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保时捷在道路上飞驰,无数车辆和行人被甩到后面,车从太阳西斜跑到路灯渐次亮起,还没停下的意思。
眼看着车越跑越偏,舒安歌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她试探着问到:“您好,司机大哥,我能问下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么?”
“抱歉,小姐,您到地方就知道了。”
连去的地方都要保密,任启仙真是一个浑身是谜的家伙。
“哦,好的,还是谢谢你,那我能问一下,还要坐多久车才能到么?”
“再过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舒安歌道了谢,拿出手机测算着汽车的行驶速度,顺便定位他们现在的位置。
汽车飞驰,城市被远远的甩在身后,郊区的夜色很美,璀璨的星河如同梦境一般闪耀动人。
上了高速之后,车速简直能用风驰电掣来形容。
一小时后,车在青山深处停下,舒安歌下车,环顾四周草木葱茏,面前是一座占地广阔的庄园。
除了这栋庄园外,方圆十几里内不见人烟。
“这是哪里?公路能修到这种地方也是奇迹。”
“夏小姐这边请,路是我们七爷自己出资修建的,整座山都由七爷承包了。”
“……”
舒安歌回想起上山时,透过车窗看到的苍天树木和美丽风景,顿觉任启仙家底比她想象中丰厚。
“原来如此,谢谢你花了这么长时间送我上山。”
“不客气,这是我职责所在。”
司机将车停到门口,将舒安歌带到了气势雄伟的大门旁。
门卫看到有人来了,给任启仙打了内线电话,请示之后才将门打开。
大门敞开,司机朝舒安歌礼貌的笑了笑:“夏小姐请吧,七爷在客厅中等着您,我要将车停到车库中。”
“好的,谢谢了。”
院子地方很大,从这里走到别墅要穿过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园,为了防止客人迷路,院子中还竖有指示牌。
舒安歌借着灯光和月色,穿过幽静美丽的花园,走到了造型宽敞别致的别墅前。
一楼的门关着,但因为是玻璃门的缘故,客厅里的一切清晰可见。
状如莲花的水晶吊灯下,任启仙斜靠在沙发上,认真的翻看着手中书。
他的侧脸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一些柔和,蓝白相间轻薄羊毛衫,让他看上去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舒安歌从未见过气质这样柔和的任启仙,不由自主的站在门外看了好一会儿。
任启仙放下手中书,侧过身子慵懒的看向舒安歌。
偷窥别人被抓了现行,舒安歌红着脸快步走到玻璃门处,望着任启仙问到:“七爷,我能进来么?”
任启仙微微颔首,舒安歌推开门进入客厅,想要往前跨步时,望着光洁入鉴的地板问到:“需要换鞋子么?”
用脏鞋底踩在这么干净的地板上,舒安歌心情有些忐忑。
“不需要。”
任启仙发话后,舒安歌这才放心的朝他走去。走到沙发处时,她忽然想到,这算不算三更半夜荒郊野岭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还在云霓上商务会所兼职么?”
任启仙毫无征兆的问了这么一句话,舒安歌摸不准他的意思,老老实实的回到:“是的。”
“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见到我。”
他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让舒安歌有种无所遁形感,连撒谎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都有一点吧……”
任启仙闲适的坐在沙发上,将舒安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后说:“以前练过功夫么?”
“练过一些。”
舒安歌十分佩服任启仙的眼力了,她和他没见过几次,跟人动手也就KTV厅那一次,他竟然能看出她会武功。
这一点,舒安歌倒是猜错了,虽然两人直接接触不多,但任启仙看过她和旁人动手的视频。
“跟我来。”
任启仙从沙发上站起来,径直朝书房方向走去,舒安歌默默跟在他身后。
书房中陈列着许多书架,舒安歌大致瞄了一眼,发现任启仙看书口味很杂,什么类型的书都能在他书架上找到。
不过他命司机花那么久时间,将她从学校接过来,就是为了让她来看书?舒安歌脑袋里飘起了问号。
任启仙走到一个书架前,将某个格子中的书推到一旁,露出了镶嵌在书架上的指纹锁。
他将手指按上去后,书架忽然向两侧移动,露出了白色的墙壁,紧接着墙壁下方的地板突然消失,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地下通道。
眼前这一幕比变魔术还精彩,舒安歌仔细观察哲书架和地板,研究这样灵巧的机关是如何设置的。
“下去吧。”
任启仙头也没回,先一步走进地下室中,舒安歌也跟着走了进去。
入口处通道仅一米见方,台阶越往下地方越宽广,超乎舒安歌的想象。这里不应该用地下室形容,用地宫这个描述更加准确。
“你不怕我将你骗下来毁尸灭迹么。”
任启仙的声音冷冰冰的响起,配合着回音,听起来还真有几分变态杀人狂的感觉。
舒安歌呃了一声后,很有自知之明的回到:“您要是想把我毁尸灭迹,不用这样大费周章。”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怕我。”
大约向地下走了十多米后,一个泛着银色金属光泽的电梯门,出现在二人面前。
银色的金属壁上,反射出任启仙冷峭如刀锋的五官。
舒安歌望着自己模糊的镜像,唇角微微弯起:“您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只要我不做触犯您的事,应该不用害怕七爷吧?”
瞳孔识别扫描成功后,电梯门缓缓打开,任启仙先一步走进去,接着面无表情的看向舒安歌。
她毫不犹豫的走进电梯中,唇角笑意更浓了些。
电梯门关上了,任启仙按下了负二层的数字,上面只有负一和负二两个数字。
舒安歌算着时间,电梯下行了许久之后才停下。
电梯门打开后,舒安歌正要出去,任启仙伸手拦住了她:“这里需要进行身份验证。”
他说着话,先一步走了出去,留下舒安歌一个人站在电梯中。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零散分布的指示灯发出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