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打听什么?”夜冬来了兴趣,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堆满了笑容,“只要是这龙国地面上的事儿,就没有我夜某人不知道的!”
“我想知道,这龙国,都有哪些势力?”云千白淡淡地问道,目光平静地看着夜冬。
夜冬闻言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原本以为云千白会问一些隐秘的事情,没想到竟然问的是这个,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云先生,您这是…考我呢?”夜冬试探性地问道,心里却在飞速地思考着。
“怎么?夜老板不知道?”云千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怎么可能!”夜冬哈哈一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这龙国的势力,我可是门儿清!”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讲述:“这龙国,明面上最大的势力,当属隐宗。他们控制着整个亚洲的十二个人类城,每个城都有他们的分部。您别看那些分部的宗主,一个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其实实力也就那样,基本都在三花聚顶境晃悠。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实力,暗地里,每个分部都藏着几个镇宗长老,那些老家伙才是真的狠角色,一个个实力强得吓人,不过他们常年闭关,轻易不出手。”
“那隐宗的宗主呢?”云千白问道。
“隐宗宗主?”夜冬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那位才是真正的大佬,实力深不可测,不过谁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什么实力,一概不知。有人说他已经活了几百年,也有人说他是个年轻人,众说纷纭,反正神秘得很。”
夜冬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云千白的表情。
他发现云千白始终面无表情,眼神古井无波,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这让他心里更加没底了。
“除了隐宗呢?”云千白继续问道。
“除了隐宗…”夜冬沉吟了一下,“那就得说说我们异能者联盟了。我们联盟是由十二个异能者家族组成的,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和产业。我们夜家,就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里,夜冬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神色。
“哦?那夜老板在夜家,是什么地位?”云千白问道。
“我?”夜冬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在家族里,排行老三,因为无法成为异能者,所以只能接手一些家族外部的生意,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很不甘心。
他一直渴望能够得到家族的认可,成为真正的掌权者。
“原来如此。”云千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夜冬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顺手拈起一块精致的点心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他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刚刚说到隐宗只是明面上掌管整个亚洲,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想啊,龙国这块肥肉,谁不想咬一口?明面上,隐宗是威风八面,控制着十二个人类城,但实际上,龙国真正的掌权者,是异能者公会!”
夜冬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神秘:“龙国内所有人类城的城主,那可都是异能者公会的人!至于异能者公会的实力…”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嘿嘿一笑,“能和隐宗掰手腕,甚至让隐宗都忌惮三分,你说他们实力如何?这水啊,深着呢!”
云千白静静地听着,心中却在暗自盘算。
这夜冬,果然知道不少内幕,看来这次找他,是找对人了。
“那除了异能者公会呢?”云千白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除了异能者公会…”夜冬的眼神飘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那就得说说欧洲的诸神天堂了。他们可是掌控着整个欧洲所有的人类城,在那里,他们说的话,那就是圣旨,没人敢说半个不字!说他们是上帝,那是一点都不夸张。”
他咂了咂嘴,似乎对诸神天堂的实力颇为忌惮:“和诸神天堂齐名的,还有美洲的万塔世界。这两个宗门,加上隐宗,并称三大宗门,那是真正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
夜冬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说道:“云先生,您这是要把整个世界的势力都摸个底朝天啊?您这胃口,可真不小!”
“整个蓝星,现在究竟还有多少人类城?”云千白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盯着夜冬。
夜冬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即笑道:“云先生这是要人口普查?这我可真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亚洲这边,有十二个人类城,欧洲那边,大概有十个,美洲嘛,八个左右。”
“也就是说,除了这三十个人类城,其他地方都被毒物占领了?”云千白眉头微蹙。
“也不能这么说。”夜冬摇了摇头,“总有些人喜欢独来独往,有些实力强大的异能者,不属于任何组织,他们就生活在这些‘无人区’。这些人啊,神龙见首不见尾,具体在哪儿,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你也找不到他们的老巢,人家可是经常搬家的。”
云千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海面上呢?属于谁?”
“海面?”夜冬哈哈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忌惮,“海面那可是毒物的天下!大海里的生物,那数量,啧啧,比咱们人类加起来都多得多!别说现在了,就算全人类都觉醒成异能者,也别想把海里的毒物清干净。那简直就是个无底洞,你永远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恐怖的玩意儿。”
“那岂不是说,人类只能龟缩在这三十个城里等死?”
“云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不还有我们这些人在嘛,总归是有希望的,再说了,您实力这么强,说不定以后能带着我们反攻呢。”夜冬打了个哈哈,试图缓和气氛。
云千白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