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妲红着脸把空盘子藏起来,又贡献出自己的枣椰蜜糖招待塞拉菲娜。
担心自己再管不住手,纳西妲这次就给自己留了两三块,其他的都放在塞拉菲娜手边。以纳西妲的小短手,除非走过去或者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否则是够不到了。
塞拉菲娜也顺着纳西妲的动作把蛋糕的事情抛之脑后。
“说起来,阿帽去哪儿了?”
塞拉菲娜终于想起问问从刚才开始明明没有在场却莫名有存在感的流浪者了。
塞拉菲娜“送死”的时候流浪者也在场,还想要拦住她替她去深渊。
虽然当时塞拉菲娜把流浪者和空一起揍了一顿,但过后想起来心里还是挺感激他的。
纳西妲托着腮,回答道:“阿帽完成论文答辩之后也去种树了,今天是回不来了。”
甚至因为流浪者不畏寒暑也不需要水和食物,他去的是给定区域里最偏僻的地方。
和塞拉菲娜达成“阿帽不在真是太好了”的共识后,纳西妲终于说了实话。
塞拉菲娜对自己的“教育成果”感到满意:“那小子也肯参加活动了?”
纳西妲笑得狡黠:“在学一门课和种树之间,他还是分得清的。”
学一门课就要写一篇论文,尤其是公共课的论文,主题都已经写得烂大街了,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切入都能找到相同的主题。
现在虚空终端不在了,查重不像以前一样方便,别的学生还能浑水摸鱼一下,流浪者的论文却是要纳西妲亲自审核的,想抄都没办法抄。
更何况流浪者也不屑于去抄袭。
塞拉菲娜又问起种树加学分的事情:“我刚进须弥就听说,现在去帮忙种树能加学分?”
纳西妲又不是时时刻刻翻世界树里的记录,她现在还不知道深渊教团因为学生们去种树差点就要来攻打须弥。
但是纳西妲知道塞拉菲娜是森林破环事件的罪魁祸首。
听到塞拉菲娜问,纳西妲笑着眨眨眼:“对啊,这个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的,你说对吗,姐姐——”
塞拉菲娜心虚的摸摸鼻子。
纳西妲的四叶印眼睛里写满了“搞事情”:“现在帮忙种树确实可以加学分,但是毕业要求是不变的。”
在教令院毕业,不仅要有两篇毕业论文,还要修够学分、学够足够数量的课程。不同课程给的学分也有所差别。
也就是说,就算学生们因为种树加了学分,还有一个课程最低修习数量压在他们头上。
这么多年来,教令院的学生们已经摸索出一套选课方法,能做到修习最少的科目,赚够足够的学分。
纳西妲来这么一手,很多人的计划都要被打乱了。
“没有人发现什么异常吗?”
“这就要归功于艾尔海森了。”
教令院里聪明人不少,早就有人发现了教令院只说种树可以抵学分,没说可以少上一门课。
若是想问到这个抵扣学分的政策具体是如何实行的,还是要问负责草拟文书的大书记官。
但艾尔海森是个软硬不吃、绝不内耗,一心只想下班的家伙。
艾尔海森将当初的公告贴在大书记官的桌面上,接下来不管是谁问,艾尔海森都采取了无视的政策。
因为政策不明,最开始有一部分学生选择观望,还有一部分想的是“试试也没关系,万一去晚了好位置都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这样的想法感染了很多人。到最后,在各种小道消息之下,大家都认为种树等于免修。
“那阿帽......?”
流浪者不像是会上这种当的人啊?
纳西妲捂着嘴偷笑:“他不知道有最低修习课程数的要求。”
阿扎尔造神的时候给流浪者传输了不少知识,但这种事情阿扎尔也不会特意做成罐装知识告诉他一声。
这件事是写在教令院的录取通知书上的,每个入学的学生都知道。但是流浪者没经历过入学考试,没收到过录取通知书,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件事。
他纯粹是被纳西妲骗过去的。
塞拉菲娜吐槽:“你真是坏透了。”
纳西妲捧着脸不说话。
塞拉菲娜再如何指天发誓说自己会回来,流浪者也是眼睁睁看着她被原始胎海吞没。
流浪者嘴上骂塞拉菲娜是神经病,心里还是会感到难过。
无心的人偶并不是真的无心。
纳西妲敏锐地察觉到流浪者的潜藏起来的情绪,这才把他骗出去走走。
“姐姐,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陪我玩游戏吧?”
“好呀。”
......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
化城郭附近比以往多了很多顶帐篷,里面住的都是来道成林这边种树的学者。
大概大家是真的累了,穿行在帐篷中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在这个不算静谧的夜晚,化城郭来了一高一矮两位“不速之客”。
这两人鬼鬼祟祟走到化城郭附近,矮的那个递给了高的那个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两个头发都被黑色头巾包裹住,脸上还罩着三角形黑色面纱。
这两个配件很符合刻板印象中的夜行者。
塞拉菲娜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无奈地扯了扯头上的头上丑爆了的头巾:“虽然我答应了今天陪你玩......但是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纳西妲的头发被包进头巾里,头上那片叶子却坚强的突破头巾的阻碍探出来,和芙宁娜的大呆毛简直一模一样。
懂了,叶子就是纳西妲的本体。
纳西妲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到后面的人物插图:“这样不对吗?姐姐你看,他们都是这么打扮的啊?”
塞拉菲娜看着熟悉的插图,已经不想问纳西妲为什么也有这本《未定事件簿》了。
她有预感,深渊教团会因为这本书在全提瓦特大陆走红。
塞拉菲娜和这套丑衣服撇清关系:“这是蒸汽鸟报找来的画师画的,跟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