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可没兴趣跟一糟老头子作伴。”林立冷笑一声，手中灵力化作雷霆朝着刚才声音传出的方向攒射过去。
一声轰鸣传来，除了崩黑一块书墙并没什么卵用。
岳青阳眉头紧皱，沉声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我们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实在太被动了。”
林立没说话，他也知道这个道理，问题是这破地方油盐不进，就像是一个绝地、秘境，根本找不到半点破局的头绪。
这就很烦了。
本来刚才林立想趁着那个声音响起，用雷霆逼对方现身，谁知道一道雷霆过去啥反应也没有。
“这地方有点像是猜谜，如果找不到正确的解题思路，那就永远出不去。”林立眯着眼睛看向书墙，墙壁上无数文字闪烁。
岳青阳点点头道：“不错，只是这条线索在哪？”
他试过各种破坏方式都没有用，那这地方必然受到大道庇护，道则不同，岳青阳的攻击自然无效。
绝对无法打破的东西根本不存在，只要大道克制或是找到对方的弱点，那就能破开对方的道则。
“让我想想。”林立双眼中灵力闪烁，瞳孔中映着书墙上无数文字，仿佛那些蝇头小字被他全部收入眼底刻印在脑海当中。
随着念头不断闪动，林立忽然锁定了一行字。
‘学海无涯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
林立心头闪过一丝明悟，陡然转头看向岳青阳道：“勤！攻击所有勤字！”
书海即学海，通过书海唯有勤奋一途！
岳青阳听到他的话，手中醉神仙应声而出，酒葫芦中喷突出由酒雾凝聚成的箭矢同一时间轰碎了所有‘勤’字。
只听见镜面破碎的清脆声音传来，不断旋转的书墙像是齿轮中卡主了异物，蛛网状裂纹不断从墙壁上蔓延扩散，足足九九八十一个‘勤’字全部被击中，像是八十一个破碎的中心点。
“怎么还不碎？”岳青阳眼中的亢奋化作疑惑。
按理说林立已经解开了谜题，眼前的书墙就应该全部破碎才是。
想到这，岳青阳又重新补了几道箭矢，八十一处破碎点却仍旧是要碎还没碎的样子，看着让人心里多了几分焦躁。
林立见状，笑道：“没碎自然是少了一个东西。”
他走到书墙前面，以灵力为线勾连起八十一个破碎点，随着网格不断交错，最后中心点落在林立面前的一个空白处。
那里本来有一个‘勤’字，此时却已经彻底化作空白，消失不见。
“这里少了个字？”岳青阳老脸一红，心底闪过几分羞愧。
他这是被困在这，乱了阵脚。
林立随手用灵力在空白处写下一个‘勤’字，随着他手中最后一笔落下，整栋书墙轰然倒塌。
书墙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似的，化作书海朝着岳青阳二人涌来。
这才是真正的书海！
一阵轰鸣过后，由纸质书籍构成的螺旋阶梯露了出来，阶梯不断向上蔓延，终点则是一处悬浮在半空的阁楼。
“不错，破了书海便有资格踏入求索之道，不过能不能得到圣人道，那就要看你们能不能自己走上这条大道了。”
之前响起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林立和岳青阳耳边，这回二人没有异动，只不过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踩着书籍阶梯缓缓走上去。
神异的一幕就在二人刚踏上阶梯时发生，只见林立二人踩过的阶梯全都化作光点破碎，分别钻入他们的脑海当中。
林立只觉得脑海中传来一股清凉惬意的感觉，就像是大脑皮层全都涂上了清凉油，那种舒爽的感觉差点让他低呼出声。
不光如此，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关于圣人道的法门，那种通透的感觉就像是明悟了天下无数至理，身上无数毛孔都被打开了似的。
“原来圣人道便是唯心，又遵循天道。”岳青阳的声音将林立拉了回来，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有了这份好处，不光他对以前不懂的功法都明悟了许多，最重要的是对水仙书院的圣人道有了更多了解。
这也让岳青阳多了几分安心、更多了几分底气。
林立点点头，低头一看，原本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旋转阶梯，居然在二人明悟的时候不知不觉的走完，“居然这么快，看来这地方确实不错。”
他的收获可不止岳青阳这么点，之前林立身上的阴阳金丹虽然糅合在一起，可更像是用一种强力胶水粘在一起。
黑色勾玉还是黑色勾玉，金色勾玉还是金色勾玉，中间隔着个水之意，三方泾渭分明。
现在不同，黑色勾玉和金色勾玉居然有融合的迹象，就连水之意都有彻底化为整体的趋势。
“我现在的实力至少比进来时强了三成，难怪水仙书院的人实力提升都这么快，合着有这么大一个外挂撑着啊。”林立心里默默地想着，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好地方啊！
林立不知道，当他拉着岳青阳冲进阁楼的时候，水仙书院里已经炸锅了。
大殿外面马舟看着大门紧闭，心底满是怒火：“院长，书圣殿乃是我水仙书院的根基，林无忧大人擅闯禁地，必须马上将他们清理出来！”
他身后还围着一大群水仙书院的书生，众人同样满脸忿忿不平地看着水仙居士。
要知道每年水仙书院进入书圣殿的名额就三个，数万书院弟子都为这事削尖了脑袋想要冲进去搏一个未来，求一条大道。
现在居然被两个外人抢了，这谁受得了？
“清理出来又如何？书圣殿一年一次，这不光是规矩，书圣殿里积蓄的清气也只够开启一次大殿的，就算现在把他们请出来，今年的名额也用掉了。”水仙居士看着众人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
他就是要让林立变成水仙书院的公敌，把人心全都收拢回来。
马舟不甘道：“院长，难道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水仙居士略微沉吟后开口说。
“办法嘛，倒是有一个，不过这要看看林立他们有没有本身进入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