点孤独。”
陈温被她看得无奈,挥了挥手:“去吧去吧,顺便叫上银杏,咱们出门玩吧。”
她想了下,来到城里一年之久,都没好好逛过,也有点不太熟悉,倒不如趁着现在好好去玩一番。随便买点膏药涂涂手上的小血点,放着也不是办法,只怕日复一日好不了。
“太好了。”张阿兰得了话,跑的比兔子还快。
陈温和张亭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