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横财的崔尧在离开皇宫的时候,人都抖了起来,心道以后点外卖一定要点两份,自已吃一份,再请外卖小哥吃一份。他要是敢不吃,我就敢给差评!
以后我也买十块钱以上的奶茶,地铁我也不坐了,顺风车咱也不打了,以后就只打专车,准时的话,给五块钱小费也不是问题!
只是走着走着,看着四周古朴的建筑,三三两两路过的宫女太监,崔尧又从自已的臆想中清醒过来,小小的身子站在承天门前,兀自又陷入了茫然。
原来我心里还是怀念着那边的,只是恐怕再也回不去了,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很久没有冒头的现代老崔,表情复杂而无措。
站了良久,崔尧晃晃脑袋,将残留的记忆甩掉,大步的向前走去。往事已矣!如今,我崔尧鸿运当头,自当在此方天地有一番作为,回忆那些作甚?还不够倒霉吗?
揉揉酸楚的鼻子,崔尧跳上马车,对着崔无面说道:“无面叔,回府!”
从今以后,与过去做个告别,崔尧对着自已做心理暗示,吾乃世家子!吾非偷渡客!我终究要在这历史上留下不一样的东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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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府别苑,崔庭旭坐在床头,表情混不吝的看着堵在门口处的夫人,卑微的说道:“夫人,今日就不要再折腾我了,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依然残疾,跑也跑不掉。
你堵在门口又有何意义?左右我是不会跑的,你还是将手中的鞭子放下吧,为夫吃不消的!”
崔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残疾了?怎么老天突然开眼了?”
崔庭旭悲愤的说道:“夫人,我知你这两日看我不顺眼,但也不能如此伤人呀,一日夫妻百日恩,再怎么着也不能这般嘴脸吧?”
崔夫人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然后将身后的几副药材扔到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还道你长了本事,敢夜不归宿了,昨夜可是让我一番好等!直到今日送了崔尧出门也未见你踪影,妾身以为你有了个好歹,还指望改日求公公开恩,准许我另嫁他人。没成想刚才竟有一医馆遣人送来了几副药材。”
崔夫人用眼神点点桌上的药材,眼神戏谑的说道:“我才得知昨夜崔大官人又大闹青楼,端的是好大的威风呀?只是官人你闹归闹,怎么将手脚摔着了?让我想想那小厮是怎么传的话来着?
崔大人昨夜在青楼里从高处坠落,左臂错位,幸亏接续的及时,将养一两日也就与常人无异了。贵府老爷当真是好身体,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竟无甚大碍。只是右脚有些麻烦,脚踝处红肿难消,但出诊的医师验过,骨头应无大碍,想必是细小处有些骨裂。
医师依然打好固定,只要以后按时吃药,不要四处走动,有个十几二十天也就没什么事了。只是夫人,贵府老爷有些毛病,在下不吐不快!”
崔夫人学着小厮的腔调说了一通,似笑非笑的接着说道:“夫君,你知道那人说你有什么毛病吗?”
崔庭旭此刻冷汗直流,眼看装残废是混不过去了,心里不停的咒骂那家医馆,这么尽责是要作甚?老子迟早掀了你的药铺!
如坐针毡的崔庭旭期期艾艾的问道:“那人又说什么胡话了?”
崔夫人走上前将那几包药材摊开,将其中一包明显是单独打包的拿起来,放在手中颠了颠,说道:“那人说:崔老爷身子骨还算强健,只是我家那老医师说了,崔老爷的肾气亏的严重,需得好好进补一番。”
崔夫人脸上飞出两朵红霞,继续说道:“那小厮又向亲身告罪言说,请夫人恕罪,老医师还下了医嘱,让崔大人与尊夫人最近一个月不要同房,将养一下身子!”
崔夫人似笑非笑的说道:“自尧儿归来之后,我一直把心思放在尧儿身上,你又一直跑东跑西的。说来你我这几个月也算聚少离多。你倒是给妾身说说,你这腰子是怎么亏的?”
崔庭旭血气上涌,急赤白脸的分辩:“诽谤!他在诽谤呀!为夫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肾亏?定是有小人在暗中贬损我!我一定要与他论个分明!”
崔夫人也不以为意,说道:“怎地?你在青楼里逍遥,怎么又与药铺结了仇了?要是觉的那人是个庸医,我也可请高阳公主帮帮忙,从宫里请个御医为你诊治一番,毕竟与人生了是非是小,身体才是大呀,莫要耽搁了病情,最后不好收拾。如何?我这就去房府托个人情去?”
崔庭旭瞬间老实,宫里的御医他可遮掩不了什么,万一再查出个其他,岂不是坐实了亏心?
“那倒也不必,劳动人家高阳作甚?那老医师想必开的都是补药,就是没病吃些也无妨,反正也补不出什么大碍,我一向与人为善,此次就算放过他吧!”
“哦?我夫君这么大度吗?他这么诽谤你,你就这么算了?要是我,我可不依,他不只诽谤了你,还诽谤亲身索求无度呢?你不为妾身出个头吗?”
崔庭旭此时也看明白了,这贼婆娘就是戏耍着他玩,有心翻个脸,又怕自已没能力收场,于是堂堂临清县男陷入了左右为难!
崔夫人也没打算将自家男人逼死,见好就收的说道:“我也算想明白了,这男子都是一般货色,今日午后,我将尧儿打发去了鄂国公府后,就去人市里采买几个小娘放在家里。”
崔庭旭以为夫人在说反话,说道:“大可不必,为夫平素一向作风正派,见不得这些红粉骷髅!”
崔夫人今日一改常态,自顾自说道:“须得仔细挑选一番,琴棋书画,能歌善舞这些都是最起码的要求,模样还得周正,年龄还不能太大,定在二八以下。
崔庭旭不知不觉的被带偏了心神:“那人市里可少见这等高端货色,怎么也得去教坊司寻找。”
崔夫人忍不住又面带讥讽的说道:“看来夫君很是了解行市呀?”
崔庭旭正襟危坐:“只是听闻以前同僚说起过,说起来那些小娘也是可怜,被家人牵累,毁了出身。”
“是吗?那妾身也算做了好事喽?”
“英明无过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