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温恒错愕,这样的学子,如果有很多,那大梁便可繁荣百年。
“齐哥儿,你这理想很宏大啊!”福宝笑着说道,“那你更要好好学习医术了,以后我这书随你看。”
“嗯……”齐哥儿点了点头。
“你别担心,明天就给家里人说,要是不同意,我帮你。”福宝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谢小姑。”齐哥儿激动地说道,家里的事,只要小姑开口,没有办不成的。
他惴惴不安的内心终于可以稍稍平复一些了。
翌日清晨,福宝跑步回来,温恒也刚刚洗漱完,看着小脸通红的福宝递上了毛巾。
“谢谢恒表哥。”说完擦了一把脸,冲了个澡后换衣服吃饭,去学堂。
因为昨天福宝的提议,所以一大早,张小五就去把刘辉还有刘小梅喊了过来,在家里帮忙磨豆腐。
“小五,一天三十文就行了,这在家里干活又不是去卖吃食。”刘辉推辞道。
在家里推个石磨,还给四十文,他觉得太高了。
“四十文就四十文,不要推辞了。”张小五挥了挥手,“三哥,刘辉就交给你了,看看有什么活给他安排一下。”
“三嫂,这是刘小梅,你看看有什么适合她干的,你给安排一下。”
“好,我知道了。”小李氏笑着应下,刘小梅她知道,是一个利索的人,种地做家务都是一把手。
张小五安排完后就去府城找冯掌柜的谈事情去了。
此时,温夫子家里,课堂之上。
“说说吧,你们的课业做的如何。”
“福宝,你先说。”汪夫子示意道。
“我认为,我们分析项羽和刘邦应该从两个角度切入。”福宝说完看了一眼温夫子,发现他没有方案后接着往下说。
“如果从安邦定国,从国家兴亡的角度来看,刘邦是一个很好的帝王,我希望我朝的天子是这样一个能屈能伸,或者说,忍辱负重的人,因为这样,国家才能走得更久,大汉四百年的繁荣昌盛,还是很厉害的。”
“但是,如果我要交朋友,那么我更喜欢项羽。他英勇善战,他对爱情忠贞不渝,他对待刘邦这个“兄弟”也是尚存仁心,要不然刘备早在死在鸿门宴了,也就不会把范增气的说出竖子不足与谋这句话。”
“两个人都是历史上名流千古的人,嗯,角度不同,所以做事风格不一样,不能用好人或者坏人来概括的。”
福宝说完就坐下了。汪夫子则是一脸的不仅可思议,没有想到福宝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理解。
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周哲,你第二个。”汪夫子说道。
周哲站了起来,“刘邦此乃小人,项羽乃是君子,这是我的观点,论述如下。”
“不说雍丘之战,巨鹿之战,就说那彭城之战,项羽歼灭刘邦助力,刘邦陷入“发关中老弱未傅悉诣荥阳”,本来可以杀了他,但是项羽没有,放过了他一命,但是楚汉之战,他却逼死了项羽。”
“此乃非君子!此人德行不够,能做帝王,乃是侥幸!”
说完后就气鼓鼓的坐下了。
“温恒你来说。”汪夫子依旧微笑,看不出来想着什么。
“我跟福宝观念一致,顺便回答一下周哲的问题。”
“如若项羽没有自刎,那么天下则会有两股势力相争,天下的百姓不得安定,这难道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周折愣住了。
汪夫子没说话,而是让三人再次展开辩论。
此时老张家,忙得热火朝天。磨豆腐,煮豆浆,整个院子都弥散着浓浓的豆子味儿。
此时的里长家里,有好几个人,都是他们这一家的人,包括村长也坐在一旁,抽着旱烟。
“村长,里长,这老张家一个外来户,他咋这么嚣张呢,买个豆腐,还让咱们签啥契约。”穿着黑色短褂汗衫的男人气急败坏的说道。
“就是,常青说得对,咱不能让他们给吓唬住。”一个矮个子的男人紧接着说道。
“我觉得,他们要求也没什么。”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轻声说道。
“刘明你是怎么想的?”村长看向胡子男。
“毕竟我们买他们的豆腐出去卖,要是出了问题还找他们,我们什么风险都不承担,人家肯定不干啊。”
“说的也是,这样吧,都回去给家里人商量一下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们就不掺和了。”里长摆了摆手说道。
几个人相继离开。
“大哥,你觉得这事能成不?”村长问道。
“就看他们想不想赚钱了,一个个天天好吃懒做,看看人家老张家,开荒地都开了十几亩了!”里长怒其不争的说道。
此时。
老张家,第一批豆腐已经快好了,正在压制,预计也就小半个时辰就好了。
正当众人忙碌的时候,一阵娃娃的哭声传了进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刘小梅从门口菜地里摘了几根黄瓜回来,看到一个女娃在门口哭的撕心裂肺。
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还有几处都破了。
“谁啊?”大李氏出来,看到门口的娃娃愣住了,这不是大嫂家的侄女吗。
“大丫,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大李氏连忙抱起大丫进了家门,听到声音的张王氏连忙从厨房出来。
“大姑。”大丫一看到张王氏瞬间哭的更厉害了。
“怎么了?”张王氏轻轻的拍了拍大丫的后背安抚到,没想到这一拍大丫哭的更狠了。
“疼,疼,大姑轻点……”
“啊……”周围的人连忙顺着视线,这才看到大丫的后背的衣服有渗出来的血印。
大李氏当场就哭了出来,“这是谁下的这么狠的手啊。”
“太不是人了啊。”
“大丫不哭不哭。”张王氏虽然安抚着,但是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落,这是要把人打死的节奏啊。
“张大嫂,快把大丫的鞋子脱了吧,鞋子上也有血迹。”刘小慧连忙说道。
张王氏连忙拖鞋。
“我去请大夫。”刘辉跑得飞快。
“痛……大姑。”大丫哭着说道,脚上穿的是草鞋,但是已经破烂不堪,毕竟走了这么远的路。
“好好,大姑小心点。”张王氏忍着眼泪脱下鞋子,目光所及,脚上的水泡破了。
当她看到两个脚底板上的那两个心形胎记时愣住了,瞬间泪崩,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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